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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后斗里,自己爬上去,然后伸手将他揽住,免得他坐不稳歪倒在挡板上撞个头破血流。
宋时桉晕晕乎乎地靠在姜椿怀里,有心想出言反对,但人都已经被她打横抱出来了,再被揽个肩又算得了什么?
他闭了闭眼。
到底没说什么。
姜湾见他们坐好,连忙跳上车辕,扬鞭驱动骡车。
骡车停在医馆门口,姜椿伸手将宋时桉抱下来,急匆匆往里面冲。
冲进大堂,她一眼就瞧见小齐大夫齐文礼站在药柜前,正在查看药柜里的药材。
姜椿心下一喜,运气真不错,小齐大夫竟然还没走。
她立时大声道:“小齐大夫,劳烦您快给我相公瞧瞧,他烧得厉害,还咳嗽个不停。”
齐文礼听到声音转过头,瞧见一个身穿靛蓝长衫的男子被一个女子横抱在怀里,不由得一愣。
待瞧见那女子是猪肉西施姜椿,顿时了然。
他虽常年在大名府跟着师父学医,但逢年过节都会回齐州府探亲,红叶镇就这么丁点大,镇上的闲言碎语他也没少听。
姜屠给自己闺女买了个病秧子上门女婿的事情,他早就听说了,原以为“病秧子”这三个字,是镇上人夸大其词。
他扫了眼如同个煮熟的虾子般窝在她怀里的男子,如今看来,倒也不算瞎编排。
“把人抱这里来。”齐文礼抬袖,引着姜椿进入内室,让她将人放在北边的竹床上。
然后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抬手搭上宋时桉右手手腕。
片刻后,他又换了一只手诊脉,越诊眉心皱得越紧。
搞得姜椿也跟着紧张起来。
理论上宋时桉这个男配直到文章结束都还活着,不太可能中途倒在一场风寒上。
但凡事都有万一。
毕竟自己这个作者都穿进来了,带来什么蝴蝶效应也不好说。
齐文礼收回手,对姜椿道:“风寒入体,你夫君本就体弱,所以才会来势汹汹。”
说完,他起身走出内室,到外头写药方。
姜椿跟出来。
正好姜湾也拴好骡子,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见着姜椿,立时张嘴就问道:“大夫怎么说?”
姜椿朝齐文礼那边看了一眼,回道:“小齐大夫说是风寒入体,正写药方呢。”
姜湾一听“小齐大夫”四个字,脸上立时露出喜色:“小齐大夫在那就太好了,侄女婿的病肯定很快就会好的。”
红叶镇的人十分信任齐文礼的医术,他可不像他祖父那般只能治点头疼脑热,稍微难一些的病症,都得折腾着去县城医馆寻大夫。
齐文礼写好药方,开药柜将药抓好,共有五副。
他将其中一幅交给自己的小厮,让他将药给煎了。
这才对姜椿解释道:“你夫君病得太重,且在这里用完药缓一缓后,再回去罢。”
边说边将其余四包药用麻绳扎好,递给她,叮嘱道:“先吃五日药瞧瞧,这四副药你拿回去,每日一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睡前服用,服药期间须忌荤腥。”
姜椿认真听完,点头应下,主动问道:“小齐大夫您算下账。”
齐文礼拉过算盘,噼里啪啦一通计算,说道:“诚惠,五十五文。”
姜湾凑过来,小声道:“椿娘你带银钱没?若是没带,叔先给你垫上。”
既然打算带宋时桉来看大夫,姜椿自然带了钱袋,忙道:“叔,我带了。”
她从钱袋里数了五十五个铜版放到柜台上,说道:“小齐大夫您数数。”
齐文礼也没假客气,挨个数了一遍,点头道:“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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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完药算完账,姜湾说有事去外头一趟,姜椿提着药进了内室。
她将药包放到床头案几上,在床边那张椅子上坐下,手背搭上宋时桉的额头试了下。
然后就被烫得一哆嗦,温度比在家时又高了不少,难怪小齐大夫急急忙忙让人煎药去了。
她掏出帕子,擦了擦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说道:“夫君是不是很难受?你且忍忍,小齐大夫让人煎药去了。”
宋时桉被烧的头晕脑胀,感觉天地都在旋转,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她将手背贴到了自己额头上,又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了一堆。
他努力想要听清,但耳朵里好似塞了棉花似的,没一个字能听真切。
宋时桉只能使出全部力气,艰难地“嗯”了一声。
虽然不晓得她在说甚,但应一声总归是没错的。
姜椿见他话都说不出来了,一颗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虽然没有温度计,但她估摸着他身上温度少说也有40°了。
烧得如此厉害,不会把人给烧傻了?
那自己之前的投资岂不就全打水漂了?
她才要起身去后院瞅瞅,给齐家的下人点压力,让他抓紧将药给熬好,别磨洋工。
外头就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小齐大夫,趁着您还没回大名府,我带王娘子来找您复诊啦。”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好二叔”姜湖。
不等齐文礼开口,姜湖就熟门熟路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