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把她牢牢的锁在掌心
“你哪来的胆子,敢去丢蜂窝!”裴琰把她放下,一把拽下了她脑袋上的小衫,皱着眉检查她的脸。
“你不是回去了吗?你还管我干什么,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苏禾仰着小脑袋瞪他。
裴琰是回去了,可刚走出荷园就后悔了。
万一她又气得一个人哭怎么办?
叶朗收她草蝈蝈,那是叶朗下贱,关她何事?
她炖了一天的梨汤,分明心中还是有他的,他为何要与叶朗那种货色,与她争执生气?
如此一想,他又折返回来了。不料到了药园子,只见暗卫们都趴在高墙上,脑袋齐齐地对着叶府的后院,个个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你要做什么,让张酒陆他们去就好。蜇了吗?”他检查完她的脸和脖子,又拉起她的手看。撸起袖子,胳膊手臂仔细看过,又摸她的背和腰。
“后脖子好像蜇了。”苏禾反手摸到后颈处,小声嘀咕。
听着她细细的声音,裴琰有些懊悔,拨开她的头发,借着月光细看。
果然被蜇了,有两朵红点,已经肿了起来。
“去拿药来。”他低低地说道。
“是。”张酒陆转身就跑。
“那蜂窝里的蜜可足了,我原本是想收割了做点心的。”苏禾有些惋惜地说道:“它们吃了好多园子里的花蜜,如今全便宜叶府了。”
“不用拿药,我有药。”苏禾拨开了他的手,从园子里掐了一株草药,“这叫天蓝苜蓿,不仅蜜蜂蜇咬,还有蜈蚣,蛇,都有用。”
“大人,把这个揉烂了给我擦脖子上。”苏禾转过身,把小手伸到他面前。因为攀墙而磨得通红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株植物,半朵小黄花从绿叶里颤微微地摇晃着。
裴琰接过草药,手掌紧紧一握,叶片捻碎,苦涩的药气立刻马在凉风里飘散开。
“这样可以吗?”他把手伸过来,低声问道。
“嗯。”苏禾拉着他的手指,探过头检查了一下,转身撩开了头发,露出白皙的后颈。
很快,湿热的唇贴上来,在蜂蜇处亲了一下。
苏禾缩了缩肩,转过小脑袋想看他。
大掌很快掐过来,捏着她的小脸,又把她的头摁了下去。
“别动。”他低低地着说着,将手心里揉碎的药草汁细心地抹到他的脖子上。
“大人!”苏禾脆声唤道。
“嗯,疼?”他喉结滚了滚,凑下去,往红肿处轻轻地吹气。
苏禾又缩了缩脖子。
“王爷还要与我吵架吗?”苏禾小手伸过来,攥住了他的衣袍。
裴琰有点郁闷,可还是乖乖地哼了一声,“嗯~”
“嗯,就是还要吵架?”苏禾用力揉着他的袍子,又问道。
良久的沉默。
突然裴琰一把攥住了她在衣袍上揉掐的小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抱进了怀里,手掌捧住她的小脸,把她给转了过来。
“是你与我吵。”他俯下来,往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你现在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苏禾转开小脸,不肯让他亲。
“嗯,道歉~”柔软的唇又贴下来,手掌握着她的腰,再慢慢地往上,直到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牢牢地锁在掌心。
“大人~”苏禾气喘吁吁地唤他。
“嗯。”他低沉地应了一声。
“大人你太高了,我脖子要断了。你不能像拔大蒜一样拔我脑袋。”苏禾抽空把自己的脑袋从他的手心里救出来,惶然地看他。
这到底是要亲她,还是要拧掉她脑袋?
裴琰嘴角抿了抿,握着她的腰往上用力一抱。苏禾顺势攀到了他的腰上,这回她主动低下头,亲住了他的嘴唇。
“大人,我要拔你脑袋了。”她捧着裴琰的脸,小口小口地咬他的唇。
“大人~药拿来了~”张酒陆一路狂奔过来,一双大脚在地上砸得砰砰地响。
他跑得太快,而裴琰和苏禾身形隐于树下,他根本就没看清,还以为那树长壮了,长出了分叉。等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硬生生地收脚时,人已经站在了裴琰的面前,和裴琰抬起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张酒陆觉得他真应该去趟庙里,为什么得罪大人的总是他?!
“滚。”裴琰一把夺过了药瓶,低斥道。
张酒陆转身就跑,眨眼间就没了影。
风吹得满园花木枝叶沙沙作响,暗卫们闭着眼睛憋笑。
“去找一百个蜂窝,天明之前,都丢进叶府。”裴琰指尖在苏禾脖子上抚挲着,扬声道。
不过瞬间,憋笑的侍卫迅速离开了。
……
叶府。
蜂窝终于被弄出去了,满地蜜蜂尸体,还有碎的蜂窝碎块,气得叶夫人浑身发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把蜂窝丢进朗儿房间来的!给本夫人查,查不出来,本夫人让他好看!”
叶朗脸上叮了好几个包,右脸全肿了。
“快些叫大夫过来,后天就是大婚,朗儿如何能顶着这样的脸去迎亲,岂不是让人笑话!”叶夫人看着叶朗的脸,又是一阵心疼。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