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牙齿
马义的四个弟子,还在院子里守着,一看到车靠近,四人立刻警觉地冲上前。
见我家这架势,金玮也很是吃惊:“小师傅,你和兰姐一样,也是修行的人吗?”
我说修行谈不上,我懂点风水,会算命。
加了我的微信,金玮冲我笑着:“有个赚钱的机会,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笑的很危险,这人是个老千,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徒。
我说:“再说吧。”
金玮挥了挥手,开车离去。
我跟杨业都是又累又饿,刚好欧阳薇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我俩进屋就是一阵猛吃。
见我额头上老大一道伤疤,欧阳薇看的又急又气:“哪个不怕死的,把你伤成这样?我非挫了他的骨灰不可!”
我边扒拉着饭,边冲她笑:“对面更惨,人皮都被我剥了烧成灰啦!”
欧阳薇气的小脸煞白,鼓鼓的小胸脯急促起伏。
杨业饭量格外大,一个人就干了六大碗,给欧阳薇和奶奶都看呆了!
吃饱喝足,我说出和刘纲斗法的事。
老姨听完,笑眯眯道:“我说什么来着?这是咱的地盘,咱没别的,就是人多!”
“他刘纲一个外乡野狗,跑咱地头撒野,那还能让他讨了好吗?孩子,别怕!老姨认识的厉害人可多着呢。”
说着,老姨看向一旁的杨业,点头赞许:“你这小孩,又老实又好,就是傻了点。”
“想老姨没有?”
杨业舔着嘴角的饭粒:“想了!我每天做噩梦,都能梦见您!”
大伙都哄堂大笑,我抽着烟注视众人,每次脚踏出门,等待我的就是无尽的阴森血腥,只有回到家,看着奶奶,老姨和欧阳薇时,我才能找到内心的平静。
我问奶奶:“这两天您身体怎么样?”
奶奶摆着手:“人老了,不是这疼就是那疼,这个谁也躲不掉。”
“你快把刘纲弄死,我就能舒坦不少了。”
我说奶奶你放心,我马上能联系上一个大高人,有他出面,那刘纲接下来的日子可就惨了!
吃饱喝足后,老姨问杨业:“你那个师叔,叫许什么仙来着?”
“许兵仙。”杨业坐在客厅,咬着苹果道。
闾山派的祖师爷是许逊,许九郎,这位仙家的道行那叫个猛,能腾云驾雾,上九天揽月。
这个许兵仙,是许九郎的后人,闾山正宗道统的天师。
老姨说,这人精通幻术,手段很厉害,而且为人极度高傲自负,对外人向来爱答不理。
唯独在师妹兰青歌面前,是一副舔狗模样。
我问杨业:“杨大哥,那个白骨滩精神病院,是咋回事?”
“你那位师叔,该不会是舔不到兰姐,给受刺激住院了吧?”
听到白骨滩三个字,杨业脸上竟涌现出深深的惊恐,颤声道:“他不是住院,他是在那边渡劫。”
“那个地方很邪门的,我去过一次,可给我吓坏了!”
我摸着下巴思索,眼下,我必须集中全力弄死刘纲,其他的事,全部先放一边,只盯着刘纲这一条线,往死里整。
这个人不死,我寝食不安,时刻都担心着奶奶的安危。
刘纲的画皮分身被毁,此刻,他还不知躲在哪吐血养伤呢。
这个脏篮子道行太厉害,等他养好伤,本体现身了,老姨的大烟魂都未必能对付的了!
眼下,找到并杀死刘纲的关键,就在许兵仙身上。
兰青歌已经给他师兄下了死通牒,如果这人的手段,真有老姨说的那么狠,那他分分钟就能把刘纲灭了。
欧阳薇坐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摸着我的脸,我在她手上亲了几下,欧阳薇冲我笑着,上楼去了。
我给杨业点上烟,好奇地问他:“杨大哥,这世上,还有能让你害怕的地方吗?”
杨业的胆子敢说第二,全东北就没人敢说第一的,你别看这位密宗高僧带着点精神病,傻不拉几的,可有件事,很恐怖。
尸臭。
为啥说很多法医,找不到对象呢,因为尸臭这玩意,一旦沾上,用水是洗不掉的,用任何香味遮掩都不好使,往往会跟一辈子,比如刘纲身上的尸臭,就极其浓烈。
背尸工经常接触尸体,身上带尸臭是难免的。
可我在杨业身上,却从未闻到半点尸臭,相反,这老哥身上带着股很自然的草本气息,不是说有多香,但闻着就很舒服。
后来老姨说,我为什么让你多跟杨业接触呢?这孩子你别看他傻,他真不简单,这种人生下来,就有六道护着呢,恶鬼伤不到他,尸臭也近不了他的身。
虽说劫难无穷,但将来,他是一定能修成正果的。
听到我的提问,杨业摇着头:
“上次,师父派我给许师叔送饭,我按着地址,一路找到白骨滩,过去一看,我当场就迷瞪了!”
所谓的白骨滩,完全就是个一望无际的大坟圈子,哪来的精神病院?
当时是深夜,杨业站在坟圈子前,给兰青歌打电话:“师父,这里是个坟圈子,没有医院啊!”
“有,你慢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