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季然无辜
哪怕是周吟诗回到了自个院中,春竹也寸步不愿离开,执意要守春竹在她房中,便连周夫人来劝也是劝不动,周夫人无奈道:“春竹,你这股不舍的劲,竟比我这个当娘的还要大!”
春竹哭得身子抽搐,就连说话也带着哽咽:“奴婢走开,小姐她又要走了!”
“我不走了,哪有刚回来就又走的呢?”周吟诗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对春竹颇为无奈:“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以后再也不会了,好不好?”
“怎么说,小姐以后还是要走的吗?”春竹泪眼汪汪,泪水又差不多要掉出眼眶。
“没有没有,我不走了好不好?”周吟诗道。
她也没想到,就那么一次,竟给春竹带来了那么大的心神伤害!
“那奴婢就在这守着,反正奴婢在哪也是一样,小姐有事也方便唤奴婢。”春竹执拗起来,亦如铁驴一样难以拉动。
周夫人哑然失笑,轻拍周吟诗肩头,道:“为娘是拿这丫头无可奈何了,你自己惹出来的事可就要自己解决了!”
周吟诗满脸哀怨,“娘亲……”
“你好些歇息,为娘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周夫人便携领着一众奴仆匆匆溜走了,徒留下房中的主仆二人,大眼瞪小眼。
周吟诗不禁心中腹诽:春竹这丫头可是越发没规矩了,竟连她这个主子的话也不愿听了!
可是,春竹会如此,也都是因她欺骗在先,周吟诗自知理亏,也就不再纠结此事,独自闷头套在被褥中,放任春竹一人独站房中。
古月已经被重新安置在周府之中,周吟诗已经请墨江水看过了,情况的确如同季城所说。
墨江水的话还言犹在耳:“周小姐,这位姑娘的病症着实古怪,且症状与脉象异常甚是细小微末,若非您提前相告,在下循着那些足迹查探,恐怕至今都无法发觉其中有异,只道是被毒物侵袭全身,乃至心智丧失。只可惜,在下学术不精,此症怪异稀奇,在下也无能为力!”
周吟诗双拳紧攥,季城只轻飘飘地一句话,便想揭过季然的罪孽,着实可恨!
上次居生亲至,也无法察觉古月的病症由头,季城也已话明,古月可能此生无治,只能如此。季然害得古月至此,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周吟诗全身闷在被褥中的,不仅是呼吸沉闷,心中更是如遭巨石
碾压,春竹轻声叫唤了几声,她却无心理会,只敷衍了一句:“别烦我了!”
被子被人从外猝然掀开,周吟诗正想念叨春竹几句,回头却发现是季城。
季城浅笑安然,仿若先前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虚无,他道:“你这样子也不怕闷坏了?”
“是你!”周吟诗猛然从床上起身,“你来干什么?”
见她满脸防备与警惕,季城尝试着坐在床沿的位置上,周吟诗更是陡然后退一步,眼中丝毫不敢放松,观注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你就这么怕我?”季城笑容苦涩:“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可怕吗?”
春竹呆站在一旁,也觉得自家小姐行为应激了一些,这帝京城中有多少的名门闺秀,都心仪于季城,恨不得将整副身子扑上去。
也唯有周吟诗,对季城避若猛虎!
但想虽是这么想,可春竹还是一心护主的,见周吟诗对季城如此戒备,也不由紧张沉重起来,她挡在周吟诗身前,展开双臂,大着胆子对季城道:“季城少爷,这是我们小姐的闺房,还是请您出去吧!”
季城没有在意春竹的无礼,反而是佯装无辜道:“有一些话,我今日特来解释清楚,还请春竹姑娘行个方便,让我与吟诗单独待一会儿吧?”
春竹正在心中思虑着该如何拒绝,周吟诗却是强先开口,毫不留情道:“你我之间没什么话好说的,季城少爷身娇肉贵,这周府不适合你来,还是请回吧!”
古月之事,虽是安豫公主季然所为,可季城与季然乃是兄妹,按亲疏辈分来算,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何况,季城早已知道安豫公主为恶,却纵容其屡屡犯错,伤害无辜,单是这一件事情,便足以让她厌恶季城!
可饶是周吟诗所说的话再是难听,季城却面色丝毫未变,只是再次看向春竹,面上请求。
春竹尴尬不已,只能硬着头皮婉拒:“小姐她今日心情不好,季城少爷莫要介怀,还是请您改日再来吧!”
“春竹,你怎么跟未来姑爷说话呢?毫无规矩,竟如此不知上下尊卑,简直放肆!”周景盛还未跨进周吟诗的房门,便已经在外头训斥起春竹。
暗香阁一事,春竹还记忆犹新,听到是周景盛过来,被吓得连忙窝在周吟诗身后瑟缩!
周吟诗见她如此惊慌,不由心生护犊子之意,周景盛
踩着风雪而来,身上寒意稟然,季城双手作缉行上一礼,“周叔父!”
“季城来了,看来是吟诗这丫头又耍脾性了,竟连丫鬟也不懂事,不知道给贵客看茶吗?”周景盛双眼阴翳,看向春竹的目光极其不善。
周吟诗顿时怒上心头,她本就因为周景盛先前对周夫人有愧而耿耿于怀,加之她离京一事,周夫人定也已经如实告知于周景盛,可他却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