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葬礼1

阿葡丽尔还沉浸在杀死邓布利多的快慰中，一直以来，她都尤为担心邓布利多是否会破坏她的计划，甚至揭发她。

邓布利多永远地闭上眼睛后，她感到心里的重担卸下了一半，但又有一种奇怪的不安油然而生。

那是她封存已久的良心。

人性如潮水般覆盖了她的灵魂，似乎找到了她曾经是一个人类的证据。

她觉得自己最近很奇怪，扭曲的灵魂好像有一瞬间回归了正轨，又偏离了轨道，这让她感到烦躁。

“阿葡丽尔，你收拾好了吗？葬礼马上就开始了。”门外传来赫敏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就来。”阿葡丽尔回神站起来，穿上黑色的衣服，走到梳妆镜前，用一柄小刷子在眼睛四周扫了扫，又沾了点浅棕色在颧骨下面扫了扫。

要装，就要装全套的。

阿葡丽尔把长长了些的头发挽在脑后，凝视镜子里苍白的脸，满意地笑了笑。

她把刷子归位后，戴上墨镜，推开了她曾推开无数次的木门。

她走下楼梯，对着赫敏说：“先去吃早餐？”

“走吧。”赫敏拉起阿葡丽尔纤瘦苍白的右手，就像过去的无数次牵手一样，但她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赫敏曾无数次想要戳破那看似轻薄的膜，拥抱真正的她，向她诉说自己心里对她的愧疚与歉意…以及爱慕之情。可那层淡淡的膜是如此坚韧，即使被拉扯得变形也依然存在，赫敏只能感受到她手掌上冰冷如同死物一样的温度，却无法紧紧握住，无法感知到她温热的灵魂。她因为伏地魔的重生而变得暴躁疏远，使赫敏看着熟悉的精致脸旁却觉得陌生，在赫敏眼里她早就不是最初那个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大小姐了。

她们沉默着来到了礼堂用餐，阿葡丽尔什么都没吃，只是倒了一杯伏特加独自喝闷酒。赫敏随便塞了半个火腿片三明治凑合早餐。

礼堂里因为邓布利多的死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穿着礼服一言不发地用早餐。

邓布利多是个伟人，他做了很多造福魔法社会的事，他救多人于水火之中，但也为了他所谓的和平迫害了一些无辜的人，他极端的善恶观念使汤姆里德尔加快变成了黑魔王，使阿葡丽尔对人类产生蔑视。

人的两面性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吃点东西吧。”赫敏把一块布丁推到阿葡丽尔面前。

阿葡丽尔没有说话，只是顺从地把盘子往自己面前拉了拉，拿起勺子小口吃起来。她刚刚拿酒的时候胳膊肘撞到了桌角，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手里的酒险些脱手，几乎打破了礼堂沉重的气氛。到现在她还觉得胳膊肘处传来一阵的麻痛感，吃布丁的手也就额外小心，怕梅开二度再撞上桌边。

吃完后，阿葡丽尔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拿起叠得整整齐齐的餐巾，捂住了嘴，在把胃里的物什都吐干净后，阿葡丽尔才想起赫敏还在她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