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孽缘早有迹象
江幼渔红了脸:“你才早恋呢!”
司徒寒看了她一眼,放下那双鞋子,走去了另一个展台,但到最后也没借给她钱。
那个夏天之后,很多事情都悄悄发生了变化。
比如,妈妈的肿瘤做了手术,但又复发了,病情恶化得很快。
比如,不知道什么时候,爸爸已经不去工作了,不陪着妈妈的时候,就自己抽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也许,他自杀的念头就是从那时候滋生出来的。
说起变化,当然也包括江幼渔对寄宿司徒家的转变。
江幼渔原本不愿意住在姨爷和姨奶奶家里,但她自己的那个小家已经被病痛的阴霾所掩盖,渐渐的,她也不愿意回去了。
后来她也想明白了,是因为妈妈生病,经常住院化疗,爸爸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去照顾她,才找了个司徒家离她念书的地方更近的理由,把她放到了姨爷和姨奶奶家中。
除了以上这些变化,还有一个更重大的改变,是关于她自己的。
司徒寒还是如往常一样牵她手,她却会下意识回避。
司徒寒也仍然会抱她,背她,但闹着闹着,她就会浑身不自在。
他身上那股过于强烈的男性气息,冲击着她,让她懵懵懂懂地意识到,也许应该和小叔保持一些距离。
有一次司徒寒国庆节放假回家,一看见她就张开双手,她也像往常一样,兴奋地扑进小叔怀里。
小叔也像往常一样跟她闹着玩,把她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她说不行了不行了,小叔快停下来。
司徒寒却不肯停,继续抱着她转圈。
后来他终于停下,江幼渔头晕的厉害,落地后站不稳,司徒寒也站不稳,两人一起倒在草地上。
她把司徒寒整个压在身子
她的眼睛对上司徒寒的眼睛,她的胸口压在他的胸口,她甚至感觉到了他身体上与她不同的构造。
江幼渔突然心脏跳得飞快,脸就像着了火。
她猛地推开司徒寒,站起身来,生气地跑回了自己房间。
司徒寒追着她道歉,说以后不这么转她了。
但她关着房门不见他,冲他大喊道:“我头晕想睡会儿,你走开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寒从她门前离开。
然后那个国庆节,她都没有见到司徒寒。
听司徒盛年说,司徒寒只是回来拿点东西,因为要和他大学里的朋友趁着假期出去玩。
江幼渔莫名有些生气。
每次一想到他在大学里逍遥快活交朋友,她就会生气。
因为距离她念大学,还有好漫长的一段路要走。
心情烦闷的江幼渔一头扎进题海里,带圆形的几何题,她一看见就头晕脸红,因为会想到被他抱着转圈的情形。
物理题目里计算压力,她也会脸红,因为会想到那天她压在司徒寒身上。
生物课本是最要命的,老师飞速讲过去的那一章节,她悄悄翻回来看,男性的身体构造是那个样子的,所以那天感觉到的是他的
江幼渔红着脸把书本丢在一边,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学进去一个字。
青春的懵懵懂懂,少女的羞耻心事,这些她都经历过,也还记得,宛如昨日。
司徒寒对她来说,是一个不能胡思乱想,却也被她胡思乱想过的长辈。
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她一想到小叔就羞耻,觉得自己思想龌龊不堪。
后来与他发生关系,对江幼渔来说,简直让她三观炸裂。
她实在没有办法平静地接受整件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无法接受那个与自己喊了那么多年“小叔”的人,那么负距离地接触过。
而明明是他的错,她偏偏忍不住一次次厌弃自己,觉得自己不堪又龌龊。
后来接连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梦,更加重了她的羞耻。
就好像,她只是嘴上嫌弃,下意识里正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与他的苟且似的。
现如今,与他领了证,结了婚,江幼渔是强迫自己不要乱想,就当一出戏,才能平静地与他走在一起。
偏偏在这一刻,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飞机上的那一幕。
他那过分的手,轻易地就撩得她浑身冒火。
而在这等餐的片刻间,对往事的追忆,又让她仿佛找到了她与司徒寒这段孽缘的蛛丝马迹。
原来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乍一看,在她18岁生日的那天,她对司徒寒说,自己要向祁枫告白,是这件事刺激了司徒寒,而她喝得那点酒,也成为了那晚推波助澜的帮手。
但其实,这些都是导火索。
即使没有这些前提,她和司徒寒可能也会发生关系,或早或晚而已。
因为从她有了少女心事,出落成一个大姑娘,司徒寒对她也有了那份男女之心。
到她18岁生日时,他已压抑了太多年
不然也不会那么来势汹汹。
莫名其妙的,江幼渔发现自己的脑回路又往少儿不宜那块走了。
“嗨!”
一道随意的,带着点漫不经心意味的招呼声从旁边传来。
江幼渔思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