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物注意了下,顿时脸都黑了下来。
然而,那两个婆子却是脸不红心不跳道:“娘娘有所不知,古月姑娘痴傻,老奴们给她穿裹得严实,但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又给全部扯开了,老奴们也甚是无可奈何啊!”
“是啊!这姑娘虽是傻了,可一点都不容易伺候,吃食方面也挑剔着呢!”
两个婆子言语附和,不断地编排着古月。
春竹正在一旁努力隐忍着,在府中多年,腌瓒事情见得多了,她自然知道,定是这两个婆子照顾古月不尽心。
但即便春竹想敲打她们二人,可此时周吟词在此,她实在不便开口,因此想待周吟词不在之时,她再溜去古月那边,亲自教一教这两个婆子规矩!
周吟词终究不忍古月受冻,因此吩咐蓝儿去取来一件厚实的披风,亲自将披风披到古月身上,待温暖包裹被冻得冰凉的身躯,古月有些怔忡,呆呆地看着眼前如天仙之人。
蓝儿则是急忙道:“娘娘,这些事情您吩咐奴婢做就好了,何需亲自动手,她只是一个低贱之躯罢了,怎有福让娘娘您亲手照顾!”
“都是人,何需注重这些。”周吟词则不愿对着那些俗世规矩彻底低头,因此虽身入皇家,可在皇权窥视不到的地方,仍然是想肆意一些。
两个婆子面色古怪,感觉待在此地,简直是度日如年,甚至如坐针毡!
待她们又重新靠近古月身边,想将人给拉走之时,古月却是忽然发狂似的甩开二人,又再度冲到周吟词身边,瑟缩在她身后。
蓝儿有点气愤,这人是铁心要纠缠上娘娘了吗?
周吟词有些恍惚,她随口安慰古月:“这儿太冷了,你快随她们回去吧!”
她这次过来,可是专程来探望与照顾自家姊妹的,实在无暇在古月身上耗费太多心力。
“不、不要回去!”古月
支支吾吾,十分畏惧地看着那两个婆子,道:“她……她们会打人!我饿了,我好久没吃饭了!”
“什么?”周吟词一惊。
那两个婆子当即心虚惊呼,也顾不得规矩,直接就扑过来想要逮人,春竹与小芳二人连忙上前将她们拦下,忿忿道:“你们想要干什么?主子面前,你们也敢放肆吗?”
那两个婆子还在狡辩,扯谎道:“惠妃娘娘,她是一个傻子,傻子说的话可当不得真啊!”
然而,周吟词直接将古月的袖口给挽了起来,只见古月双臂上都是淤青与红痕,那些伤口遍布整条手臂,看得春竹头皮发麻!
铁证如山,那两个婆子瞬间瘪了气,也不敢再瞎蹦跶了,唯有乖乖下跪磕头认罪:“惠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就原谅老奴吧!”
周吟词怒不可遏:“她一个姑娘家,你们如何下得去手?”
春竹为古月忿忿不平道:“娘娘,大小姐以往送去给古月的衣食,想必都被这两个刁奴给克扣去了,难怪古月穿着如此单薄的衣物,你们二人好狠的心,如此严寒,竟连一件厚实些的棉衣都不给她,竟是想将她给活活冻死不成?难怪古月会突然跑失,跑到了小姐屋中,想来是因为你们苛待,这周府她又陌生,无助之下,唯有跑来找小姐了!”
那两个婆子仍然不知悔改,甚至嘟囔道:“春竹姑娘,她就是一贱命,贱命好养活,哪有那么容易死呀!”
周吟词气结,直接让蓝儿去外头寻来两个俩三个小厮,也不管那两个婆子如何哭喊求饶,直接就让他们将俩婆子给拖走,拉到周夫人面前,禀明缘由,由周夫人处置。
待房中清净下来之后,周吟词对着古月道:“现在没事了,我会让人给你送去吃食,并带去一些过冬的衣物与物件,你安心回去吧!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周吟词甚至命春竹去寻一个机灵老实的丫头,让她照顾古月的饮食起居。
那丫头乖乖领命,便带着古月走了。其实,她原本在周吟诗院子,都是干一些清闲的活,如今被派来照顾一个傻子,心中还是万般不情愿,因此路上不免抱怨上古月,道:“本来,我还有希望升到大小姐身边,成为她的贴身丫鬟,以后在这周府上便能高人一等,那些下人都要听我的话,如今
倒好,被你连累了去,真是晦气!”
古月虽是眼底寒意森森,可面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小丫头抱怨了许久,见她还是跟一根木头一样,也泄了气,只能认命道:“这世道,像你这样的傻子,若没有人理会,只怕早早就死了,你运气倒是好极了,不仅认得我们大小姐,让我们大小姐把你领了回来,还好命地碰到了二小姐,二小姐素来和善温柔,也不知你一个傻子哪来这么多的狗屎运气!”
而周吟诗这边,周吟词直接挥散了春竹与小芳,便连蓝儿都被她赶到了房外。
春竹与小芳不敢离开,坚持守在屋外,蓝儿则听话的回到下人们歇息的屋子内等待。待入屋暖和完身子之后,蓝儿不由感慨道:“这周大小姐待下人真好,便连着下人歇息的地方,竟也有炭火盆供着!”
房中,周吟词搬来一只垫有软垫的椅子,默默地坐在周吟诗床边,想等候她醒来。
奈何,她待了近一个多时辰,周吟诗除了眼睫轻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