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就有了一群接着一群的吐蕃人要向大唐效忠。
“大唐在吐蕃建设郡县,他们觉得要先建设郡县才能将人聚居起来,就有了一片又一片人,天可汗说建设郡县不适合在吐蕃,想要朝臣想出更好的办法。”
“这件事在朝中争论了许久,一直没有结果,天可汗希望吐蕃的牧民可以保持原有的生活,无须用郡县划分,不用墨守成规,可朝臣觉得想要控制就必须要划分郡县,想要治民安民,就要分权。”
李世民冷哼一声,道:“他的麾下能人如云,还有他办不成的事?”
天可汗想维持吐蕃人原本的生活规矩,但朝中觉得要治民就需要郡县。
在乾庆一朝的时代大势下,几乎人人都在坚信如今的治理之策是最好的,并且在如今的形势下,人们都好不容易习惯了如今的朝政体系,人们对待各种事项的方式也更加趋向高效。
高效,准确,并且行之有效是大多数人的准则,也是现在朝中每个人都在追求的行为方式。
时代的形势不能阻挡的,并且这个形势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也会继续,人们从前隋阴霾中走出来,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都是在武德年间的萧条时代出生的,在贞观年间的骄傲中长大的。
因此,现在的唐人是骄傲的,而在高效的治理条件下的影响过程中,人们都十分坚定地相信如今的新政,甚至有些自大地认为,如今的治理之策是最好的。
这才有人觉得应该在吐蕃的高原上实行郡县制,将吐蕃的牧民分为一块块的聚居地,能够更好地治理控制以及集权。这是皇帝鲜有的几次向朝臣妥协,这种妥协很难得。
皇帝希望对吐蕃的治理之策,有更好的办法,但在没有更取巧的方式方法之前,皇帝同意了实行郡县制。
皇宫,李承乾看着兵部的奏报,对裴炎吩咐道:“让李安期坐镇郑州的折冲府。”
裴炎道:“李安期将军还要去祭拜他的父亲。”
李承乾坐下来,十分平静地道:“这些年来他在吐蕃都护府有劳了,一个折冲府都尉大将军的位置,也不知道能够告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裴炎并不知道那位以前的礼部尚书与陛下之间的事,大概那时候陛下还是太子,那时候自己恐怕还没有科举入仕。
“好了,让李安期明年再去赴任。”
“这是新罗送来的奏章。”
见陛下接过奏章,裴炎行礼道:“陛下,从新罗来到莱州的船只不少,近来的确有消息送来,东海那边又有倭人出没了。”
李承乾吩咐道:“新罗地界,还有人愿意去倭人地界吗?”
“有,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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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裴炎肯定的回话,李承乾又道:“那就让人过去吧,他们能够得到多少都是他们的,大唐不会与他们争抢。”
裴炎神色凛然道:“臣领命。”
离开新殿时,裴炎脚步稍停还回头看了一眼,陛下没有下旨意,只是轻描淡写地几句话,但若真的这么做了,在大量金银的引诱下,会有更多的新罗人杀进倭人地界,并且会比金春秋杀得更多。
刚走到承天门时,裴炎就见到了正在与鸿胪寺卿争论的刘仁轨。
刘仁轨得知了松赞干布与陛下的书信往来,并且在兵部不断往吐蕃派人的过程中,皇帝与松赞干布早有预谋。
原本此事在朝中也没有外人知道,但李安期被忽然调动,引起了刘仁轨的注意,他又是一个想要将事追根问底的人。
不得不说,松赞干布的书信又给朝中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也不知道那位远在吐蕃的赞普是怎么想的,若不是赞普的这个要求,陛下不会轻易调动李安期的。
郭正一正在解释着,刘仁轨一次次追问着。
直到刘仁轨挥袖离开,郭正一还站在原地想要解释。
注意到一旁的裴炎,郭正一作揖道:“见笑了。”
“刘侍郎本就是这样的人。”
“他觉得现在我可以帮着陛下做这些事,将来我会帮着陛下做更多的错事。”
裴炎笑道:“其实在社稷利益面前,无关对错。”
郭正一又道:“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一份调令文书,能让他这么执着。”
裴炎笑着道:“这样的人又不是只有他,朝中如他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了。”
在为臣子这方面,裴炎是十分坚定的现实派,现实就是对错从来不是这么分明。
刘仁轨则是较为偏向理想的那一派,他十分理想地认为就该对错分明。
总算是应付完刘仁轨,让郭正一长出一口气,总算是让他打消了去见陛下的行为。
若真让他面见陛下,郭正一觉得就会因此得罪许敬宗,而刘仁轨这样的人一旦得罪许敬宗,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有时候时运不济不会只有一次,郭正一还在担忧着这件事,就听到了四周官吏的议论。
“刘仁轨去见许敬宗了。”
听到这个消息,郭正一如同雷击一般站在原地,祸不单行,怕什么来什么。
不出所料,刘仁轨敢叫骂许敬宗,就代表着他一个人单挑了整个礼部的官吏,一时间大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