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故乡北方(1 / 2)

平凡的额吉 豹耳 1144 字 5个月前

结婚前她是喜欢老闫跳霹雳舞弹吉他的,有了我之后很少见到了。

以至于老闫会的东西我只遗传了会唱歌这一件事,其他的例如吉他、口琴、街舞等等一概没有学到。

经常看到老闫仰着脖子站在脚手架上,用电锤向房顶打窟窿。

白色的灰落到他的头上、肩膀上的时候,我知道对于他们来说,钱,才是应该追逐的东西,其他的不能转换成钱的东西,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事。

我的音乐爱好并不是值得推崇备至的,就像我之前的唱歌。

父母的喜爱比较表层,他们也从来没有向下挖掘的动力,比别人会的多一点就够了,再多就要影响生活本来的样子,用这种手段谋生全然不可能!

至于我自己,其实有没有那么热爱也并不确定,学音乐的出发点就是单纯的为了考学,对于他俩不冷不热的态度自己很快也消化掉了。

有了老二,东北的家人还没有见过,临近过年的时候,决定回东北过年。

盛京作为省会城市,是吸引我的,可能是从小就穿上了那边的衣服,总觉得大城市一切都是好的。

一定有我没吃过、没见过的好东西在等着我,跟着老举和老闫,抱着老二就兴奋的踏上了向北进发的绿皮火车。

跟当时周围的孩子相比,我是为数不多早早就坐过火车的人,小的时候也去过东北,只是印象已经不再深刻了,那应该是三岁之前的事了。

孩子的记忆力真的很神奇,或者说透着点诡异。

农村总是在说着三岁前的孩子,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孩子有的时候看似无缘无故的哭泣,实际上都是有迹可循。

我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记忆的开始也是介于三岁左右,之所以说诡异,是有关于自己的回忆的视角。

我能记得起来自己光着屁股在沙发上攀爬,老举和纺织厂的同事在聊着天,也记得自己在塑料水盆中泡澡,老举耐心的给我擦拭着身体。

可是我并不是看到面前的沙发和面前的塑料盆,而是作为一个个子很高的成年人在审视着这一切,一种上帝视角的即视感。

听着是不是有点细思极恐的意思。

我小时候在东北的经历已经在回忆中搜寻不到,老二的第一次东北之行印象还是深刻的。

网上购票那会还没有,有钱可以选择黄牛或者卧铺,这两个选项都不在我们计划之中。

老闫是费了挺大的力气买了几张站票,全程十六个小时的车程。

哦,对了,只买了一张票,那会他还教我和老举怎么逃票来着,结果没成功,被检票员拦住了,就挺尴尬的。

主要老举还抱着孩子,不能跟他一样硬着头皮往人群里扎……

一个小推车上搬着很多运回去的土特产,有扒鸡有酒,我就蹲在小推车的旁边,屁股下面是一个小背包,另一侧紧挨着厕所。

厕所不是用来解决个人问题的地方,里面已经站了三四个人。

有的更狠,直接在六个人的脚底下水灵灵的就钻到了座位下面,尽管地上还有别人磕的瓜子皮和吐的痰,以及一不小心就会踩到脸上的十二只脚……

老二全程算是安静,没有怎么哭闹,老闫狠了狠心去问了餐车的坐票,应该是贵的厉害,没一会灰头土脸的就回来了。

过了山海关,终于下车的人比上车的人多了一些,老举抱着孩子能够找到一个座位。列车接缝处冷的厉害,眼看着窗户上的冰霜开始积聚了一层又一层越来越厚。

我本来在连接处的,冷的厉害又冲进了车厢的人群中。

车厢里人多温度还是不低的,大家都有着回家过年的喜悦,脸上洋溢的都是满满的笑容,氛围融洽,少有因为你踩了我一脚我挤了你一下的争吵。

更多的是诉说着自己在外的所见所闻和家中亲人的殷切期待……

上厕所是奢侈的,我们几口人没怎么敢吃东西,老闫就这样站了一路也没见有多少疲惫,他是最开心的那一个,毕竟即将回到的是他的故乡

下了火车还需要倒车,老闫大气了一把,租了一辆带棚子的电三轮,载着我们继续前进。

三轮车就没有火车那么高的温度了,空间也很小,老举忙着给老二套上一层又一层衣服,老闫则是照顾着我,这让我还有点小意外。

“脚不冷,身上就不冷了”。

老闫边说着边给我脱下鞋,把我冰冷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过了一会,应该是感觉自己肚皮上也没了什么温度,又向上抬,放到了他的腋窝下面,嘴里还是兴奋的说着东北的各种习俗和特点。

我和老举没什么兴致,听他说自己的同学和自己在这里长大的经历,老举太累了没有打断他,我则是太冷了也不太敢打断,毕竟脚丫子还在人家怀里,这时候吐槽有些不合时宜。

大约又过了两个多小时,车子停了下来,我以为是到了,刮去车窗的冰霜一看则是到了商店。

老闫又兴致勃勃的下车去买要带回家的礼物,将本就拥挤的空间又塞的更紧张了些。

农村的院子这时候看着是规整和干净的,除了有人出入的地方都下满了雪,看不见积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