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嚯嚯磨刀
“放肆!”
只听一声娇喝,周吟诗直接飞身向前,一脚将那正在行凶伤人的婆子,给踢入冰凉的水池之中。
那婆子落水之后,被呛了好几口水,之后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哎哟,快救我!快拉我上去呀!”
其他婆子这才反应过来,但她们忙着对付忽然闯入的二人,根本无暇顾及到她,况且,她们也都知道,容婆子懂水性,只是如今寒冬天气,容婆子不仅体态笨重,还身穿夹棉袄裙,能否逃出生天,便看她个人的造化了!
西西露公主面色惨白如纸,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她捂着胸口,看着眼前一身粗衣的婢女,神思不解。
那几个婆子异口同声怒喝道:“你是哪个院的奴婢?”
“你们竟敢私下伤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周吟诗怒不可遏,气得双手微颤。
“王法?这个贱人的性命已经归了季王府,我等便是杀了她又如何?”其中一个面如巫满的婆子甚为嚣张,她仰头斜眼道:“你这贱奴,竟敢来插手我们琉璃所的事情,这妖媚贱人胆敢对祺主子不敬,我等可是奉了祺主子的命令,给这贱人一点教训,你竟敢坏我们好事,若不好好管教一番,以后岂非要骑到我等头上!”
仍还虚弱躺在地上的西西露公主不愿拖累旁人,连忙对着乔装后的周吟诗道:“姑娘,你快走吧!不要为我得罪了她们,不值当!”
此时覃杭亦来到周吟诗身边,对着那几个蛮横心毒的婆子道:“今日既被我们撞上,便算你们倒霉了,你们出手伤人,就需得吃一点教训才行。”
覃杭虽乔装成奴仆,可那通身不凡的气度、挺拔俊伟的身形,却引起胡婆子的怀疑,只见她当即微眯起眼,“二位并不是我们季王府的人吧?”
此言一出,池岸边另外两个婆子皆是一惊!
“胡子,我没看错吧?”
“季王府守卫如此森严,又有何人能够混进来呢?”
那胡婆子冷眼瞥了另外俩婆子一眼,“他都没有否认,你俩老糊涂倒急着为他俩二人开脱了?”
周吟诗与覃杭对视一眼,纷纷取下面上的伪装,既然他们已经决然离京,倒也不必处处避人耳目了!
“小图师父?”西西露公主看到来人是周吟诗,竟喜极而泣:“你真的来救我了!”
当日月
湖相遇,虽然周吟诗暗中同她说过,必不会抛下她不顾,但多日等待,终究能消磨人心志。
倒也没有怨恨任何人,只觉得往后生活无望,方才容婆子将她脑袋往水中按的时候,她刚开始还挣扎了一会儿,容婆子干惯了粗活,手劲非比寻常妇人,她反抗得有些累了的时候,竟也想不如就这里一死了之,反倒是彻底解脱了!
周吟诗见从前风华正茂的西西露公主被磋磨至此,亦感心酸,“不要怕,我一定会带你离开!”
“嗯!”
覃杭往前走了一步,胡婆子眼耳聪明,单瞧他们二人胆敢闯入季王府,且大咧咧站在她们这几个婆子面前,便可猜测得出,二人必是通晓功夫。
眼看着周吟诗与覃杭即将动手,胡婆子心思一转,忽然一把抓扯西西露公主的头发,将她从地面上拖拽起来,而后用另一手,牢牢地钳制其脖子,威胁道:“不许过来,否则我立刻将这贱人的脖子给拧断!”
“老胡!”桂婆子与艾婆子皆是一惊,若当真将这贱人给掐死了,她们不好交代呀!
若西西露公主淹死在这水池之中,她们几个还能道是这贱人自己不小心,摔入水池内给淹死了,但若是被胡婆子一不留神真给掐死,她们又如何能自圆其说呢?
胡婆子恨其二人愚笨,“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这二人分明是为了救这个贱人而来,方才咱想置这个贱人于死地,他们可都瞧见了,倘若此时不拿捏住他们,当心咱们仨人的小命!”容婆子已是奄奄一息,靠在水池边,却再无力气上岸,已经废了!
何况,即使这贱人死了又如何?
有贼人闯入府中,伤了人是很正常的事,只要她们几人皆一口咬定,这贱人是被贼人所杀,又有何人会再查!胡婆子暗自窃想,但也不会真在此时将这些话给挑明。
周吟诗只觉讽刺,她指向池岸边已经开始往下滑的容婆子,“她就要死了,且就在你们脚边上,你们当真不愿拉她一把?”
谁知桂婆子却是啐了一口老痰,骂道:“死了又怎当?平日里仰仗着我们仨人和气,竟对我们颐指气使,就差爬到我们头顶上作威作福了,死了才算好。”
容婆子虽是力气全无,且在水中被冻得奄奄一息,但耳朵还算听得见,她此刻满脸悔恨,不知是恨自己往日
作为,还是恨岸上仨人冷血无情!
“说得好!”艾婆子同样恨极了容婆子,脚下朝着那紧扒着岸边不愿松手的手掌奋力踩下,容婆子当即吃痛放开手掌,随后整个人沉入水中。
周吟诗与覃杭皆是脸色一沉,虽说撞见她们对西西露公主行凶,他们二人本意想教训她们几人一顿,却也并未想伤她们性命,怎知她们却是豺狼虎豹之心,竟已经开始咬向自己人!
如此恶人,若让她们今日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