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麻木了

“你上次用吃不完的果蔬酿的酒还有一整坛呢。”格林娜一口饮尽手里的酒，把酒瓶扔进了垃圾桶，“嗯哼，实在喝不完就送人吧。”

“就我那手艺，算了吧。”阿葡丽尔自嘲道。

“那怎么办？”格林娜眯起眼看向阿葡丽尔。

“我自己处理掉好了。”阿葡丽尔继续翻页。

姑侄二人在窗边的餐桌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实际上，柯尔斯城堡之所以被称为城堡是有原因的。

（镜头拉开好几百米，整个巨大的城堡映入眼帘。）

“还是老样子，一楼归你，二楼归我。其余空间共用。”阿葡丽尔看着对面咔滋咔滋吃着饼干的格林娜道。

“行，没问题。”格林娜腮帮子鼓鼓的，她含糊地答道。

阿葡丽尔摇摇头，抱着书离开了。留格林娜一个人吃她的下午茶。

二楼画像墙。

“你这个小杂碎！”“你这个孽种的女儿！”“你这个纯血统背叛者！”阿葡丽尔经过画像墙时，那些祖先们开始骂了。

阿葡丽尔仿若没听见一样把书放回了房间，她又从容地拖着自己的椅子来到了画像墙。

“咔哒。”椅子被放了下来。

阿葡丽尔手握一捆飞镖，坐姿优雅的面向那些祖先们。

“杂碎？”阿葡丽尔手一扬，一只飞镖就钉入了画布中。

“啊！你在做什么？”画里的人们开始尖叫。

她看向手里剩下的十几支飞镖：“去年没空跟你们这些老东西说话，太忙了。干脆今年就全都说了。”

她天女散花一样把剩下的十几支飞镖扔向了画像。

“我呢，就是一个疯子。疯子会做什么，你们应该比我清楚。”阿葡丽尔站起身慢条斯理地开始把画一件一件从墙上取下来。

她听着画里人的尖叫，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阿葡丽尔打开自己房间的窗户，寒风呼啸，她用麻绳把画吊在自己的窗台上。下面便是万丈悬崖。

她无视了画里人的尖叫咒骂，拉上了窗户。

是的，这座古老的城堡在一座俄罗斯山巅上。

阿葡丽尔看着空出的一大片地方，沉思片刻后她一挥魔杖。

ps：阿葡丽尔的魔杖上是有格林娜做的踪丝干扰器。而且现在他们在俄罗斯，所以可以随意使用魔法。

空出的地方出现了一面大镜子。

阿葡丽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好像回到了某个噩梦一样的夜晚。

她缓缓抬起魔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道：“钻心剜骨。”

魔咒被镜子反弹回来，弹中了阿葡丽尔自己。阿葡丽尔感觉像是自己的心脏被一点一点挖了出来，很痛。

但她还是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兴奋。好像这种痛苦只是家常便饭一样。

没错，两年前确实如此。

阿葡丽尔已经麻木了。

阿葡丽尔缓缓走回了房间，换上了加厚的风衣高领毛衣以及高跟雪地靴。

她打开了二楼阳台的门，一挥魔杖，变出了一段很长的红绸。她把红绸的两头系在栏杆上，然后顺着其中一头溜了下去。

一个简单危险的秋千就做好了。

阿葡丽尔坐在红绸的最下端，她并没有想办法晃秋千。而是静静地坐着，像是一个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