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书中,在我的心中。”
两人重新走到雪山下。
钦陵策马而来,朗声道:“王将军。”
这个少年人回到吐蕃,精气神更好也显得更健壮了,这孩子应该天生就该活在这片高原上。
在长安城时,他很虚弱,回到了吐蕃他又精神饱满。
王玄策笑道:“钦陵,茹来杰要与我去天竺。”
“好!”
“我们还要吐蕃的兵马。”
“可以。”
一应条件钦陵都答应了,茹来杰离开时带走了三千吐蕃兵。
离开吐蕃地界准备前往天竺时桑布扎亲自前来送行。
桑布扎道:“你输了,你输给天可汗与赞普了。”
茹来杰用吐蕃人的礼仪,向着东方的广袤天地间行礼,道:“有天可汗与赞普在,这吐蕃乱不了。”
桑布扎道:“你攻打小勃律国得到的财宝太多了,现在钦陵也想去攻打。”
“去吧,孩子嘛,就是要打仗的。”
茹来杰用吐蕃的口音说出了一句关中话。
一行人带着牛群与战马,还有人离开了吐蕃。
桑布扎向着远行的队伍行礼,他知道茹来杰再也不会回来了。穿过一片山涧,眼前有一条小溪,小溪是从远处的雪山流淌下来的,茹来杰捧起清水饮下一口,道:“蒋师仁与李义表没来吗?”
王玄策道:“他们不来了。”
坐在奢华马车内的天竺女王,道:“只要他们在天竺有孩子就好。”
茹来杰又见到了跟在王玄策身后的年轻将士,道:“这是新的唐人将军?”
“末将王孝杰。”
茹来杰感慨道:“年轻的唐人将军,还望你们在攻打大食人时,依旧这般骄傲。”
王孝杰正色道:“那是自然。”
王玄策从这个裨将手中拿过酒囊,道:“他是新丰县人,他带来了新丰酒,你尝尝?”
茹来杰饮下一口酒水道:“好酒。”
以前,这位吐蕃老人从来不会吃别人的食物,也不会喝别人的酒水。
现在他变了很多,竟然会喝唐人的酒水了。
众人休息了一夜,夜里王玄策给他讲述着现在的长安城,以及松赞干布最近遇到的事。
再一次启程,过了半月,众人到了天竺地界,从一片树林中走出一头庞大的战象。
王孝杰第一次看到如此庞然大物,手放在刀柄上十分警惕。
天竺女王走上前,用手轻抚着自己的战象,流着泪道:“回来了。”
战象似乎心有所感,也流下了泪水。
小天竺王站在母亲身边,他有着唐人的五官,有着天竺人的肤色,伸手怯生生地抚着象牙。
直到战象温顺地坐下来,天竺女王抱着小天竺王重新坐在了战象的背后。
当年与它一别已有数年,听天竺的臣民讲述。
这头战象十分通人性,一直徘徊在南北两地,等着主人回来。
当战象重新站起来,天竺女王坐在象背上,张开了双臂,四周的天竺臣民纷纷下拜。
王玄策此番回来是来准备战争的。
准备唐人与大食的最后一战,提前来筹备兵马与粮草。
茹来杰道:“唐人与大食战争注定会是一场漫长的远征,不知天可汗要等到何时动兵?”
王玄策道:“不是现在,可能还要等几年,若大食人一旦东进,天竺就要出兵率先与大食交战。”
茹来杰笑道:“王将军有充裕的时间准备大战。”
战争还未到来,可在茹来杰的想象中,那一定是一场彪炳史册的庞大战争。
那时,唐人带着葱岭全境兵马,以及天竺,吐蕃,西域兵马,一场浩大又惊天动地的战争,这片大地上只能有一个霸主。
大地的另一头,大雪纷飞的天山,白方策马带着一队西域兵,来到了碎叶城。
现在的碎叶城内还有不少胡商,可碎叶城外依旧没有人烟,当年的牧民依旧不在。
葱岭大战之后,这里就一直这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也难以恢复。
白方翻身下马牵着马儿带着西域兵进入碎叶城内。
随着白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张大安的唐人官吏。
张大安身兼崇文馆夫子与京兆府的通判官身,在洛阳,吐蕃,长安都任职过。
漕运之争,许敬宗的名额给了张大安,可却输给了许圉师。
那之后,张大安自请来到西域,建设西域的京兆府。
有唐人官吏快步跑来,道:“下官崔玄暐,见过张通判。”
白方递上一卷文书道:“奉安西都护府命,末将前来戍守碎叶城。”
崔玄暐接过文书,确认之后又问道:“不知将军带了多少兵马?”
白方道:“三百人。”
崔玄暐颔首:“碎叶城乃是葱岭隘口,恐怕……”
张大安解释道:“都护府知晓碎叶城粮草紧张,这三百人除了来戍守关隘,也是来这里屯田的,大军就在后方,不必担忧。”
崔玄暐又道:“碎叶城正缺一位骁勇的守备将军,将军自便。”
“哈哈哈!”白方朗声一笑,他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