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北疆有变

问道，神色早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审慎。

她也不在意对方态度的变化，更没有藏私的打算，而是如实地告知对方自己制作的秘诀所在：“选取不满周岁的小牛身上最细嫩的里脊，这个部位没有任何异味，还会带着淡淡的奶香气息。将其切成肉条后，先用三十多种珍贵中药材腌制入味，再以冷甜的泉水煮熟后，浸泡半日；接着串在芳香四溢的果木上，抹上特制的香料，最后挂到阴凉通风的干燥室自然风干。”

“姑娘有兴趣听一听，我们在北疆外城内遭遇的奇怪事情吗？”列缺话锋一转，主动搬来木凳放在她身旁，示意她坐下。

顾梦还谢过之后，将凳子挪到灶台旁边，一边看着火，一边点头道：“好呀，还有劳列副当家多费唇舌了。”

列缺蹙眉，这声称呼，明显拉远了双方的距离。这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言行，惹恼了小丫头么？

“当时，我们的镖师在城门外一里处，发现守门的小兵，没有一个是以往认识的。于是，他留了个心眼，等在外面，直到守城门的士兵又换了两波，才确定

全是陌生人。”他声如洪钟，讲起这种事情来，天生带着兵戈铁马的味道。

“把守卫城门的老兵全部换下，这可是边疆大忌。因为老兵熟识过往之人，上至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过一眼就能大概知道队伍里藏了奸细与否。”

顾梦还听了，有些惊讶地插嘴问道：“难道就凭这个，便足以让我们调头直奔西域？”

“我等岂会如此轻率行事？”他讶异地看向对面的小姑娘，继续解释道：“我马上派了位机敏的老伙计，去找这次派镖的大商户，他发现不仅是核对货物的掌柜，甚至连主事的大掌柜也换了人。”

“而我发现，北疆驿站的驿丞和杂役也全部换了一批。但我之前，并没有接到过类似的消息。”游龙也忍不住加入了他们的谈话之中。

雷贤跟着叹了口气，也插嘴道：“何止这些，我进去之后，愕然发现就连县令和县丞也不是原来的人了。”

“原来西域变天了，还有这层意思啊。”顾梦还的思绪开始发散，她自言自语地轻声说道：“然而，从你们所描述地种种迹象看起来，可不像是政变了呢……”

“姑娘何出此言？”列缺的独眼陡然一亮，饶有兴趣地对她追问道，“你是看出了什么新鲜的事儿吗？”

“呵呵，请不要以为我年纪小，就轻视我的智慧。这难道还不明显吗？如果真是北疆想要独立，发起政变，更不会换下这些用惯了的官吏，而是……”顾梦还说到这里，下意识地停下来话头。

她面露微笑着看向对方，故意买起了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