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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姑娘全部都送过去。”
沙漠里很难讲究太多伦理道德方面的水准。实际生活中确实会有很多部落交换女性成员,避免后代血脉太近,但那也是建立在部落之间关系良好,年轻人看对了眼自愿的基础上。像这样直接张嘴要,甚至连十四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嘴脸难免太难看了些。
“……”苏的呼吸一滞,坐在她身边硬是没动地方的钟离马上抬起手拍拍她的肩膀——她的怒意几乎具现化。
“呵,十四岁以上的姑娘。”她冷笑着讽刺:“我是不是该感谢阿赫玛尔保佑,那群畜生没有连女婴都要带走?”
“所以我拒绝了,领地内暂时还没有找到第二处水源,我们只能迁入当初您带领开凿的地下隧道里……那些星蕈能从地下汲取水分储藏,就是量有些少。”穆法赫摇摇头,死域就像会移动的天灾,谁也不知道它出现的规律是什么。
“还是要想办法让泉眼恢复才行。”苏摸摸下巴思考如何能让没有神之眼的人安全清理死域。
佣兵团的二把手看看老大,没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拒绝之意他才顺势说起阿赫玛尔之眼的刺杀行动。
“我们迁进地洞里后地面上就经常被阿赫玛尔之眼的家伙骚扰,反正那些沙蝎多得杀不完,老大说随他们去大家也就尽量避开冲突。我记得那是雪后第二天,他们的老大突然带人来谈判,想要我们出几个人一块做票大的。”
沙漠佣兵嘴里“一票大的”,基本上都是法典里的重罪,苏对此不置可否。
“没错,”穆法赫点头对他的描述表示赞同:“雪后那天那家伙带人送了桶水来,太贵重了,我不能避而不见。”
“他们说从雨林人手里接了个委托,杀一个女人,杀不掉掳走也行,就像[图特摩斯]当年干的一样。”
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苏也一样。
[图特摩斯]曾经是沙海里的霸主,大家对于它的故事多少都听说过一二。
她侧头贴着钟离和他讲:“[图特摩斯]当年围杀了一支教令院的科考队,其中有位女性学者被带走了,就和那个什么丘丘人老板的打算差不多。后来那团里一个年轻领袖还真与她相爱带着她逃跑了,这么多年[图特摩斯]气候大不如前,但还没放弃追踪呢。”
“咳咳,是邱老板。”钟离为璃月港有这么一家人感到丢脸。
“那两个跑掉的年轻人最后去了哪里大家众说纷纭,但是阿赫玛尔之眼的人带来的委托报酬实在不错,所以我就答应了。等我看到画片才知道他们针对的竟然是您!真是一群丧心病狂的疯子!当初他们也一样蒙受过您的恩泽啊!”
穆法赫恨得咬牙切齿,蒲扇般的大手紧紧握成拳头,骨结嘎吱作响:“我和那家伙打了一架让他滚蛋,紧接着让小伙子们将有人要对您不利的消息散播出去。感谢阿赫玛尔沙漠里的蛀虫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多,大家在阿如村集结后堵死了喀万驿,我则带着族人沿途追击零零散散跑出来的恶棍,一直追进璃月港。”
“万幸您平安无恙。”他一笑起来表情尤其凶恶,但眼神却又分外憨厚纯良。
就像和人亲近的狼群。
如此跌宕起伏荡气回肠的沙海恩怨,听得使团成员们瞠目结舌屏气敛声。
不是璃月的大家不仗义,而是璃月没有足够分量的反派,用不上这种大场面。乍闻此等异域传说注意力一下子全都被引住,甚至有人悄悄寻佣兵们打听那斯斯文文的向导姑娘究竟在沙漠里都做了什么能让这么多人自发为了她不远万里长途奔波。
要说容貌……苏姑娘也不是那种国色天香绝顶罕见的稀世美女,坐在往生堂的客卿先生身边一比较或许还稍逊几筹。倒是两人身上的气质很有些相似之处,非常容易让人因才华而忽略掉长相。
“你问苏大人都做了什么?”
埋头吃肉的沙漠青年放下手里的棒骨,横过手掌一抹,“苏大人最开始是跟着她哥哥来我们沙漠的。她哥哥是个很有名的建筑设计师,学者们要做课题嘛,他们去了赤王陵研究建筑什么构还有那些刻在石头上的花纹。”
“那叫建筑结构与赤王文字!”同样放下肉骨的朋友笑骂了一句,“脑子就跟漏勺一样。”
“滚滚滚滚滚!”青年伸脚踢了他一下,回头继续讲,“一帮子学者待在沙漠里天天吵架,吵的没完没了。苏大人也和人吵架,但她吵完了不记恨,还是会给那些人找水找食物找药材。看我们过得可怜就把谋生的知识传授给我们,帮我们在沙漠里挖掘地洞藏身,种植星蕈果腹,教我们怎么过滤驮兽尿和水坑里的脏水,还给我们看病,告诉我们什么植物能治什么症状……她什么都教!后来他哥哥论文写不下去走了,她还坚持留下又带了我们一年多。”
“这差不多是活命的恩德了吧!”
凑过来听他讲“故事背景”的使团成员们伸头看向篝火另一侧。穿着白色衬衣和浅棕色长裤的须弥姑娘苗条秀气、模样亲人,长发编成辫子甩在脑后,干练又利索。
比起在沙漠里灰头土脸的教人挖洞,她看上去似乎更适合坐在窗明几净的学院里捧书阅读。但她没有选择那些更轻松更体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