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次不愉快的见面

“是的，我们期待已久的今天终于到来了。”

马尔福庄园

“我的朋友们，今天，我们将接待一位尊贵的客人。”伏地魔坐在长桌尽头，细长的手指握住银酒杯，微微举起杯子，向着另一头端坐着的阿葡丽尔示意。

食死徒们保持沉默，贝拉先露出笑容，疯癫一般用力拍打桌子，随后开始鼓掌。

马尔福一家和斯内普的脸色则很难看，尤其是纳西莎，她原本容貌姣好，看上去才三十出头，看起来好像一下老了十岁。

“不欢迎我的到来吗？”阿葡丽尔闷闷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似乎带着一丝戏弄的意味。

气氛凝滞了一瞬，接着所有食死徒都不情不愿地鼓起了掌。

“德拉科，麻烦你为我们的客人斟一杯酒吧。”伏地魔挥了挥手，让坐在末席的德拉科起身为阿葡丽尔斟酒。

德拉科颤抖着站起身，将左手边的红酒瓶拿起，为阿葡丽尔倒了一个杯底的量。

“尊贵的马尔福少爷竟然这么小气吗？”阿葡丽尔黑色的瞳孔透过面具紧盯着德拉科，她突然扯住德拉科的领带，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些，对他耳语道：“酒有问题对吗？”

随即她又按着德拉科的肩把他推开：“多漂亮的一张脸。”

德拉科则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十分确定阿葡丽尔绝对不会喝下那杯酒。

阿葡丽尔只是在面具之下笑了笑，将那杯少得可怜的酒一饮而尽，在所有人或震惊或复杂或疯狂的目光中舔了舔嘴唇。

“汤姆·里德尔，你知道你最大的败笔在哪里吗？”阿葡丽尔突然从椅子上站起，十指支着桌子，“我打赌，你不会想要杀我。”

话毕，她直直地向后仰倒，状似昏厥。

德拉科手忙脚乱地扶住了她，她瞳孔扩散，无神地凝望着黑色的天花板，如骷髅一样消瘦的躯干像失去了支撑的骨架，甚至能听见她关节所发出的细微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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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

呼吸

聚焦

“你好，伏地魔先生。”阿葡丽尔不慌不忙地上下扫视了一遍伏地魔，又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上生锈的铁拷。

“什伊纳，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聪明？真想把你的大脑挖出来看看是什么样的，也许是一只漂亮的白色兔子。”伏地魔光溜溜的脑袋反着光，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蛇眼血红。

“哇，所以呢？”阿葡丽尔敷衍地应了他一句，无所谓地往地上一摊，靠着摆放整齐的抱枕。

稀疏的阳光挤进窗缝，只有区区几缕但十分耀眼。

“我的爱人，别再逃了，等我统一了巫师界，你将与我并肩，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伏地魔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

“我本来就是啊。”阿葡丽尔不解，“而且，你哪次见我逃了？莫名其妙。”

“噢，你以后就明白了。无论如何，你都要留下。”伏地魔有一种阿葡丽尔拒绝就杀了她的决绝感。

“伏地魔，你认为铁锁住得了一个疯子吗？”阿葡丽尔冷笑着毫不犹豫地拔出小刀砍掉了自己戴着镣铐的右手，截面平滑整齐，她做得仿佛剁肉一般轻松。

伏地魔哑口无言，她宁愿剁掉自己漂亮的右手也不愿意与自己共处一室，不愿意留下来，他无力阻拦，他相信如果这次是手，下次她就能划破自己的喉咙。

“再见，这真是一次不愉快的见面。”阿葡丽尔用左手掰弯了铁窗栅栏，撞破了魔法屏障，从窗口一跃而下，化作了一只长着一半断翅的知更鸟，借飞行咒之力消失于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