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意外之喜
于龙从来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能够这么倒霉。
先前他去河南办差,先是搞砸了杀掉人证的任务,接着试图刺杀费鹜苏,结果折进去好几个王府的死士。
关键是,他后来才被告知,两次任务失败,全都是因为一个跟在费鹜苏身边的小屁孩,实在是邪门得要命。
两次都办砸了差事,主子对他这条狗自然很是不满,把他打发来与京城的暗哨接头,于龙想着把交接地点定在女子相扑的勾栏,人多眼杂,这样总不会被发现了吧。
结果他刚刚走到预定好的座位,抬头一看,费鹜苏正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童从出口进来,好巧不巧就向他身边的座位走来!
于龙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卧槽他妈的这可是费鹜苏啊,费鹜苏啊!费鹜苏他妈的带一个五岁小孩来看香艳的女子相扑?
大约是他的表情太过震惊,原本还在兴冲冲观察勾栏场景的楼绒绒都向他看了过来,费鹜苏只会比楼绒绒更加敏锐,早在刚进勾栏的瞬间就注意到了他。
直到费鹜苏看过来,于龙才悚然一惊,意识到自己干了些什么,顿时后背一凉,也不管费鹜苏所为有多么惊世骇俗了,向着勾栏的另一个出口拔腿便跑。
费鹜
苏左手还牵着楼绒绒,掀袍一脚将隔壁放着花生米的桌子踢到空中,隔空运力,转瞬间将十几粒花生米都射向了那人。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形如杂技,竟掀起一片叫好声。
于龙不得不在逃跑的过程中,避开这些宛如箭矢的花生米,跑得格外狼狈。
没等费鹜苏来得及犹豫,楼绒绒将他往外一推:
“快去!”
费鹜苏低头看她一眼,在身后的柱子上蹬了一脚借力,瞬间便从空中越过数人奔向贼人的方向,又掀起一阵叫好声。
整个过程其实发生得极快,以致于原本要走向于龙,同他交接的另一人还在半途中,见此变故,还未来得及回头,便被楼绒绒发现。
楼绒绒心思一动,当即便指着那人叫道:
“他偷人东西了!”
本来勾栏中便拥挤,要回头挤出去便极难,楼绒绒这么一喊,身边人便齐齐转头看向那人。
若是楼绒绒喊的是自己被偷了,兴许还不会这么好用,但她说的是看见那人偷别人东西了,这时候没人会怀疑一个孩子,反而都会觉得可能是他们自己被偷了,当即便将那人堵在原地。
这么一会,斜阳和孤城也进来了,见此情形立马举着令牌高呼官差办事闲杂退避,
竟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将那人捉住了。
可怜那接应之人,到被抓住都没反应过来,还在辩解自己不是小偷,丝毫不知,若他当时不去辩解,而是像于龙一般拔腿就跑的话,斜阳和孤城赶不及进来,说不准他还会有一丝生路。
那厢费鹜苏既然出马,也没有叫一个无名小辈逃走的道理,不多时就将于龙捉了回来,卸了下巴,把他藏了毒药的牙一拳便打掉了。
众人瞧见这惨烈的场景,似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杂技,也不是普通的小贼偷盗,当即便吓住了,往日里热闹的勾栏竟鸦雀无声起来。
费鹜苏等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寂静,楼绒绒见了却替费鹜苏等人觉得不是滋味起来,于是在他们拖着贼人出门以后,对着众人笑盈盈一拜:
“公差已毕,多谢各位相助,摄政王府这厢谢过了。”
她生得软萌娇俏,又笑得如同个送福童子一般,不少来看表演的客人当即就被她这一笑收买了,下意识给她回礼,亦或是也笑着回应。
楼绒绒这才出门同费鹜苏他们一道回府去了。
等她出了门,过了半响,勾栏中忽然有人犹疑道:
“她刚刚……是不是说了摄政王府?”
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勾
栏瞬间沸腾起来:
“天哪,原来那就是摄政王吗?那女童就是新封的广安郡主?”
“不是说摄政王嗜杀喋血吗?我怎么觉得他长得甚是俊俏伟岸,瞧他也没那么可怕呀?”
“你们这些人,是不知道十一年前,摄政王大破北秦的时候……”
一时之间,再也没有人关心香艳的女子相扑了,满腹心思都落到了摄政王和新封的广安小郡主身上。
而另一边,斜阳从后来抓到的那人胸口摸索了半响,翻出了一些铜钱和一封信,信似乎是儿子写给远在故乡的老母亲的。
乍看上去都没什么异样,然而斜阳他们早就见惯了这种人,将信凑到鼻尖一闻,眉头便舒展开来:
“主子,此人身上一股烟火味,不是安插在酒楼就是哪家府上庖厨司的暗哨,这信除了墨香还隐约有些旁的气味,十有八成还藏着别的信息。”
先抓到的于龙身上有搜出来的黑哨,身份压根不必怀疑,而这个连带着抓来的,更是给了他们惊喜。
像这种隐藏在府上几年十几年的暗哨极难咬出来,若不是于龙自己先露了马脚,他们怎么也不可能联想到一个来看女子相扑的庖厨司厨子会是暗哨。
孤城忍不住感叹道:
“小
郡主,你怕不是真的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