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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上朝上朝,该去衙门去衙门。”
宋时桉淡淡道:“我的意思是,即便我因为旷工被吏部衙门开除,将来我也有本事东山再起。”
宋振庭气结:“你……”
他见儿子冥顽不灵,只能操着家法棍,狠狠将他给抽了一顿。
真真是打在儿身,痛在爹心。
这个儿子打小就聪明懂事,带给自己这个父亲的从来只有骄傲跟自豪,从未让自己丢过一次脸。
相应的,自己也没从未有机会对他施展过“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
或许是前半辈子太顺了,谁能想到儿子二十五六岁,婚都成了,孩子也生了,叛逆期却突然来了。
让自己这个将近五十岁的老父亲,不得不艰难地举起家法棒,对他进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
不过这顿棍棒教育算是白教育了。
宋振庭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宋时桉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淡定地吩咐桂枝:“叫他们继续,若有哪个懈怠,全部人一起扣钱。”
宋振庭:“……”
这糟心儿子,他是没办法了,让女婿来整治他。
他提着家法棍,怒气冲冲地赶回正院,提笔给太子黎钧行写了封信。
其实不用宋振庭通风报信,黎钧行早就知道了宋时桉假都没告,就直接旷工的事情。
他体谅小舅子的心情,任由宋时桉旷工了三日。
三日后,见宋时桉仍未去吏部衙门当值,甚至连大朝会都缺席了,他顿时火冒三丈。
直接杀到宋家。
虽然早就听说宋时桉请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回来给姜椿招魂,但听说是一回事儿,现场见到又是另一回事儿。
看着这又是僧又是道,又是巫师又是神婆的场面,黎钧行简直无语。
他从两个棚子中间的狭窄小路艰难地来到第二进的正院,在东次间里寻到正在吃饭的宋时桉。
黎钧行诧异道:“这都巳正(10点)了,你才用早膳?”
宋时桉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叫了声“姐夫”。
然后这才回答道:“嗯,我也不知怎地惹到娘子了,怎么喂她用早饭她都不肯吞咽,我哄了半个时辰,这才将人哄好,可不就到这个点了?”
黎钧行:“……”
姜椿人都昏迷不醒呢,他如何能惹到她?
小舅子这是在说什么疯话?
该不会招魂招多了,没把姜椿的魂给招回来,反倒把他自己的给魂给搞掉了一部分?
不然他怎地说话如此奇奇怪怪的,不像个正常人?
这话他没法接,只能说正事:“你还不打算去衙门当值?”
宋时桉点头,将自己先前对宋振庭说过的话又重申了一遍:“对,我要在家里陪椿娘,椿娘甚时候醒来,我甚时候再去衙门当值。”
这话直接把黎钧行给激怒了,他没好气道:“如果她一辈子不醒来呢,难道你就一辈子不去衙门当值了?”
宋时桉点头道:“对,她一辈子不醒来,我就一辈子在家里陪着她,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家里。”
黎钧行简直无语:“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家里?感情你家那些丫鬟、婆子不是人是?”
宋时桉轻哼一声:“她们当然是人,但是她们又如何代替得了我?我娘子挑剔得很,只让我给她喂饭,丫鬟给她喂饭她根本不吞咽。”
侍立在旁的桂枝:“……”
大爷您说谎话都不用打草稿的?
甚叫丫鬟喂饭奶奶根本不吞咽,她跟桂叶这两个贴身丫鬟,压根就没被允许给奶奶喂过饭。
她们真是巨冤。
黎钧行知道这个小舅子是个倔脾气,得顺毛捋,于是他放缓了语气,委婉劝说道:“一日三餐给弟妹喂饭,也不影响你去衙门当值,最多就是辛苦你中午多跑回来一趟。”
宋时桉掰着指头给黎钧行算账:“除了喂饭,我还要给我娘子擦身、梳头、更衣以及端屎端尿等等,每日都忙得很,哪有空去衙门当值?”
黎钧行:“……”
这家伙竟然亲力亲为到这个地步,简直叫他刮目相看。
他先是夸赞了一句:“你竟然如此会照顾人,再没想到的事情。”
随即又卖惨道:“你知道的,我这个太子之位根基不稳,身边也没多少人能用,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如果你撂挑子不干,我就等于断掉了一条胳膊,很可能会被老三拉下马。
我要是当不成太子,你姐姐这个太子妃会是甚下场,我想你应该能想像得到。”
宋时桉不为所动,哼笑一声:“姐夫,你无需太在意三皇子怎么蹦跶,只要你能保证自己不被人刺杀,我就可以保证你肯定能登上皇帝宝座。”
黎钧行瞪他:“你拿什么保证?”
宋时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因为我的脑袋比姐夫你的脑袋聪明,你不相信聪明人说的话,难道想相信蠢人的话?
当然,你也可以相信蠢人的话,也没甚大不了的,最多被带进沟里,丢掉太子之位跟皇帝宝座罢了。”
黎钧行:“……”
小舅子如此笃定,这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