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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疯了才会跑去招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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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河很快赁好了骡车,父女俩匆忙往镇上赶。
路上姜河将从大舅哥郑艺那里听到的消息全部说与姜椿。
王银儿被卖去的那户人家姓刘,族中有好几个子弟在朝为官,官职最高的是刘老太爷的亲兄弟二老太爷,在南边当知府,正四品官职。
王银儿原本是刘老太爷的二孙女刘二姑娘身边的二等丫鬟,又受刘二姑娘器重,只等两个一等大丫鬟嫁人就升一等。
可谓前程一片大好。
谁知今年中秋节,二老太爷的孙子奉自己祖父之命来红叶县探望刘老太爷,偏就瞧中了王银儿,开口向刘老太爷讨。
刘老太爷甚是为难。
不给,多少有些不给兄弟脸面。
兄弟是族中官职最高的,这个侄孙又是自己兄弟最疼爱的一个孙子,家中子弟还要仰仗兄弟提拔呢。
给,又让自己孙女没脸。
毕竟这是孙女身边得用的二等丫鬟,成日跟着她进进出出的,结果最后却成了堂兄的通房,经不住讲究。
思来想去,便让刘老太太寻了个王银儿的错处,将她打了个二十大板,然后撵了出来。
为了断了侄孙的念想,这二十大板打得极重,是奔着将人打残去的。
听郑艺说,王银儿被抬回王家的时候,浑身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已然出气多进气少。
姜椿立时急道:“请大夫没?”
姜河回道:“请也只能请齐老大夫,但齐老大夫那医术,治点头疼脑热还行,哪里治得了这样重的伤?
亏得你舅听说了这事儿,在通知我前就已经让你鹏表哥去红叶县请保和堂的曹大夫了。”
姜椿松了口气:“还是我舅有成算,回头王银儿要是能保住命,得让她好生谢谢我舅。”
姜河也没慷他人之慨替自己大舅子推拒,点头道:“是这么个理。”
父女俩赶到王家的时候,王家里头正“热闹”,曹婆子哭得撕心裂肺,姜溪淌眼抹泪无声哭泣,王金媳妇周氏大声嚎哭。
王波跟王金父子俩躲在地上,嘴里不时“嗷嗷嗷”地哭几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王银儿已经噶了。
但明显没有,不近视的姜椿一眼就瞧见趴在炕上的她脊背还在起伏呢。
她大吼一声:“都闭嘴,哪个再哭我就揍哪个!”
屋子里哭声顿时停住,针落可闻。
姜椿对大家的识趣很满意,点了个能说清状况的王波,问道:“请齐老大夫没?他怎么说?”
王波瓮声瓮气道:“请了,说是伤势太重,他无能为力,让另请高明。”
姜椿追问道:“那你们另请了吗?”
王波没吭声。
曹婆子插嘴道:“怎么请?咱家又没车没辆的,怎么去县城?
再说了,县城离咱们镇这么远,请大夫人家不一定会来,就算来,诊金也死贵,咱家哪有这个银钱?”
姜椿冷笑一声:“没银钱?我怎么听说刘家自知将人打太重,理亏,赔了你们一百两银子药费?”
曹婆子顿时跟只尖叫鸡一样尖叫:“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椿没理她,反正她表兄已经去县城请大夫了,大夫来了,他们不掏钱也得掏。
她从袖子里掏出路上就从系统仓库里取出来的参片,走到炕前,捏开王银儿的下巴,塞进她的嘴里。
然后拍拍她的脸蛋,说道:“给你吊命的参片,别咽下去,就这么含着。”
“嗯。”王银儿含糊地应了一声。
她时而被疼晕过去,时而又被疼醒,其实并未完全失去意识。
姜椿这个表姐同她爹跟她奶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一家子人哭得肝肠寸裂,瞧着像是多疼自己似的,结果握着一百两药钱装穷,不肯替自己去县城请大夫。
她娘倒是真心疼自己,但她娘是个没用的,甚至都不知道刘家给了一百两药钱这事儿。
王银儿含了会儿参片,积攒了些力气,摘下自己耳朵上的一对金耳环,放到姜椿手里,艰难开口道:“姐,求你,求你帮我去县城请大夫。”
她识趣地没说让姜椿直接跟自己家人拿钱,免得姜椿被王家人嫉恨。
姜椿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放心,我舅听说了你的事情,已经叫我大表哥去县城请保和堂的曹大夫了。”
王银儿顿时松了一口气,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她含泪道:“待我好了,我一定登门向郑叔道谢。”
姜椿安抚道:“你先安心养病,这些等你好了再说。”
然后她看向曹婆子,哼道:“准备好诊金跟药钱,一会儿保和堂的曹大夫要来给银姐儿诊治,你们最好别出幺蛾子,否则……”
曹婆子被姜椿收拾过一顿,又加上被她知道了刘家给一百两药钱的事情,识趣地没有反驳。
但王金媳妇周氏这个嫂子却不依了,嚷嚷道:“奶,银姐儿是咱家的小娘子,不是她姜家的小娘子,要不要去县城请大夫,是咱家的事情,干吗要听她一个外人的?”
姜椿收拾曹婆子跟王波的时候,周氏夫妻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