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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已经几日没撩拔他了,她觉得自己近日食髓知味,有些太放纵过头了。
宋时桉身子骨还虚弱着,前阵子才大病一场,自己这样隔三差五就逼他亲自己身前柔软一回,回回他身子都跟着有反应,显然于健康不利。
为了长久的幸福着想,她觉得自己得克制。
正好现在骡车做好了,等明儿拉回来瞧瞧,没问题的话,后日她就再去县城一趟。
去苟家铁匠铺瞧瞧取暖炉是否打好了,顺便再给宋时桉抓一个月的药,外加再拉一千斤石炭回来。
如今已经九月底了,连她这样康健的人儿都顶不住,已经换上了厚棉衣,随时都有可能会落雪。
旁的不说,得先将石炭拉回来,不然落雪后骡车行驶艰难,炉子她可以人肉扛回来,但她总不能扛着一千斤石炭在雪地里走两三个时辰?
再者,她还得去买双鹿皮靴。
难得宋时桉替她打算,极力建议她买双能防雨雪水的鹿皮靴,她总不好叫他失望。
想到这里,她走进西屋,对正在调颜料的宋时桉道:“我打算后日去县城瞧瞧取暖炉打好没有,你可有要买的东西?
要是有,只管说就是了,你娘子我有钱,都给你买。”
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补了一句:“太贵的不行,咱家的存款得来不易,得省着点花。”
京城居,大不易,将来进京后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现在得俭省。
宋时桉侧身,将先前抄好的一本《论语》递给她,说道:“我没有想买的物什,你替我把这书拿去书铺卖了罢。”
近来他都在替卢正衡画山水画,没工夫抄书,这书还是先前抄好的。
“好。”姜椿干脆利落地答应,将书给接了过来。
宋时桉垂首,捏着毛笔继续调颜料。
姜椿斜了他一眼,目光落到了他头上那支粗糙的木簪上。
虽然木簪粗衣不掩绝色,但不知为何,姜椿却不想如此委屈他。
后日进城的时候,去首饰铺给他买支银簪,横竖也花不了几两银子。
算是给他个惊喜。
既然是惊喜,那肯定不能提前告诉他。
但姜椿这个憋不住话的家伙,夜里俩人楼在一块睡觉时,她还是没憋住,将自己的计划给秃噜了出来。
宋时桉从她怀里抬起头,斜了她一眼,心里十分感动。
但还是开口表示了拒绝:“没必要浪费银钱,我甚少出门,用木簪足矣。”
姜椿笑嘻嘻道:“即便是在家里,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嘛,先前听人说什么‘男为悦己者容’,我觉得怪有道理的。”
宋时桉:“……”
他无语道:“是‘女为悦己者容’,出自《战国策》,你莫要胡乱改动。”
姜椿果断叫屈:“什么叫我胡乱改动?我是先前进城时听旁人说的,我可大字不识一个,就是想胡乱改动也没这本事呀。”
“你猜我信不信?”宋时桉轻哼一声,他敢用自己的项上人头做保证,绝对是她改的。
除了她这样厚颜无耻的女子,再没旁的女子能说出来这样的话语。
姜椿凤眼一下睁大,有些底气不足地嚷嚷道:“夫君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不信我大字不识一个?”
自己遮掩了这么久,终究还是露馅了?
宋时桉不想现在就戳穿她的伪装,轻摇了下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男为悦己者容’的‘男’字,必定是娘子改的。”
姜椿暗暗松了一口气,挺了挺脊背,骄傲道:“没错,就是我改的。”
宋时桉脸蛋就贴在她身前,她这么一挺,顿时被高入云端的棉软糊了满脸。
他侧了侧脑袋,躲开这令人窒息的“温柔乡”。
有心想说她几句,但想到后日取暖炉取回来,自己就不必再同她一个被窝,又默默地将到嘴边的话语给吞了下去。
心里竟隐隐有些不舍。
自己绝对不是贪恋她的身子,他宋时桉不是这样贪图美色的人儿,否则上辈子那么多绝色女子投怀送抱,他为何全都拒之门外?
他只是贪图她身子的热意,抱着她这样散发着自己最爱的兰香气息而又香香软软的热乎身子睡觉,简直是太惬意了。
虽然隔三差五要服侍她一回,为此还惹得自己那不争气的东西“动怒”,但这世上哪有只占便宜不付出的好事儿?
这样的“利益交换”,尚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当然,前提是姜椿别太得寸进尺,提出更多离谱的要求。
但她前几日却与自己说,待取暖炉打好,她就回炕尾睡,不跟自己一个被窝了……
可惜他脸皮太薄,说不出让她别回去的话来。
姜椿有句话说得倒是很对,得亏她脸皮厚,不然他俩关系可能再过几十年,也毫无任何进展。
毕竟上辈子的姜椿就是这样的人儿,他俩也果然毫无任何进展,与她有进展的是京城西市范家肉铺的范屠夫。
他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又劝了一句:“真不用,我用木簪就极好。”
怕姜椿坚持,他换了个说辞,试图围魏救赵:“倒是娘子你,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