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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矮了,时间过短,甚至不需要倒计时。
没有闭眼,他如同之前无数次一样朝着上方看去。
满脸骇然的江户川柯南旁边,七海建人却已经明白了什么,看过来时又是那种不赞同但是无可奈何,只能做好自己分内之事的神情。
落下,然后迅速被那些黑色的长臂和手拉拽着,拖入下方的深潭。
如同突然被抽干般,那些东西在极端的时间里,连同刚才被吞噬进去的少年一起全部消失了。
只剩下一片眨眼的空地。
七海建人叹了口气,在天平发出剧烈晃动时伸手抄起男孩,让他抱紧自己。
另一只手抽出腰侧的咒具,他踩着天平的杠杆,朝着瞬间陷入僵直的咒灵袭去!
啧。
动手时,金发男人依旧没有压住心里的杂念。
他当时说过,当老师不过是工作的一部分,只做自己指责之内的事情。
也只在任职期内工作。
但是老师这个职业的确会赋予一切不一样的意义,以至于就算离开,他依旧会下意识关注自己为数不多的学生的情况。
现在看来,那些收获并没有改变他的本性。
现在,松田伊夏依旧选择了赌。
去赌这片领域的规则。
作为审判的获胜者却掉入了惩罚恶人的泥沼,而他们这两个本来摇摇欲坠的被审判者却依旧活跃在审判庭上。
完全同领域规则倍道而行的情况。
足以让这片因为规则被破坏的领域动荡,然后裂开能让人趁虚而入的口子。
七海建人只需要将咒具刺穿这些裂口。
其实这不算难破的局。
只是即使知道,也没有人愿意用自己去赌一个缥缈的可能。
——***“……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自前方一点那人口中咳出。
被窝在手中的钳子和撬具因而颤动,松田阵平一把夺过那两个工具,没有让它们在随之乱动时戳到面前座位下的铁盒子。
拿过工具再转头一看,金发同期正猛烈地呛咳着,似乎自己也对此毫无防备。
警校急救课的知识,突然的呛咳很多时候来自于内脏等器官受损。
这个当时自己和萩原研二在讲台下边互使眼色边记下的知识点,在这个时候唐突地出现在脑内。
但松田阵平感觉自己刚才的几拳,应该没有把人打到内脏受损的程度。
于是他腿一伸,挡在对方面前,懒洋洋道:“你不行就我来。”
“……咳!”回应他的是又一声呛咳。
安室透摆摆手,用惯用手将工具从对方手中接了过来:“万一你拆到一半又没法碰到实物了。”
工具突然掉落砸在炸弹上,可比手抖危险多了。
黑卷发的男人轻‘啧’了一声,还是把手里的工具放了回去。
他移开视线,没看见安室透不动声色地捂住自己胸口,很急促、也很轻微地喘了口气。
疼痛。
撕裂一般,从胸口位置蔓延,就好像心脏的血肉里埋了丝线,现在正在被人轻轻扯动。
只要稍微被牵扯那么一下,就会撕裂五脏六腑的血肉。
但是这些疼痛却隔着一层厚重的棉纱,所以从自己喉咙中涌出的也不是血,而是无法忽视的痒意以及其带来的呛咳。
安室透敏锐地感觉到,这是来自于另一个人的疼痛。
来源于现在尚未知情况的少年。
安室透闭了闭眼,压下瞬间沉下的情绪。
再次睁眼时,表情已经看不出丝毫异样,但是拿起工具的动作却比之前快了许多。
摩天轮厢内空间狭小,还要把放置炸弹那侧的座位让出来,两个成年男人只能委屈自己无处安放的腿,挤在同一侧。
连轿厢都因为重量不均有些偏移。
这种专为小情侣或者家庭三人游准备的轿厢,连椅子都做过设计,很容易随着不得已的肢体接触感情升温。
但他们俩在里面,唯一要操心的只有怎么坐能不妨碍另一个人拆弹。
……还有一个。
松田阵平看见安室透拿起工具,目光顺着对方身后的玻璃看向外面。
米花市的夜景依旧很漂亮。
虽然城市的霓虹灯早已使星辰黯淡到不可见的程度,但是那些绚丽而五颜六色的灯光却又构成另一派风格截然不同的景色。
车厢内通风很好,旋转到上方时还有晚风从通风口吹入,如果现在不是在拆弹,应该会非常惬意。
‘惬意’这个词让松田阵平心里响起警钟。
松田阵平:“……”
他给了还没开始拆弹的金发男人一拳:“不许想以后要带我弟来坐摩天轮。”
安室透:“……?”
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啊!
他懵逼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松田阵平却视而不见,继续进行封建大法官的独裁统治。
看着对方的眼神,大黑卷毛在心里冷笑。
别以为他不知道,等到时候稳定下来这家伙肯定立刻带着小黑卷毛去游乐园,美其名曰补偿童年,实际上以补偿为名行不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