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洞房花烛夜

牵挂太多，也不能太自私，害了如心。所以是不能洞房的，但今晚如果走了，如心姑娘的脸往哪儿放？过了今晚，明天找个由头离开，以后报答朱家就是了。如心还在新房内，她应该等急了，多好的姑娘，不能让她久等了，不能让她独守空房，如龙打定主意，便进入挂着红红喜字的房间。

如心穿着红红的红妆，画着精致的柳眉，戴着祖传的钗头凤，半边吊着如龙给的柳如烟的半边长长耳环，可能如心觉得耳环太长便挽成了一个蝴蝶结。如心没有像电视里那样盖红盖头。

如心用有点幽怨的眼神看着如龙，仿佛在说，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不是男人一生的两大快事吗？春霄一刻值千斤啊！你怎么磨磨蹭蹭的？

如龙看着如心，颇为心动，自知理亏，尴尬一笑。却见如心先说：“该改口叫你夫君，还是相公，或是老公呢？”

如龙知如心话里有话，略带责怪，当然也显得俏皮可爱。如龙便说：“叫什么都行，不过，夫君、相公、是古时称呼，现在叫起来，别人当你是另类。叫老公也不太习惯，那是短视频电影电视里的叫法，就叫如龙吧，我们那个地方习惯叫名，你也得入乡随俗。”

如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如心心情也好了不少。如龙把如心的表情看在眼里继续说：“如心，你看外面皓月当空，咱们去荡舟赏月，饮酒高歌，岂不更有风味？”

如心心想，听说中国那边的人喜欢野战，就像红高粱里演的一样，也喜欢车震，难道如龙想要船震，所以找个浪漫的借口？”

如心俏脸一红，心中的不快，抛之脑后，心想中国人就是中国人，玩法都新奇，便开玩笑的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咱们走吧。”

于是如龙捎带上了一瓶上好的五粮液和两个杯子。不管真饮酒还是假饮酒，至少样子得做。二人出了门，如心把门前挑着的红灯笼提了上，方便照路。两人一前一后，悄悄地溜向了大河边，乘上了自家的小渔船。船慢慢的划向了河心。

如龙摆好杯子，给两人斟上酒，说：“如心啊，你看今晚的月色多好，这风景看一辈子也愿意。”如龙是没话找话说。

如心哪有兴趣看风景，哪有心情赏月，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这是刻在华人灵魂深处的烙印，如龙这是怎么了？这浪漫的不是时候啊！如心也不多想，只是听说男人不醉，女人没机会，便端起酒杯，要和如龙来个交杯酒。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喝的脸上红霞飞。嗯，如龙记起了小时候的一句广告词：“某某酒好喝的没法说，嫦娥姑娘下凡来，更要和我喝一坛，你一杯我一杯，喝的脸上红霞飞。”广告词大概是这样的。俗是俗了点，不过很有画面感，文化上很有亲近感，创意上也很新鲜，在当时也显得很大胆。让很多人嬉笑调况的同时也在脑海中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如龙心想，如心不正象嫦娥姑娘下凡来吗？红唇烈焰勾动着如龙的心魄；脸上的红晕洋溢着迷人的春色；双眼的迷离，荡漾着醉人的秋波；抖动的柳眉也带着无声的勾引；半边长长的耳环挽成了蝴蝶结，有苏州园林那种非对称美的随意，又有几分俏皮般的妩媚；高高耸起的峰峦，不知是心跳在抖动，还是因为抖动引发了心跳；红红的红妆仿佛天生就有一种魅力，吸引着需要耕田的牛，点燃了如龙体内的烈火，让其熊熊燃烧。

如龙有些难以把持，想要转移视线，又想起了当年写的一首词，如今仿佛如愿了，又仿佛没有如愿，只感觉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命运弄人。如龙心有感慨，想要唱出那心中的梦想，便对如心说：“如心，我给你唱首歌吧。”

如心一听，心想，如龙还会唱歌，听听吧。便说：“好啊，还没听你唱过歌。”

如龙便借着酒劲，拍着节拍吟唱着那首曾经的梦想，那触手可及的梦想，陷入了追忆。

这悠悠的河面上，皎洁的月光下，微微的轻风中，红红的烛火里，响起了一首优美的歌

悠悠的小船载着我们去梦里的水乡

红红的灯笼随着河水流趟

一袭红妆染上了荷花淡淡的清香

今夜陪我收网那满天的星光

烟雨的朦胧为她披上了梦幻的衣裳

依依的杨柳记载这段过往

撑起一把碎花伞看过那扇雕花窗

一片飞红飘落在她的手心上

梦里水乡还是旧模样梦里新娘如花绽放

伴着渔歌晚唱让一串串笑声随风去远方

吻吻湖中美丽的脸庞岁月随着涟漪荡漾

捧起水中的月送给我梦里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