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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卿力挽狂澜:“前几日偶感风寒,耽误了堂中工作,今日腆颜借茶水一用敬堂主一杯。”
苏快手递了只水壶给钟离,后者往胡桃的杯子里添了八分满的茶水。胡堂主还没反应过来呢,面前多了只茶杯,清冽浓艳的茶汤直晃眼。等她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完,关于诗作的事儿也早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大家一直坐到散场,月海亭给每位观众都发了套月饼带回去就茶,小小巧巧一盒四枚,分别是玫瑰、五仁、咸蛋黄,以及从沉玉谷传来的火腿馅儿。去年钟离给苏带过一个枣泥的冰皮月饼,今年月饼皮倒是恢复传统了,月饼馅儿倒是玩出新花样。
“这玩意儿能放吗?要是很能放我打算寄去沙漠给我哥哥尝尝,顺便给他写封信。明年大坝合拢后荻花洲就会慢慢重见天日,刚好用得上建筑设计师。”
苏算得准准的,在须弥卡维只会不断陷入与甲方的争执然后内耗,日复一日直到某天彻底耗尽他的热情与才华。但璃月这边不一样,璃月港就像重获新生一样万物竞发向上,而且又是七星牵头的工程,与懂行的人沟通没有那么累。
“只要不暴晒,月饼高油高糖,很耐放。”香菱给出权威答复,考虑到大家的健康她又加了一句:“不过如果涨袋了可就不能吃了哦!”
“那太好了,须弥的节日多半与神明更紧密些,庆祝神明的生日啦,庆祝传说中神明的某场胜利啦,差不多这样子吧,和人的关系不大,就好像不信仰神明的人没有资格休假一样。”她小小声和钟离窃窃私语,青年歪着身子侧着头,两人好像黏在一起似的。
“须弥节日很多吗?”他同样压低音量小小声,很有种学童上课讲小话的错觉。苏用力点头:“很多,有些人想偷懒就假称要去过节,一年能修一百三十多天。”
钟离:“……”
好家伙,一年休两次假,一次休息半年。
今日过节,大家晚间都要赶回去与家人团聚,赶着天色尚好就散场了。胡桃还是和苏一起走去下船的地方,那个船夫果然来了,还带了包喂海鸥的小鱼干。
“姑娘们,还有这位先生,咱们这就回港吧?”他笑着用桨撑稳,胡桃一下子就跳进船舱,钟离拉了苏一把直接将她带上船:“有劳。”
来时的路上船夫讲了一路岩王帝君大战奥赛尔,回去的路上不好再讲这个,趁着两位娇客逗弄海鸟的功夫换了个新段子——“这是个老几辈子流传下来的故事了,如今一般的璃月人只怕没怎么听过呢!”
钟离看看胡桃和苏不会出危险,转过来很给脸面的捧了一句:“哦?不知是什么传说?可是与仙人有关,还是军中的英雄好汉?”
“嗨!当然是仙人的传说嘛。我就说这位先生,您可知咱们璃月港绯云坡有条藤仙庵巷?”客人给面子,船夫也浑身是劲,摇桨的动作都大了些,哗啦哗啦的水声一阵响过一阵。
“藤仙庵巷啊,自然听过,也是璃月现存历史最悠久的一条街巷了。”钟离点点头,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为自己准备的落脚之处也不会在那里。
“欸!那就对了,藤仙庵巷,还有咱们璃月这边熬糖熬盐的买卖人家里多办还供着藤仙像。咱今儿这段子啊,就是当年藤仙妙法化生真君传授熬糖之法的掌故。”
璃月关于仙人的各种传说从来都没少过,并不仅限于岩王帝君。但凡有个真君名号的现任基本都是戏折子上的常客,唯独藤仙,大家供奉归供奉,感念归感念,敢拿她戏说的还真不多。
听到船夫说起个新鲜段子,变着花样气海鸥的胡桃都不玩了,她把袋子里的鱼干一把全撒出去,捧着下巴做好吃瓜的准备。
苏这会儿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乐呵呵挥手弹走跟在船后不死心的海鸟。
“说到妙法化生真君,就得提一嘴荻花洲……”船夫在嘎吱嘎吱的桨橹声中娓娓道来:“当年真君见民生艰难,不忍咱们老璃月人总是过苦巴巴的日子,这才施展仙法招来蜜蜂催开糖花……”
虽然不像田铁嘴那样绘声绘色手舞足蹈,但也是个酣畅淋漓一气呵成的故事。胡桃听得津津有味,这可比戏折子里听烂了的各种岩王帝君要有意思多了!
“那后来呢,这位藤仙后来怎样了?”善良的年轻人总是向往圆满的故事。
“唔……后来啊,我听我祖上传下来的说法,藤仙她老人家随着荻花洲一同沉睡在水下,若有一天荻花洲重现天日,也许她就会睁开眼睛回到璃月港。”
船夫当然不会说什么“仙人已经陨落”这种败兴的话,这个新段子和他祖上更是没有半个摩拉的关系。
只是近来坊间突然兴起,有心人自然明白这世上空穴来风必有缘故。
荻花洲要重建这个事儿街头巷尾已经议论上了,卡着沉玉谷的喉咙口修出一项水利工程对于生活在平原与港口的人来说私心里总有一股爽感。港内早已人满为患,一代人里只有一代七星,轻易不会发生变动。位置就只有七个,人口却越来越多。尤其经常这种事,真正能够凭借白手起家成为商业巨子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眼看上升的通道眼看越来越窄,隐患早已埋下。
但是荻花洲不一样,那里还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