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季信诚然
了许多书架,书架上不乏古今奇书,上有天文、下有各地路图,更不谈那些珍贵难寻的古玩摆件。
而现在,那原本应该摆上账本或兵书的桌上,此时却变成了一张张婚聘或礼宴账单,更有无数的喜服图纸任其挑选其一。
季城对自家母妃无奈,只能任由这些杂乱之物堆积在书房内。
有人推门而入,是管事抱着一叠册子进来,他将册子放到季城面前的书桌上,道:“少爷,这是您让下人们翻出的古画图集
。”
“先放着吧!”
管事在原地踌躇不决,最后还是实话禀道:“少爷,老奴打探到那醉春楼的事,周家小姐似乎也掺杂在里头,但王妃娘娘对周小姐异常偏袒,竟让人封锁了消息!恕老奴多嘴,王妃娘娘对周小姐的偏爱,可一点都不输于对少爷您,这着实让人迷惑!”
季城莞尔,无奈道:“母妃行事,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行了,下去吧!”
管事恭敬告退,书房内只有季城一直在细细翻阅季王妃所带来的清单与图纸。
待月挂梢头,手中的清单被随意丢弃在一旁,季城背靠软椅,双指捏着鼻梁。季然端来一碗参汤,脸上娇媚可爱,看着凌乱不堪的书房,蹙眉道:“哥哥瞧这些作甚?不如陪我对弈一局,输了就要陪我玩乐一天。”
“怎可胡闹?”季城宠溺一笑:“让母妃知道,可又要不高兴了!”
“那要办终身大事,也得先吃饭呀!”
季然如邀功一样将参汤奉上,“这可是我亲手熬的,花了足足四个时辰呢!快尝尝看。”
季城拗不过她,只好先着手品尝汤肴。
“哥哥这几日一直在忙,好不容易闲下了,却是顾着与周家姑娘的婚事!”季然忿忿表达着不满,最后更是无赖道:“我不管,反正你明日一定要陪我玩。”
季城没有搭理她,见没有得到应答,季然又不依不饶地扯其衣袖:“好不好嘛?”瓷碗被不慎打翻在地,汤水溅湿了俩人衣裳,季然刚准备用手帕擦拭,脖子便骤然被人掐住,她面色涨红,不解道:“哥……哥哥?”
“谁让你对周吟诗动手的?”季城神色冷冽,手中的力道也在逐渐加深。季然星眸圆睁,眼中盛满了惊惧:“不要!那周吟诗本就该死,何况……哥哥不也是不喜欢她吗?否则您怎会放任银川动手呢?”
“我再不喜欢,也与你无关。我的事,什么时候
轮到你插手了?”
季然已经开始呼吸不畅,她慌张求饶道:“……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季城冷哼一声,最终松开了手。
月色如玉,柳掉枝头。
覃国公府内请了一批又一批的大夫,下人们端着热水进进出出数次,每次出来盆内的清水都会变成血水!
覃杭性命垂危,国公府粘贴告示,重金求医。
连皇城内的御医都被请了过来,而周吟诗得知此事的时候,已经是隔日。
她费尽心思才打探到这一消息,然而打探消息的人也不知道覃杭最后是否脱离危险了!
京城内近日动荡不定,出了默鲨的足迹,连圣上都惊动了,近日大量的巡逻兵游走在各主路道,城门更是严设关卡,朝廷发出的悬赏一张接着一张。因着巡逻加强,京城内一些乌黑的交易也被误打误撞挖掘而出!
云集客栈原是门客络绎不绝,近日也微有萎靡之象!然而,只有客栈的熟客才知,是萧晓晓严格限制了近日能来往客栈的人数。此举,萧晓晓也是受令而为,便连她自己都不明所以。
季城即将成婚的消息在京城内大肆宣扬,无数心悦于他的深闺女子黯然神伤,闭门绝食!原本还有一些不愿相信此事的人,直到季王府外张挂起红灯喜结,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一事实。
相比季王府的高调,周府却如往常那般,无半点喜事到临之意。
除却这些事情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外域抵京的队伍原本已经逐渐至城门外,传信的人到京通禀,而待大队前去迎接之时,却发现城外方圆数里内都空无一人。没错,那支浩瀚的外域队伍,竟然在京城外凭空消失了!
圣上震怒,认为是外域搞的鬼,假意投诚,实际却是愚弄皇朝。兵马点齐,预备开战时,却有禹本周来报,番河内出现众多奇装异服的浮尸,经对认,就是那支来京的外域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