第3章 圆滑

海尔曼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

他应该是看出明斯的一点异常，不过他的第一反应却是先把这件事圆过去。

“哈哈，那看来您脚程很快，我不过低头看看手里的怀表，没想到竟然错过了迎接您的时机。”

明斯看他不提，自然也不会多说。

两人便并排走进了巫师协会。

明斯很少来巫师协会。

他虽然获得了进修的资格，但来了两次后，就不怎么来听课了。

主要是这里讲的知识，对明斯来说都太无聊了。

他们会研究每一个魔法的施法方式，提升施法成功率和降低危险的手段。

可是这些对明斯来说根本就是不需要考虑的事情。

他需要知道更多。

现在他知道了，他需要的是神性知识。

而不是对灵性知识运用上的技巧手段。

所以明斯就再也不来听课了。

与其在房间里听那些避免危险的课程，他不如多接一些具有危险的委托，才能有更多机会接触神性知识。

今天为了看看海尔曼到底想给法尔交一份什么样的答卷，明斯又一次进入巫师协会。

因为明斯来过几次，又拿的是调查局给的进修名额登记的身份，所以巫师协会的前台对明斯很客气。

相反，他们看见海尔曼的时候，却是皱起眉头，一副遇到了很令他们头疼的人的样子。

海尔曼却没有不受人欢迎的自觉，他脱帽对前台的漂亮女士行了一个绅士礼。

“上午好，海蒂女士，马吉巫师在这里吗？”

海蒂的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立刻低头查看今天的登记表。

“是的马吉巫师昨天来的，一直没有离开协会，目前还在，不过他可能比较忙，如果您想见他的话，我需要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那就拜托您了，不过我今天是来商讨药剂的事情，还请他无论如何也要抽出时间见我和我的客人一面啊。”

海蒂的笑容更勉强了，不过她还是很有礼貌地说：“好的，那就请您先到一旁的座位上稍等一会儿了。”

“当然。”

明斯全程不发一言，跟着海尔曼又来到一旁的休息区等候。

“我还以为你过来的时候已经和这里的巫师约好时间了。”

海尔曼不在意地笑笑，“我只是想给您呈现我平时最真实的工作状态。如果和对方约好时间，您可能会误会，一切都是一场安排好的戏剧。”

“这样一来，海蒂女士眼中的惊讶和为难，您一定看得很清楚。”

是挺清楚的。

对方的不欢迎都快写到脸上了。

不过就算不欢迎也没有办法。

明斯也知道，海蒂女士只是一名巫师学徒。

她今年已经22岁，从她17岁开始学习以来，她已经在协会学习了5年。

这五年她除了要学习外，还要做很多繁重的工作。

明斯甚至不清楚她平时有没有时间学习那些繁琐的基础知识。

反正她到现在也没有成为见习巫师，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二位想喝点什么？”另一个巫师学徒走过来。

他看起来也不到18岁，明斯没有见过他，应该是新来的。

只有新来的巫师学徒才会做这样和魔法完全无关的服务工作。

“水就可以了，谢谢。”海尔曼面对一个新人巫师学徒依旧很有礼貌。

轮到明斯……

“有苹果吗？”

新人学徒握紧了手中的菜单，有些紧张，“抱歉，阁下，协会大厅内不能用餐。”

他不认识明斯，但认识海尔曼，也观察到海尔曼对明斯很客气。

那明斯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如果对方脾气不好，只要稍稍起了争执，事后他都会被责怪。

但协会的规定他也无法违背。

“哦。”明斯其实很好说话，立刻换了一个要求，“有苹果汁吗？”

“苹，苹果汁……那个，我们这里有牛奶、咖啡、姜啤、鸡尾酒等……”

明斯很认真地听着，然后问：“你说的那些……有苹果味的吗？”

新学徒的手开始颤抖。

海尔曼忍不住笑了，他指点新人道：“你去，或者找人去买一杯新鲜的苹果汁，给明斯送来就行。”

“好，好的！谢谢！”学徒立刻对着明斯和海尔曼各鞠一躬，然后快速跑开了。

明斯看见他请另一个服务生给海尔曼送水，他自己则快步走出了协会大厅。

在大厅，除了明斯他们，还有另一个人坐在休息区。

明斯注意到他对巫师学徒的态度非常傲慢，和海尔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看向海尔曼，“这也是你要展示给我看的一部分吗？”

海尔曼点点头，“是的。没有预约，我们肯定会在大厅等一段时间。而这里就是巫师协会内部的一个缩影。您可以看到诚惶诚恐的巫师学徒，哪怕您刚刚并没有为苹果汁的事情跟他生气，但他依旧紧张害怕。而且那边，一个见习巫师对巫师学徒的态度也是颐指气使，而巫师学徒连为自己辩解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