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高声立喝,但还是有一人翻身上了一匹白马,拉动着缰绳,作势要将马儿调头前去报信。
她飞身而起,凌空跃至马背上,与马背上的人赤手搏斗,默鲨组织的人见状,想要上前将她抓住,覃杭也因此加入乱战中。
“覃公子,还是束手就擒,将乐师放下吧!”费义继续他自以为善的劝解:“你带着两位姑娘,又如何能突破层层包围呢!”
覃杭咬牙愤恨,“原来,费先生竟一早就知道我是谁了。看来,若论起伪装之术,费先生理应占榜首啊!”覃杭后知后觉,才发现费义竟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一早便识破了覃杭的伪装,却无心拆穿,便是为了引出与他同行的小夏子。因而,在他手携周吟诗打算离开之时,费义才骤然动手!
场面再度混乱如麻,原本有心想围观热闹的路人,看见这边竟然真的动起了手,也都灰溜溜跑了,生怕无端受到波及。而弓箭手,费义不允许他们放箭,他们则转而包围着其他从闲雅苑内逃离的人!未有费义的命令,任何一只苍蝇都无法从他们的箭阵中安全逃离。
费义生怕这些手下动起手来没个轻重,又接连高声嘱咐他们,不可伤到周吟诗,只需抓住即可。而覃杭则没有那么好运了,他被默鲨组织的人团团包围,需以一人之力对抗,且还要护着古月,因此身上逐渐挂彩!
因顾及不可伤到周吟诗,所以默鲨组织的人不敢下狠手,招招留情,她便趁此占上风的机会,将马背上的人一脚踢下,抢夺过白马,向覃杭所在的位置而去。
马儿一路疾驰,撞翻了无数人,周吟诗身上的男装未脱却,在马上英姿飒爽,她向覃杭伸出手,覃杭借力带着古月翻身上马。
待成功将覃杭与古月接上后,周吟诗驱马疾驰,瞬间将默鲨组织的人甩在了后面。
“不好!他们要逃了!”
其中一名默鲨组织的黑衣人,头脑灵转
,直接以弯刀为飞镖,将手中的武器朝马儿瞄准抛去。
马儿臀部疼痛受惊,撒开马蹄向前狂奔,然而默鲨中的另外两人,则趁马儿跑到他们跟前时,火速拉起绳索,马儿前蹄被绊,瞬间失去重心向前跪倒而下,周吟诗仨人也被骤然甩落下马!
这是默鲨组织惯用的拦截伎俩。
“混账!”费义睁眼欲裂,开口训斥:“不可伤了周家姑娘!”
然而来不及了,原本倒地的马儿重新站了起来,并且因连连受惊,已经处于癫狂兴奋的状态,它嘶叫长鸣,高举起两只前蹄,而马蹄之下,则正对着周吟诗!
“吟诗,小心身后!”覃杭距离她有些远,而且古月摔下来时还正好压在他身下。
“快点闪开!”
“周姑娘!”
周吟诗原本是整个人摔得趴在地上,覃杭与费义的叫声激烈,她才猛然回头,然而那马儿的一双前蹄已经开始踏下,她根本避无可避!
危机时刻,不知是谁舞来一根长鞭,鞭子如蛇般,盘踞住那一只即将踩踏至周吟诗胸前的马蹄,那人再使劲往后一拉,那匹马儿瞬间偏离了方向,如在半空中忽然扭转了一下身子,马儿前身则安全往周吟诗身旁落下,近乎擦肩。
经过一番阎王爷的召唤,周吟诗却没有受到很大的惊吓,反而是覃杭与费义,皆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费义,还直接一掌扇向那名以弯刀突袭马儿的属下!
“是谁让你擅作主张出手的!”
默鲨组织的人没有放弃对覃杭的围捕,覃杭虽心神疲惫,却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付。
这一些,皆与周吟诗无关,因为此时她满眼里装着的,都是手执长鞭,在萧风中肃立的春莓!
“你真的会武功!”
这不是疑问,也不是质责,春莓仿佛听到她语气中深沉的无奈与妥协!
春莓神情复杂:“小姐,是不是早就猜到了?难道小姐……一早就怀疑我了吗?”
“你究竟是何人?”在最初的失望过后,周吟诗已经恢复心绪,面上冷漠如霜。她与春莓,在此刻,已非主仆,而是敌手!
“奴婢……小姐,当务之急,还是先逃离这里吧!”春莓声若蚊虫:“等您安全离开后,若是……”
另一边,默鲨组织已经决定速战速决,他们当即摆起阵法,手持弯刀形成包围圈,接着身影交互,以极快的轻功
身法在外接连转换位置,如鬼如魅,若此时有人能从高处往下看,便能看到一个刀光寒影闪烁而形成的光圈,竟在不断往内收缩,他们已经铁定了心,要将覃杭给绞杀在刀阵之中!
情况紧急,的确不容周吟诗先料理“府内事宜”,她冷笑一声,这默鲨组织,上次在京津围猎之时,便曾对她布下“天罗地网”阵法,若非她随师父游历四方,曾听闻过此阵法的破解之法,怕是那次便要栽在他们手中了。
如今,他们再度摆起刀阵,欲图绞杀覃杭,让周吟诗怒不可遏:“真当我吃过亏之后,仍不懂得防备吗?”
刀阵已经缩至三步范围,覃杭多次尝试强破阵法,身上已是血珠悬衣,呼吸粗重。他心想,若是自己亡败在此,便也罢了,可古月还与他在一起!
默鲨组织尽数黑衣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