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正当防卫
屯下乡插队,回来过年的那个?”
叶晨想到了什么,李晓光按理说不认识自己,现在能把自己的情况描述的这么清楚,肯定是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自己。一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不用问,肯定是刘士宽这孙子,被自己打了心里不忿,跑到李晓光这里挑唆去了。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叶晨笑了笑,然后说道:
“没错,如假包换,我猜应该是刘士宽那货跟你提过我吧?白天在车站,他拍婆子拍到我对象头上,说在东城就没他码不平的事儿,我说你要是那么牛叉,李晓光成什么了?把他给修理了一顿。”
李晓光爽朗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叶晨说道:
“别提刘士宽这个废物了,仗着他爹是街道办的,不知道怎么得瑟好了,前几个月去我那里玩牌,输了想赖账,我差点没给丫废了。”
叶晨在四合院世界的时候,好歹也是市局刑侦支队的队长,对于四九城这些挂了号的顽主并不陌生,这其中就包括了小立田和李晓光。没想到自己这次不经意的出现,居然改变了历史,小立田这货在原本的时间线上,就是被李晓光给收拾了的,不过最终李晓光也因为这件事情亡命天涯。
小立田是个惯犯,多次因为寻隙滋事被劳教,在社会上猖狂,被严管时依旧还是我行我素,可以说是里外都横。在严管队时期小立田根本不服管教,整天装疯卖傻,胡搅蛮缠,是劳教所里有名的刺儿头。
叶晨曾经的战友,时任严管队大班长的翟大飞曾经跟他提过一嘴小立田的事情,当时小立田在劳教所抗拒劳动改造,一天队长组织干活,小立田突然从厕所冲出,手里挥舞着一把沾满粪便的笤帚直奔队长而去,嘴里面叽里咕噜不知骂的什么,队长吓的不轻,边跑边喊翟大飞,翟大飞明知小立田装疯,不得已,边陪着小立田演了一场追逐逃跑戏。
小立田这边在劳教所里装疯卖傻,家里人也在使劲把他往外捞,最终以他疯病加重为由,办理了保外手续。
回到社会上的小立田不思悔改每天寻衅滋事,打架斗殴,调戏妇女,偷鸡摸狗,西城分局抓捕了他很多次,每次他都装出一副精神不正常样子,软硬不吃,令人非常头疼。日子久了,都认为他有神经病,再有报案的,警察直接说到:小立田就一神经病,您是正常人,有必要和他一般见识?
这样一来,谁还会和一神经病一般见识?知道的,人人都让着他,自此小立田日渐张狂跋扈,凶恶成性,整天领着自己的跟班儿满城抢牌局。
这时候四九城内有经济头脑的顽主已经把打打杀杀看作为“不务正业”,他们把精力投入到打牌开牌局,或者是经商上面,一心一意捞钱,吃好穿好,改善生活质量。
打牌打的好的,手气顺的都赢了钱,慢慢就诞生了一部分以赌为业的顽主,每天不问世事,专心于此道,每天在固定地点约人打牌,这就给小立田这种胆大心黑之徒提供了抢牌场的机会。
开始时,小立田等人也只是参与牌局,跟着拉耗子,扎金花,赢了就走,输少了不计较,输惨了耍点赖皮少给点,只是这样来钱太慢。一天在海淀一家玩牌,几个人手气实在不佳,被对方连续抽立三个人,立刻身无分文,垂头丧气。旁边观战的小立田见此情景,突然蛮横之气大发,一手掏出匕首,一手将牌桌上的钱悉数装入自己军挎内。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主儿,站起来就要动手,小立田毫不犹豫,手起刀落,连扎俩人,刀刀带血连肉,其余人见了鲜红一片,闻着血腥味刺鼻,不敢再动。小立田厉声道:我就是小立田,你们丫谁不服来新街口找我,随时奉陪。
对方知道神经病小立田什么货色,忍了下去,也不追究。小立田尝到甜头,不再打牌,这天开始,再知道谁家有牌局,不管你南城北城丰台海淀,握刀破门就是个抢,会事儿的忍住一口气,免得皮肉之苦,稍有反抗,刀扎斧劈,血溅当场。至此,小立田恶名昭彰,谁见了都头疼。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又说久走夜路必撞鬼,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小立田癫狂爆裂个性终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这天,内鬼通知小立田,说有人在他地盘开牌局,小立田大为恼火,立下的规矩竟然有人不遵守?原来小立田规矩是:凡在北城地界儿开牌局的,必须给他上贡。
小立田带了俩人直扑而去,到了跟前两脚踹开门,三把插子直接顶在了玩牌者面前。其中一个长相精干,身体健硕,气度不凡的青年并不惊慌,淡淡道:小立田,我和平里李晓光……
此话一出,勃然大怒的小立田抄起桌上烟灰缸劈头盖脸砸在李晓光脸上,嘴里骂到:莪他妈管你丫什么光,在老子地界儿玩不守规矩,老子废了你……
说着话小立田手里的插子冲下要扎李晓光的腿,旁边熟人赶紧拉劝住,小立田指着满脸流血的李小光一通臭骂,又抢完几个人所有现金与随身贵重物品,才骂骂咧咧离开。
李小光带伤回到和平里,朋友兄弟纷纷前来探视,并集结人手,配备了家伙什儿,准备血洗了新街口。李小光依旧用平淡语气阻挡浇灭了兄弟们的热血沸腾:这是我与小立田之间个人恩怨,与你们无关。
小立田得胜回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