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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此时不敢有半分怠慢,赶紧起身回九华宫。
听起来或许吓人,可是想想刘彻如果把遗诏毁了,他会不会是最大得利的人?
窦氏,王氏,一个是太皇太后把持朝政多年, 一个是当太后, 如今企图把持朝政。
窦婴和田蚡相争, 争得那叫一个激烈, 天下皆知。
两人不能相容, 在灌夫的事情上,他们各自犯下的错,全都被披露出来了,满朝的人对他们两个做人做事都稍稍看清,不耻他们的人必然不少。
如果有一个法子,既能解决窦婴,又可以重创田蚡甚至让王娡信誉扫地,刘彻是不是可以顺理成章的收回所有大权?
嘶!刘挽越想越心慌,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没办法,谁都得害怕刘彻干了这样的事好吧,一箭三雕的呢。
冷静,冷静,一切只是猜测,只是猜测,或许不是呢。王娡也是有可能为了解决窦婴把尚书局的诏书存档毁了。
不确定的事别乱想,别乱想。
刘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万万不能想多了,自己吓自己。
正好回到九华宫,卫子夫领着卫长公主和刘嘉等着刘挽,一看刘挽回来那是松了一口气。
“没吓着吧?”卫子夫第一时间关心刘挽,害怕刘挽被吓出个好歹。
额,刘挽是想到窦婴拿出的遗诏存档极有可能是刘彻所毁,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听到卫子夫的关心,扯出个笑脸,“娘,我没事。”
结果话音刚落下,一个人小步走了进来,在卫子夫耳边低语一句,卫子夫脸色稍变,叮嘱道:“不许让人再打探。”
本意是来将消息告诉卫子夫,好让卫子夫有所准备的宫人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卫子夫喝斥,脸色一白,明显一僵。
“陛下的事不是我们该打探的,往后我不希望再发生同样的事。”卫子夫生怕身边的人听不进去,肆意打听刘彻的事,倘若刘彻知道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讨得了好。
卫子夫比任何人都要更了解刘彻是个什么样的人,为此,也谨守不触及刘彻底线的事儿。
刘挽何尝不是竖起耳朵想听个清楚,卫子夫一看她的样子,让人都退下,包括卫长公主和刘嘉。
卫长公主最是听话,饶是刘嘉不太乐意,也只能被卫长公主抱着退了出去。
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卫子夫道:“你父皇和皇祖母吵起来了。”
“未必见得是祖母的问题,或许是父皇有意为之。”刘挽对刘彻和王娡都打了一个问号,实在是心里没底,她没办法确定到底遗诏没有存档一事是真是假,就连死去的汉景帝,她的祖父刘启,刘挽都打上一个问号。
此话落下,卫子夫急忙捂住刘挽的嘴,瞪圆了眼睛道:“不许乱说。”
乱说,刘挽是没有乱说的。如果说窦婴为了灌夫欺君一事,要不要他死的决定权在刘彻手里,他手里捏了这样一份诏书暴露出来,原本没想让他死的刘彻,也只能要他去死!
便宜行事之权,是挺大的,这样的权力也是一把双刃刀。
“往后朝堂的事你不许再打听。”卫子夫板着一张脸告诫,她能希望刘挽掺和太多朝堂的事才怪。
刘挽道:“用不着打听,我去父皇那儿也总会知道。打听也不过是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卫子夫不想让刘挽掺和的事,刘挽但凡去刘彻那儿也一定会了解。一知半解的风险难道不是更大?
“你......”卫子夫愁,瞧刘挽一副主意最正的样儿,都是刘彻给宠出来的。偏刘彻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每每在刘挽讨论国家大事都是理所当然的态度。
“知道太多没有好处,你父皇那样的人根本不想有人失控。”卫子夫苦口婆心劝起刘挽,盼着刘挽能够稍稍听进劝,莫要一意孤行。
“我知道。我哪能到那个境界了。倒是父皇跟我说了那么多,教了我那么多,我要是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父皇得怀疑那么多年对我用心是对是错了。”刘挽站起来顺着卫子夫的背,让卫子夫不必计较这点小事。
卫子夫心急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皇的忌讳。”
眼下朝堂争成什么样了?窦婴和田蚡不正是斗得不依不饶,窦婴才会被下狱。
刘彻对窦婴和田蚡相争没有插手是为平衡朝局,也是为了不让王娡管得太多,尤其不希望她在朝堂上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说得直接一点,对于女人参与朝堂的事,刘彻是忌讳的,刘挽难道不是在触及刘彻的忌讳。
“娘。我才多大,况且,我要走的路和祖母她们不同。她们要跟父皇争权,我是要为父皇争。”争权和争,刘挽的目标并非在权,而是希望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如此才能永远不用担心为刘彻所弃。
人才人才,唯有自己的本事够大,不作死,必能在这个世道立足,永远不用担心被人舍弃。
“又在说胡话。”卫子夫能相信刘挽做到那样的地步吧?自古以来有谁做到了?她只怕刘挽掺和朝堂上的事太多,最后适得其反。
思来想去,卫子夫越发不安,同刘挽道:“以后咱们不练武,不读书了好吗?”
刘挽瞪圆了眼睛,果断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