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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边却又张不开口了。
她待自己这样掏心掏肺,对自己从无旁的要求,也就是在男女之事上贪婪了些,如果这点子要求自己都不满足她,未免有些忘恩负义。
况且她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是逗自己玩还是认真的都尚未可知,自己没必要着急反对。
车头山前必有路,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宋时桉偏头,白她一眼,淡淡道:“你再在这里同我黏糊,仔细炉子灭了,炖的银耳莲子羹也变成石炭。”
他凤眼狭长,若当真动怒瞪人时,眼里会有寒芒闪烁,但瞪姜椿不同,那是一种无奈又略带宠溺的神色。
新买的银簪随着他的偏头,坠着的小葫芦轻轻摇晃着,映衬得他如墨长发更黑亮了几分。
姜椿直接看呆了,差点溺死在他的目光里。
要不是惦记着外头炖着的银耳莲子羹,她都想直接扑上去,狠狠亲他一顿。
男色误国啊,何况她本就深深迷恋着这个她好容易才写出来的美强惨男配。
她用了好大的力气,这才稳住心神,松开他的肩膀,开门来到灶房。
然后她就发出一声惊呼:“啊,我的银耳莲子羹!”
好在出来的及时,砂锅里的汤水几乎见底,但总算没糊。
她连忙加水,又在底下填了几根柴,重新炖上。
*
不得不说,古代铁匠的手工锻造技术当真厉害。
取暖炉生了半日,不但西屋里暖吁吁的,就连放炉子的灶房都热乎得不得了。
夜里姜河坐在炉子旁取暖,笑着对姜椿道:“夜里你只管睡就是了,爹觉轻,隔一个时辰起来添一次炭就成。”
姜椿忙道:“不用的爹,我跟苟铁匠学了个封炉子的法子,添一炉膛石炭然后盖上内外小盖,一晚上都不用再添炭,他们锻铁的大火炉都是这么弄的。”
其实这法子是她上辈子跟太奶奶学的,跟苟铁匠没什么关系。
姜河一听,笑呵呵道:“那感情好,这样咱们谁都不用半夜爬起来了。”
然后站起身来,安心回屋睡觉去了。
姜椿挑开炉盖,添了满满一炉膛炭,先将内盖放上,接着又盖上外盖。
然后她在木盆里洗干净手,这才进了西屋。
爬上炕后,她先把自己的褥子铺到炕尾,然后走到炕头,去抱自己的被子。
宋时桉本就在纠结要不要挽留她这茬,见她竟然甚都没说,就直接将她自己的被子给抱走了,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又给憋了回去。
姜椿铺好被褥,脱掉棉衣棉裤,钻进被窝里,满意地发出一声喟叹:“真暖和。”
甚至还有点热。
宋时桉闻言抿了抿唇。
片刻后,他幽幽道:“是么?那为什么我的手脚还是冰凉的?”
姜椿一怔,诧异道:“屋里都快温暖如春了,我正嫌被子太厚呢,你竟然手脚还是冰凉的?”
宋时桉静默片刻,忽然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可能是我身子骨太弱了。”
姜椿忍不住心疼起来,试探性地问道:“可能新取暖炉刚生火,供热还不太行,不然我再去你被窝里睡几日,等供热跟上来了我再回来?”
宋时桉又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见他没意见,姜椿从被窝里爬起来,抱起自己的被子,来到炕头。
人钻进他的被窝,被子搭在他的被子上头。
躺好后,她伸手去抓他的手,想替他暖暖,结果发现他两手热乎乎的,甚至手心还有些许汗水。
姜椿疑惑地挑了挑眉。
这叫手脚冰凉?
她抬手将他的手贴到他自己脸上,哼笑一声:“你手都热出汗了,这叫手脚冰凉?夫君,你竟然撒谎。”
宋时桉没辩解,而是抬起一只脚,贴到她的小腿上。
姜椿顿时“嘶”了一声。
冰得她就是一哆嗦。
还真是冰凉,跟冰块一样凉,一点都没谦虚。
这多少让她有些迷惑,分不清他究竟撒没撒谎。
纠结片刻没纠结出结果,她果断选择不纠结了。
她之所以想分被窝睡,是怕两人睡一起太腻歪,对彼此身子都不好。
但宋时桉身子骨太弱,身上没火力,即便有取暖炉在,他熬得也艰难。
万一再感染风寒,又是一场好罪受。
罢了,还是继续同他睡一个被窝,大不了她克制些,一周让他亲自己一回。
她无奈道:“既然夫君手脚冰凉,离不得我,那往后咱们就继续睡一个被窝,等开春天暖了再分开睡。”
将脑袋埋在她怀里的宋时桉嘴角勾了勾,露出个得逞的微笑来。
不枉他偷摸将两脚伸出被窝冻了许久,到底还是将她给留了下来。
她这样心软,只要自己拿捏住她心疼自己身子骨这点,适当卖卖惨,甚事都能无往不利。
得亏是自己,对她没不好的企图,不然她这样单纯的性子,还不知被旁人给算计成甚样呢。
以后也只好自己多看顾她些,不让旁人有算计她的机会。
不过这也算不得甚难事,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