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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周围很安静。
“你不舒服?为什么不说。”青年开门见山提出疑惑,他自认绝不是个刻薄的人,对于苏这种强忍不适的行为极不欣赏。
同行之人彼此守望相助再正常不过,遇到困难开口求助也不羞耻,病痛之事是能忍得住的吗?强行压制或许可保一时得过且过,等到压不住爆发出来恐怕别人想帮也帮不上忙。
握着杯子的手指一顿,苏垂下眼睛:“抱歉,商队远行辛苦得很,我不想再给您添乱。”
“那你有没有想过……假设我们忽略掉你的异常,放任你一路忍耐着抵达璃月港以至于病情恶化,琴和丽莎协调资源送你去不卜庐求医的初衷究竟是被谁辜负了呢?”
迪卢克先生说话总是一针见血,苏涨红了脸,羞愧得努力缩小自己,活像个被人撒了盐的蜗牛。
“对不起。”她几乎把头低垂到胸口,就听对面的青年喷出口粗气,“还要出去透气吗?”
“哦,好的,谢谢。”
那姑娘的额头红到发亮,迪卢克忍不住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说话语气太重。
也许是重了些,可即便如此,如果时间能够倒流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说。
苏逃跑似的低头挪到马车门边,谢过他后踩着梯子下到地面,因为看不见而紧贴在马车车厢外侧站着。
理直气壮向人提出要求……这种事只有在爱意包围中长大的孩子才会觉得理所当然。对于在须弥城流浪过相当时日的孤儿来说,求告是最没用的举措。没谁有义务去关照别人的孩子,“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