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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外, 女主内了。天下太平时, 公孙丞相觉得, 该论论所谓的男主外,女主内了?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从来都觉得,欲兴大汉, 当以德才用人, 不问出身,不问来历,父皇推行察举之制,意在揽尽天下人才。怎么,到你这儿,德才不重要, 性别才是重中之重。这些史书难道不足以证明花夫人有能力主持修书?”
不出手则已, 但凡出手都是喜欢用事实证明给所有人看的刘挽, 追问公孙弘, 是不是在他的眼里, 和亲是不得不舍己的女子,如今有本事为国出力,仅因为男人们的容不得,女子便不能出手了?
“啊,对,我掌朔方城多年,你们在朝堂上都是怎么吵的?都觉得我没有能力管好朔方城,我管的这些年,没有出任何的批漏,甚至在我的治下,朔方成为大汉朝出击匈奴的一个粮仓,你们还能挑出我的毛病?对,要是让你们挑出来,我早被传回长安,哪里还会有我的留在朔方这些年的日子?如此说来,我要是想出击匈奴,你们也想拦我啊?”刘挽转过头,嘴里念叨着。
她说的那些话,霍去病在一旁道:“陛下但许,军中大事,由不得他们说三道四。”
收获刘挽一记赞许的眼神,看看,到最后还得霍去病挺她。
刘挽冷笑的扫过公孙弘道:“我不管在公孙丞相眼里是如何看待天下女子的,在我刘挽看来,天下兴亡,和男/女并没有关系,国家想要繁荣昌盛,须得万众一心,才有可能兴国。以一己之力,难成大事。我虽为女流之辈,也有为国为民之心,大汉无数的女子也有着和我同样的一颗心。天地生阴阳,既分男/女,本无高低贵贱之分。公孙丞相也是苦过来的人,不会不知道,我们大汉的子民,他们都在为了一日三餐的温饱各自努力,从来没有女子因为是女子,而得到任何所谓的优待。在寻常人家,不做事,养闲人,断无可能。故,我有时候听着你们侃侃而谈轻视女子时总在想,你们为何如此轻视女子?你们是看不到女子付出吗?亦或者在你们看来,世间的女子多是无能之流?我所见的女子,上至先太后,下至寻常的女娃娃,她们都懂一个道理,不做事,不干活,她们会为世间所不能容。”
公孙弘汗淋如雨,不能说刘挽说得不对,可是也正因为刘挽说对了,更让他们打从心里害怕,他们,他们其实都有私心。
“比起你们男人,世间女子活得要不容易得很。别的都不说,只论我切身的体会。我是大汉的公主,公主,空有抱国之心,荡平匈奴之志,多少年了,我尚不能如愿。连我都如此,等闲女子想顺意顺心的活,不容易。然我等女流之辈所求也并非事事都要肆意。我们不过想为大汉尽一份心意罢了。我些许拙见,无分男/女,有才有能之人,皆可为大汉所用。我,不过是想为大汉略尽微薄之力,壮我汉哉。怎么,你们一群男人,连容人之量都没有?”刘挽最后的一问,让人怎么说?
容人之量,现在说的何止是容人之量的事儿。
真要是让女人都出头,以后他们的对手不是又多了一批,朝堂上的位置本是有限的,再让刘挽继续推行下去,他们以后怎么办?
不,不行啊,万万的不行。
一群人都在心里默默的否认,何尝不在想该怎么样说服刘彻。
“父皇,诸公无话可说,看来他们是有容人之量的,不至于害怕为臣不曾为君分忧,倒怕为父皇分忧的人抢了他们的位置。”嘶,没想好怎么回怼刘挽的人,但听刘挽所言,谁不瞪大眼睛,一语道破一群男人容不得女人的根本原因,皆因他们不想让更多的人同他们争位。
“陛下,泰永一番礼物送下来,我算是看明白了,样样皆是为我大汉。她不过是举荐一个有所作为的女子,眼下也只是陛下用一个有才的女子一事罢了,他们恐惧害怕。依我所见,无论男/女,皆为陛下的臣民,只在合用不合用。”一墙之地,在外男客和女眷的相互看得清,刘挽说的话,谁不听得分明,馆陶大长公主接过话,风轻云淡的道来。
刘彻的视线落在刘挽的身上,依然有臣子往前迈出一步道:“以女子干政,陛下,祸乱之始。请陛下想想妲己,褒姒。”
“祸乱之始在于女子?难道不是在于争权夺利?纵观古今,其祸非因女子而始,皆因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将罪名归于女子之身,道因女子之故,莫让本宫瞧不起你。也别在人前显得你多年来读过的书,学过的道理竟然都不能让你增长见识。说出如此可笑的话。无能之人掌权,无德之人身居高位,无法管束手下,更不能安民,方为乱之根本。莫打着大义凛然的名号,将罪名都扣到女子的头上。无论是你所说的妲己,亦或者褒姒,她们既无参政的权利,更无法左右帝王。商之亡也好,周之灭也罢,皆在为人王者。将罪名归于女子之身,只会让天下人耻笑于你。而你,拿父皇比之商纣王、周幽王,他们也配和我父皇比吗?”刘挽寸步不让的反击,尤其不忘坑上对方一把,把刘彻比作那样的两位昏君,那是对刘彻莫大的侮辱好吧。
对方赶紧解释道:“陛下,臣绝无此意。”
“是吗?”刘挽冷笑反问,明摆着不信,汲黯唤一声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