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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呢。”菲尔戈黛特说完就见苏轻轻皱了下眉头,她意识到这位姑娘和同乡们或许存在不为人知的矛盾。
额……
做客栈生意的就怕遇到这种情况,最好客人之间互相王不见王,最糟糕莫过于见面就动手。倒不是说怕有谁打烂了客栈的东西不赔,实在是就算赔了修缮过程也很麻烦。
她正不动声色的思考该怎么隔开两位须弥来客,每晚必然会在平台上眺望归离集遗址群的索拉雅已经笔直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苏……?”她惊讶的走到近前,上下打量着抱着猫的姑娘,“大慈树王在上,你,你居然在这里?太好了……”
她松了口气似的垮下肩膀,一屁股坐在剩余的最后一张凳子上:“大家都很担心你,我们听说你离开教令院去了其他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近几年新生代的天才们要么风流云散远离须弥城,要么深居简出寻常连面都见不到,难道说是水土出了问题?
“是索拉雅啊,你的论文怎么样了?”苏深谙如何结束学者之间的寒暄,果然,索拉雅的脸色一苦,端起茶壶倒水堵嘴。
论什么文,归离集遗址都快被那群盗宝团给摸秃了,璃月人对过去的文化遗产就这么不在乎吗!
碍于这客栈上上下下不少璃月人来往,索拉雅把不中听的话尽数咽回肚子里,拐回去聊起其他:“你是来璃月调查海洋生物的吗?”
苏是生论派的陀裟多,索拉雅只能想到这里。要不然她跑来璃月干嘛?总不能是为了研究此地的古代文明吧!
虽然她只是个在读陀裟多,可是早在帝利耶悉时期就已经完成过好几项课题。即便风纪官们总把她列为重点监控对象,严格来说那并不是苏的问题。教令院是学术机构又不是神秘机构,严格封锁知识这种事聪明人都知道根本行不通,奈何贤者们就跟心眼被堵住了似的恨不得把所有人的嘴也给糊上——不是谁都像苏一样有勇气反对,更多人默默咬牙忍耐。
“如果调查海洋生物我为什么不去稻妻……最近璃月近海发生过异状?”苏对索拉雅的问题很感兴趣,视力能够及时恢复的话她不介意往海边走一趟。
“目前无法判定,但是有几个素论派的人私下提及地脉反馈异常。”索拉雅是因论派学者,专攻历史,素论派和生论派的东西她涉猎不多,只能提供些参考数据。
学者之间的谈话总是围绕着枯燥的理论与数据展开,菲尔戈黛特听不太懂但也没有走,她提起茶壶不停为两位女士添茶倒水。
直到迪卢克先生安排好商队所有人重新回到平台,苏和索拉雅的谈话还没有结束。
菲尔戈黛特已经听得两眼蚊香圈了,学者们还在探讨璃月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异状究竟是何原因——她们一时兴起找了个空白本子列出连串让人看了就眼前一黑的算式,各种符号满天飞,到最后甚至连语言也带了点加密的意思。
客栈老板:每个字我都懂,连在一起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最可怕的是蒙德的迪卢克先生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提起桌面上的笔加入讨论——他听明白了。
“诸位慢聊,我去厨房看看今天都有什么好食材……”
她借着给客人让位置的机会逃之夭夭,一口气躲进厨房,坐在楼梯下的圆桌旁拍拍胸口。
须弥人,好恐怖的!
厨子言笑蹲在灶火前抱头晃脑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活动身体提神醒脑呢,实际上这位彪形大汉瑟瑟发抖脸色苍白。菲尔戈黛特近来的动静吓了他一大跳,整个人差点一头栽进灶台:“掌!掌柜的!”
“你搞什么呢?”
她喘着粗气给自己倒了杯茶,才送进嘴就喷出去:“凉的?”
言笑抖得如同风中残烛:“……我才换过新茶新水。”
“掌柜的,咱们这儿……是不是闹仙儿呢?”他做贼心虚似的左看看右看看,菲尔戈黛特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客栈里现在可是足足有两位学者,什么神仙妖鬼敢跑来闹,不怕被抓去切片吗?
事实果然如此,言笑一直忙到深夜,再也没听到小姑娘阴恻恻的笑声,厨房里也没有发生异状,那些奇怪的事仿佛全都是他睡昏了头的幻想。把灶火压回灶膛,他看了一圈确认各处都已经收拾妥当,终于放松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回房休息。
人声随着夜色逐渐安静,鸟儿拍打着翅膀从窗外飞过,带得树枝簌簌作响。
苏把新手稿一页一页叠放整齐,摸索着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嗯?谁在那里?”她侧过耳朵细听,树叶被夜风摇来晃去,万籁俱寂之中只有自己清浅的呼吸。
听错了吗?
她慢吞吞抬起手拉住窗框将两扇窗户合拢,叹口气换衣洗漱躺下休息。
距离璃月港还有两天路程,她有些想念丽莎。
腰间挂着傩面的少年蓦然出现在树梢上,眉眼低垂紧盯某扇刚刚熄灭光源的窗户。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他早已不会因为遇到和她长得相似的人而沉不住气。
伐难不在了,应达不在了,弥怒不在了,浮舍失踪了……他们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