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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搜集情报。
毕竟谁也不能总活在寂静无人的夜晚,总要在白天出来透透气。
他们深入当地,询问各种离奇的传闻。
例如谁家遭遇了猛兽袭击,现场到处都是血,尸体被啃的不成样子,这种类似的事情很可能就是食人鬼做的。只是没有亲眼见到的人们无法想象鬼的存在,便以为是野兽做的。
藤原宗秀属于异类,因为他这人就喜欢离群索居,不喜欢到闹哄哄的人群里。虽然偶尔也会在白天到处走走,只是因为过于冷淡的气场,让人根本不敢靠近,甚至在他靠近的时候,人群就会纷纷的四散开去。
所以也就没人要求他探查什么情报,再加上他自己也不喜欢,就理所当然的几乎只在夜里出没。
很多鬼杀队的人都猜测可能是因为这位大人出身贵族的原因,对于平民的生活并不适应,所以才不喜欢在乡下走街串巷。再加上过于格格不入的尊贵气场,才被人敬畏着不敢靠近。
藤原宗秀并不知道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不过被人敬畏倒是确有其事。因为他这一辈子的父母都是很注重礼仪的人,所以这方面也被严格要求着。
也不知是为了铭记他们的教导,还是彻底融入了言行举止,成为了习惯。总之他这个样子到街头巷尾去,就像鹤立鸡群,很容易被鬼察觉到身份不说,根本也没人敢和他搭话。
不过有一点倒是很方便,就是即使被发现带着刀,随便忽悠两句就会被以为是特权阶级的贵族,根本不敢得罪的就放行了。
因为今天是专门祭祀的日子,见过炼狱杏寿郎后,藤原宗秀又去了鬼杀队的墓园。
茂密的密林深处,一座座或古老或崭新的墓碑静静矗立在那里,无声的诉说着千年来人类与恶鬼斗争。
他这次来是看望曾经逝去的好友们的,手上提着他们各自生前喜欢的食物。在走过的路上,他发现这里又无声无息的添了许多座新坟,有几座大概还是今天刚刚被下葬的。
循着记忆来到一座已经有十几年历史的墓前,他就看到了一个熟人正在那里扫墓,那是鬼杀队的现任当主——产屋敷耀哉。
藤原宗秀没有意外,从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对方有这个习惯,路上也有想过会不会恰好遇上,却没想到真的遇到了。
“主公。”他言简意赅的向这位上司见礼。
产屋敷耀哉见到他有些惊讶,不过在看到对方手上的祭品之后就明白他是来做什么的了,声音如沐春风道:“是来看望故友的吗?”
藤原宗秀见墓碑已经被扫干净,干脆直接将祭品摆放在墓前,一边摆放的同时一边说道:“如果我不来看望他的话,也就没人会再来看望他了。”
十几年过去,除了他以外,其他认识的同期和队友已经死光了。
产屋敷耀哉听完他说的话后,面容划过一缕悲伤。
藤原宗秀算是看着产屋敷耀哉长大的,因为他十五岁加入鬼杀队的时候,对方才不过三岁,那时的家主还是对方的父亲明哉大人。
他第一次见到产屋敷耀哉是在一次柱合会议,因为刚加入鬼杀队没多久的他达成了晋升柱的条件,拼死斩杀了一只下弦。
过程十分艰难,因为是突然遭遇的原因,面对这样的强敌,并没有来得及集结大批剑士围剿。他就只能一个人拼命,最终重伤昏迷了一个月,又养了许久的伤才得以出席。
通过其他柱的考核后,他正式成为了鸣柱。
而那时的产屋敷耀哉就躲在父亲身后看他们切磋,按照着产屋敷家的传统打扮的像个女童,又因为长相精致,看起来几乎就是一个小女孩。
于是对于主公的家庭并不了解的藤原宗秀也就这么误会了。
直到八年后,主公去世,在低调的只有他们几个柱出席的简陋葬礼上,他看到作为新任当主出现的产屋敷耀哉时,这才意识到自己当时可能误会了,后来找到炼狱槙寿郎问过之后才知道还有穿女装这个习俗。
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对于藤原宗秀来说,主公是引领他进入鬼杀队的人,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产屋敷家因为根植于血脉的诅咒而世代短命,只要能斩杀鬼舞辻无惨,诅咒就能解除,主公也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于是那些年来,不光是为了报自己亲人惨死的仇,也是为了主公,藤原宗秀都在拼命寻找鬼王的踪迹。
然而直到主公死讯传来的这一天,他才真正明白,什么是人力所不能及。自己无论怎么努力,想要挽回的,还是挽回不了。
千年的时间太过漫长了,漫长到藤原宗秀自己也在怀疑,这么久都没能杀死鬼王,未来的他在临死之前能够看到胜利的那一天吗?
炼狱槙寿郎只是被妻子的死所击垮的吗?不,真正击垮他的是身边同伴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还有充满各种牺牲却看不到希望的未来。
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总要继续走下去。
思绪回到现在,藤原宗秀面容沉静的一一祭拜着逝去的友人们,产屋敷耀哉也在安静的扫着墓。
他们都没有说话,在墓前喧哗,这是很不尊重逝者的行为。
“嘠——!”熟悉的,属于鎹鸦的叫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