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大婚突变
季城当即打趣她道:“只不过这段路程,竟也等不及了,这盖头,哪有新娘子自己掀开的道理?”
周吟诗狠狠剜了他一眼,怒气腾腾道:“反正早掀晚掀,也都是要掀开的,倒还不如我先帮你一把,免得你劳累!怎样,是否觉得我很是贴心啊?”
“贴不贴心不重要,总归礼成之后,当着众多宫廷嬷嬷的面,也是需要再掀一回的。”
这次,因是圣上赐婚,因此全程皆有宫人跟随指导,许多季城或周吟诗想省略过的步骤,最后都被迫依照规矩而来。
例如跨火盆,季城不禁有些忧心,等下周吟诗会不会将裙摆给烧起来!
然而,周吟诗并不知道季城心中所想,她仍是兴致盎然地观望着街道各侧,为百姓们的热情所动容。
假若没有圣上赐婚,周吟诗到可以想象得到,在成婚这日,必定会有众多流言风语,大致皆是暗骂她配不上季城的话,毕竟,在季王府与周府婚事公之于众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一直在操心为季城不值。
但如今,圣上赐婚旨意一出,再无人敢在背后评头论足。毕竟,圣上的旨意,又岂会有错?岂容他人质疑?
除非,有人嫌命活得太长了!
想到此,周吟诗不禁朝季城多看了几眼。
季城忙于避开骏马前哄乱的人群,并不知道新婚的妻子正暗中打量着他!
人群如潮,迎亲队行进困难,好不容易凑近到季王府门前,百姓如一道道人墙一样,迫使得队伍无法顺利与季王府门前停下。
季城面上笑意极深,并未因此而恼,周吟诗更是悠哉悠哉地打着困顿,在花轿内昏昏欲睡。
最终,还是那几个宫廷嬷嬷忧心会误了吉时,因此遣人将人群给挥赶开。
士兵举止粗鲁,只顾着完成指令,对着围观聚众的百姓并不会心慈,因此慌乱之间,有不少人被推攘摔到了地上,或者被前方的人踩到脚趾头,哀声叫痛连连。
周吟诗被这外头的动静吸引,又忍不住掀起轿帘观看,摔倒或负伤的人很多,周吟诗不停喊道:“快住手!别推了、不要再推了!”
是否耽误吉时此事,周吟诗并不在意,因此对那些士兵的行为颇为忿忿,“不许推他们!都赶快住手!”
季城原想冷眼旁观,奈何周吟诗情绪激动,季城担心她做出冲动
之举,连忙道:“不可阻止他们,若真误了吉时,那些嬷嬷在圣上面前添油加醋一番,圣上必会问罪,便如此旁观吧!摔倒总好过事后入牢狱好!”
周吟诗瞬间犹疑起来,季城所说,并非没有道理。
只是,连累无辜之人,让她心中不免忿然生气!
好不容易清出了一条小道,可供队伍行进,季城将手中的缰绳一勒紧,便缓缓停止季王府门前,马儿前蹄高抬而起,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人被推来出来,眼前就要命丧马蹄之下。
众人屏气凝息 都以为此人即将血溅季王府门前,下一刻,季城高抬左脚,对着那人狠踹一脚,直接将那人给踹到人群之中,避免了鲜血淋漓的一幕!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周吟诗仿若看清了推人之人,形似古月。而那让古月推出的白衣之人,则狠狠敲击着周吟诗的心扉。
那虚弱倒在人群身上的白衣身影,竟就是覃杭!
周吟诗以为自己眼花了,还反复闭睁着双眼确认,奈何无论她凝神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
那昏厥在人群之中,面色惨白虚弱的俊公子,分明就是覃杭!
那个,以为被众人公布死亡了的覃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覃杭不是早已死在那场大火之中了吗?这人,当真是覃杭其人吗?
所以的疑惑与不确定,在季城回神看向她的那一刻,那眼中满怀的不安与忐忑,已经明确告诉了周吟诗答案。
这是真的,覃杭还没有死!
周吟诗不管不顾,直接冲出了花轿,将覃杭自人群中给扶了起身。
围观的人群,要么惊叹于新娘子的绝美容颜,要么对新娘子此举表达不解?
“这闹的是哪一出啊?”一位宫中嬷嬷甚是不悦,好不容易挥散了人群,奈何新娘子竟不顾礼教,直接从花轿中冲了出来。
此,实为大不吉啊!
“新娘子,这是做什么?”
季城对着那嬷嬷表露出歉意,“嬷嬷,那是我与吟诗的友人,他前来恭贺,奈何身子抱恙,竟晕厥了过去,吟诗也只是心焦之举而已,还望嬷嬷,莫要见怪!”
那嬷嬷敢堂而皇之地诘问周吟诗,却不敢对季城有所不敬之意,因此降下怒火道:“奴婢也是遵圣上旨意办事,怕误了吉时,耽误了季城少爷与周家小姐,既然是二位亲友,差人扶进王府
内休息便也罢了!”
然而此时,周遭的百姓们却是纷纷起哄。这几位久居深宫中的嬷嬷,没有听过周吟诗与覃杭之间的种种闲言碎语,可却不代表这些百姓们不知道。
“外头不是有传言,说覃杭公子命丧大火之中了吗?周家小姐还因此伤心大病了一场,怎料季王府大婚之日,覃杭公子竟又冒了出来,想来是不甘与周家小姐缘尽,因此特来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