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帮厨支援

上辈子，何曦月曾经为顾梦还讲过一段历史：在魏晋南北朝时期，青楼专门指代女子居住的地方，没有贬低的含义。直到唐宋以后，青楼才逐渐成为专供女子卖笑营生这类场所的代称。

不过，青楼不同于一般的妓院。

妓院纯粹靠女子出卖色相和皮肉赚钱，而青楼好歹还是需要用遮羞布装点一下门面的。因此，能入青楼的女子，特别是头牌，她们一般不但拥有出众的才艺技能，比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们还会刻苦学习，以求达到相当高的文化水平，比如诗词歌赋信手拈来。

大多数情况下，青楼花魁卖艺不卖身。她们会被安排在独立的居所，被一群丫鬟小心翼翼地精心伺候着。毫不夸张的说，头牌们过着普通官家小姐都比不上的富裕生活。

青楼里面的女性也是分为不同阶层的，一般是分为四级阶梯化管理。

“长三”指的便是青楼的第二阶层，她们往往容颜不俗，身轻体柔，长袖善舞，知书达礼。

没有花魁头牌那样自命清高，却又只在姿容和才艺上稍逊分毫。因此，她们是青楼性价比最高的艺妓，是青楼最赚钱的中坚力量。由于这种身份的定位，导致了她们不会集体出门表演歌舞的。

通常来说，即便是贵人府上要举办夜宴，也不过是在几家知名的青楼，抽调一两位善舞的“长山”，让她们各自表演所长。毕竟，只要是在某一个领域有所特长的人，都不喜欢屈居于人下。

让一群来自不同青楼的“长山”们，事先在某处一同秘密排练磨合，还需要她们以后在光天化日之下抛头露面，就只是为了一座不知名的酒楼登台献演，那不是平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么？

这种事想到不要想，一

旦说出去，发话的人，一定会被大众嘲讽是不是疯了。

然而，这种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要在曦月的酒楼门前上演了！

顾梦还说不激动，那一定是假的。她现在恨不得冲到外面，让清风给自己找个舒服的地方，能够让他们一边吃零嘴，一边欣赏接下来的精彩表演。

可惜了，她待会儿还得去在准备好今天的菜色呢。

“再等一会儿，先让她们藏身于幕后。前方既然已经搭好了舞台，那还急什么？要么不出现，一旦舞动起来，必然要一鸣惊人！”何曦月戴好面纱，莲步轻移，走到门口的时候，将帷帽戴上系好。

她打开门，对站在门外的黄芪继续说道：“我们只需静待一个机会，譬如后面排队的人群十分不耐烦，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懂了！”黄芪一拍脑门，眼眸闪闪发光，神情愈发兴奋地说道：“待那些真正的客人们等不及了，开始闹事的时候，我们的歌舞表演就可以上场了！锣鼓声响，丝竹弦乐，凤舞九天……到时候乐师舞娘们肯定技惊四座，我们不就可以迅速地控制住快要失控的场面了吗？”

“对此，你为何这么有把握呢？”清风在一旁默默地听了好些时候，终于忍不住问何曦月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无论是那一曲曲余音绕梁的仙乐，还是翩若惊鸿的舞蹈，全是曦月小姐亲自负责编排的。即便是教坊司最有资历的管教们，见了都是前所未闻，叹为观止！”黄芪看着何曦月的眼神，炙热地令人无法直视。

要不是清风再三确定对方是个正经人，一直为自己的夫人守身如玉。不然的话，他都要怀疑黄芪是不是对美若天仙的何曦月，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顾梦还听

了，忍不住想到，他们是什么时候搞定的排演？

不过，等她深入思考就明白过来了，曦月重生异世界，一开始就是选择走上打怪升级的路线。以好友的性格，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预先准备妥当，自然是事半功倍。

哪里像自己，她一来就是走抱大腿的躺平路线，除了以食疗药膳治愈人之外，不需要她再操心别的东西了。

越是这么想，她一方面越是觉得自己日子过得太佛系，另一方面十分心疼好友初来乍到一个人打拼的艰辛。

而她似乎除了厨艺、药理、医术和顶着吉祥阁璇玑徒弟的身份，就没有什么真的能帮到曦月的地方了。

没有权倾朝野的势力，没有所向无敌的军队，更没有足够多的财富……

“哟嗬，才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就有人不耐烦排队了？”清风拍了拍顾梦还的肩头，示意对方回神，他望着走廊对面的大窗，咧嘴笑道。

被他这么一嗓子叫唤，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到窗外。

果然如清风所言，楼下早已排起长龙的队伍，后面出现了骚乱。似乎有人强行插队，引起了一群人的不满，两方人马开始互相推搡。渐渐地，双方已经开始动手起来了。

“火候差不多了，麻烦黄主事下去吩咐她们开始吧。若是再拖下去，真要出了乱子，那可就不太好收场了。”何曦月弯了弯眉眼，温温柔柔地对黄芪说道。

“我这就下去。”黄芪听了，马上有些激动地行了个礼，立即告辞转身下楼。

清风拍了拍顾梦还的肩头，挑眉问道：“你是打算继续在这里看好戏呢？还是赶紧下楼去准备食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