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对头表白
恶你的意思。”
芜清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谁说是因为你才哭?你少得意了!我只不过是气我自己,呜呜……我、我竟然会喜欢上你这样无趣又惹人厌的人!”
谢惊尘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芜清璃说完也是一愣,连忙抬手捂住嘴,而后泪珠再次滚落下来。
她学着看过的话本里那些台词摆出一副秘密被发现后恼羞成怒的模样:“看到我这样你满意了吧?知道我喜欢你,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我真是瞎了眼,我……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呜呜呜……”
说罢,不等谢惊尘反应,便抓起剑哭着跑出了冷泉院。
被留在冷泉院中的谢惊尘看着空荡的院门,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说她……她喜欢我?”谢惊尘有些恍惚地低喃着,又皱着眉摇了摇头,“不,这怎么可能,定然是她又想寻我开心……”
谢惊尘这么说着,面上却是不由自主升腾起一股热意,那白皙的面颊上透出可疑的红晕,正悄悄与嘴巴唱着反调。
谢惊尘将面上难以忽视的热意归结为天热,将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归结为生气。
可这么想着,他依旧还是有些神思不属。
就在这时,一道银色的影子扑腾着朝谢惊尘飞了过来,紧接着一道含着怒气声音响起:“谢惊尘!谢惊尘!你小子怎么自己跑到这儿了,是不是背着我吃什么好东西呢?”
确切的说,这应该是一阵聒噪的鸟鸣声。千灵门的灵兽与其契主有契约,它们发出的声音在契主听来便成了人类的言语,然而在除契主之外的人听来,便与凡兽无异了。
谢惊尘的契约灵兽是一只在北境历练时救下的游隼,它给自己起的名字叫银来。
银来虽是隼,长得却并不威猛,反而干瘦干瘦的,它的羽毛也蓬松稀疏,毛色斑驳且淡,看上去倒更像病鸡。
不过这只常把自己五百岁高龄挂在嘴边、脾气大且嗜酒的老隼精神倒是很好,比如现在,银来就不满的在谢惊尘身边飞来飞去。
“怎么呆呆的不说话?哎呀,你小子该不会是修炼修傻了吧!”
耳边有这么一只游隼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谢惊尘不免越发心烦意乱。他看着银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石桌旁坐下道:“你能安静一会儿吗?”
“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现在的毛头小子都敢嫌我了……不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银来直觉事情不简单,听八卦的欲望一下子就被激了起来:“是不是云栖宗那个叫什么芜……芜清璃的丫头又来找你了?这几日我将九霄门逛了个遍,来参加大比的这些人凡是提起你,必定会说起她;凡是说起她,也必定会提起你。”
见谢惊尘不说话,银来便知道自己说中了,嘿嘿得意道:“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让她这么记恨你?嘿,你别想着诓我,肯定不可能只是因为打擂!依老夫的经验看来,你们这情况,不是你做了什么让她能记恨你一辈子的事,就是她喜欢你!”
如果院墙外施展了隐灵术,并将神识附在一片桃叶上以窥院中情况的芜清璃能听懂银来的话,必定会不假思索的在心中恨恨答道:废话,当然是前者!
是的,芜清璃并未走远,只是方才在谢惊尘面前哭得情真意切的少女面上哪还有半分泪痕,取而代之的是期待和算计——只要谢惊尘信了那么几分,她就马上跳出去告诉他真相,然后狠狠奚落他一番!
本来芜清璃还觉得这个计划难成,不过现在看……还是有几分可能的。
她虽不能知晓那只聒噪的瘦鸡对谢惊尘说了什么,但从谢惊尘的神色变化来看,这必定是老天给她的助力!
芜清璃在心下如是想着,便听谢惊尘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并不知道哪里惹恼了她。”
银来:“那肯定是喜欢你!”
“……这不可能!”谢惊尘下意识皱着眉一口否定,但耳根一抹红晕却更明显了。
“放屁,太可能了!那丫头肯定是个口是心非的,如果她不喜欢你,为什么几年如一日地在你面前晃悠?”
想起芜清璃这些年带来的烦扰,谢惊尘思绪清明了些,淡声道:“那只是因为她对我有些怨恨,想看我吃亏出丑。”
“不不不,要是她恨你,为什么不将你除之泄愤?我听说她不是有几个挺厉害的师兄师姐吗,你看,她都舍不得让她师兄师姐来揍你,反而亲力亲为,这说明什么?”
谢惊尘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对,于是看着说书一般卖关子的银来:“说明什么?”
“说明她想见你,想出现在你面前,她想吸引你的目光,想让你注意她!她就是心口不一,就是喜欢你啊!”
谢惊尘毕竟只是一个未开情窍的少年,此刻脑子已有些乱了。
他还来不及消化,偏银来又开口道:“嗨呀,别纠结了,肯定就是这样!你想想,多少人以为你和那丫头是仇敌,是冤家对头,结果事实却是你对她日思夜想魂牵梦……”
谢惊尘额角一跳,生气地打断:“银来!”
“我说在北境的时候你梦呓什么呢,现在晓得了这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