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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养心殿与朝臣议事呢,突然就晕倒了。
太医诊脉后说他感染风寒,起了高热,连忙开了退热的方子。
喝了汤药,热倒是退下去了。
但两个时辰后,又再次发起了高热……”
姜椿心想,反复高烧,只怕是有炎症?
如果只是普通炎症,多吃几幅太医开的药大概就能扛过去。
但如果是肺炎的话,就古代这医疗条件,肯定要寄。
其实原著里头,老皇帝也是感染风寒后,久咳不愈,大年三十晚上一口痰没咳上来直接憋死的。
如果这次没熬过去的话,就有那么点宿命感了。
姜椿警惕地对桂枝道:“去跟几个奶娘说,如今正值换季,大人都容易感染风寒,小孩子就更危险了。
让她们注意给两位小郎君增添衣裳,别冻着他们。”
虽然就算当真感染风寒,她的宝贝大箱子里也有事先让钟文谨帮自己代购的儿童感冒药跟消炎药。
但小孩子身体脆弱,再小心都不为过的。
如果熠哥儿跟昱哥儿出点什么事儿,她肯定承受不起这打击。
桂枝应道:“是。”
桂枝出去后,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夫妻,姜椿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了,直白道:“老皇帝这次不会抗不过去?”
宋时桉摇了摇头:“谁晓得呢,上辈子可没这一茬。”
也不知道哪根命运的线头动了,竟引发了这样的变化。
姜椿笑道:“总归不是甚坏事儿。”
老皇帝多活一日,出现变数的可能性就多一分。
死了的老皇帝才是好的老皇帝。
若换成太子黎钧行病重,别说自己了,钟文谨肯定也坐不住,铁定要拿现代药品出来救他的命的。
不然他一挂,其他皇子上位,作为前太子岳家的宋家,能有甚好下场?
但老皇帝病重,她们只会选择袖手旁观。
甚至还会盼着他早点死,好早点给太子腾位置。
宋时桉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是好事儿,但就是委屈娘子了,白忙活了好几日。”
姜椿嗔道:“你晓得我的辛苦就好。”
顿了顿,又反过来安慰他:“办不成就办不成,横竖咱们怕招皇上的眼,没敢广邀宾客,人数连锦乡侯府的赏菊宴都比不上。
这么寒酸的桂花宴,怎么配得上咱们未来的首辅大人?
索性后年再办,到时咱们直接摆一千桌,让夫君好生风光一回!”
明年办不了,乃是因为老皇帝挂了后,黎钧行为了好名声,下令勋贵以及七品以上的官员,一年内不得宴饮。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泼冷水道:“你少兴头,一千桌酒席,就算所有席面让自家厨子做,酒水从二弟妹的酒坊进货价买,也要花费四五千两银子。
有这么多银子,都能买间两层楼的好铺子或是一个五百亩小庄子了。”
姜椿豪气万千地一挥手:“钱虽然重要,但夫君的脸面更重要。
花就花了,回头我再挣回来就是了。”
宋时桉感动得不行,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哽咽道:“娘子对为夫太好了。”
得多深的感情,才能让她这个仓鼠一样的守财奴舍得一掷千金替自己张罗宴会?
姜椿窝在他的胸堂上,笑嘻嘻道:“还在大柳树村的时候,我就说过会养你一辈子,没有食言?”
宋时桉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用泛着水光的眸子深深看着她,轻笑道:“没有。”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夜里俩人难免又荒唐半夜,报废了两只小雨伞才罢休。
姜椿本就是个馋嘴猫,生娃以后嘴馋程度更加深了几分,三五日不吃肉就要馋得抓耳挠腮。
惹得宋时桉玩笑道:“有这样嘴馋的娘子,幸好为夫身子骨养好了,又每日练功不辍,不然还真没法喂饱你。”
姜椿毫不吝啬自己的吹捧:“哎哟,得亏找了个夫君这样厉害的丈夫,不然我肯定会跟个难民似的,饥一顿饱一顿,惨不忍睹。”
哪个男子被妻子夸那方面厉害能不得意?
反正宋时桉挺得意的。
在这点上,即便是他也没法免俗。
*
一直到中秋节,老皇帝都未痊愈,每日都在高热、退热跟再次高热之间循环往复。
更糟糕的是,他咳得越来越厉害,还痰多。
老皇帝毕竟有了春秋,他这一病,朝中人心浮动,三皇子也有些蠢蠢欲动。
宋时桉比往日更忙了些,除了在衙门坐班外,还被太子召唤去帮他做事。
时常到宵禁的时辰了,才急匆匆赶回来。
俩人话都说不了几句,就该安置了。
但事急从权,姜椿非常大度地表示理解,半句抱怨的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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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霜降的日子是九月二十六。
而霜降一到,姜椿种的红薯就该挖了。
九月二十七这日,姜椿正在小河庄看庄仆跟雇佣的佃农们挖红薯呢,宋家门房管事曹贺急匆匆赶来,禀报道:“大奶奶,皇上薨了,大太太让您即刻回京。”
姜椿吃了一惊,老皇帝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