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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于是硬生生的改了口,道:
“竟是这样好吃,请女童一定告知何人所做,某有机会,还要再去买来尝尝。”
刘意见他这样,一时也有惊疑,肉她也是尝过的,虽然的确比普通的肉好吃,可也没到那个地步。
于是,她想了想,说:
“是我家自己所做,若是大人以后想吃,我们正想着开个食铺,到时候请大人赏脸。”
“你们自己做的?”黑脸衙役有几分不信,不过仍旧答应道:“好,一定。”
对方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把份量不轻的碎银子,递给她,“肉既吃了,这是肉钱,请女童一定不要推辞。”
“这……”
刘意看向谢中条,见对方点了头,便取了其中一小块银子,颠了颠应该有四五钱的样子,便说:“这些就够够的了,多的请大人收回去。”
她的态度坚决,那黑脸衙役见状赞了一句好心性,便也没有在说什么,把东西收了回去。
收了那么多银子,刘意过意不去,又取了一小块肉出来,说:“这是今天带的最后一块,刚刚的都吃了了,这个给谢叔叔和大人佐酒吧。”
“多谢了!”
这次,黑脸衙役没有狼吞虎咽,拿刀砍成小块后,和谢中条一样细细的嚼了。
看了两人的样子,她的心里也狐疑,谢叔叔可没像那黑脸衙役。
前头两人慢慢悠悠的喝着,不多时就都有些醉意了,就在这时候,刘意忽而听到对方呢喃了一声:
“…这东西,你们人吃了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丧仪
那黑脸衙役说话含含糊糊,刘意也不敢肯定,只是心里留下了一丝怀疑。
快到了城门口,黑脸衙役说什么都不肯在坐牛车,说是有要事,就与众人分别了,朝着前面的一处村庄走了去。
又行了一里多路,忽而从前方来了一队举着白帆的丧仪队伍,漫天撒着白纸。
“…这是哪家的地丧事办得这般热闹,请水的阵仗这般大,这得费多少银子啊…”
听到村长的羡慕的叹息声从旁边传了过来,她下意识的转头过去。
这才发现刚刚还宽敞得道路已经变窄了,两辆牛车几乎成紧挨着的姿态往前走着,这才听见了村长的声音。
说话间,眼见那边的丧仪就要近了,谢中条赶紧和刘二把牛车一前一后的停在了旁边的山坡上。
两边的山坡将道路夹在中间,让丧仪队伍走在中间颇有一种过关隘的感觉。
“…到底是白事,还是不能离得太近了。”
谢中条一边说着,看向丧仪那边。
前面的丧仪队伍走在平整的土路上,道路的两边是平缓的山脚坡道。
刘意她们的牛车此时就在两边的山脚处,既是避开了对面来人,又能看得见下面的队伍。
他们的牛车走得虽快,可这会儿天已经大亮,路上的行人还是很多。一些人像他们一样,走到山脚处避讳开,一些人则是停在路边等队伍过去。
丧仪队伍吹吹打打的,虽是哀乐,却也十分的热闹。
跟在棺材后面的丧主们头披孝帽,身上穿着白色的麻衣,脸上很是平静,也少有哭泣,都是干嚎,没见一滴眼泪。
“…这是谁家的,怎么儿女——”
“哎呀,快别说话,这是刘大地主的丧事……”
说话的男人一身的蓝色细布长衫,身上背个褡裢,是个行脚商贩。
他打断了边上年轻挑夫的话,一脸讳莫如深的看了前面举着白帆的队伍,低声道:
“听说刘大地主前段时间被魇着了,总是说房里有个美人,晚上也不许人进他的屋。每天黑夜的不出门,都在屋里和那女的鬼混,这才几天,人就不行了,已经躺在床上动不得了。”
“这是道观里的人来看了,给得保命法子,说是骗一骗那些脏东西。”
商贩神秘兮兮的说完,挑夫面露狐疑,但也笑了一笑,不信邪道:“那刘大地主已经六十多了吧,那妖怪也能真下得去手?”
这话一说出来,边上的男人们都是一脸的怪异笑容,互相都是秘而不宣的默契。
这时候刘意注意到旁边一直听着的人群里,一个背着布包长剑的大胡子剑客闻言嗤笑了一声,眼光盯在那红木棺材上,说话了:
“妖怪就是妖怪,人在它眼里就是一盘菜,谁会在意这菜是公的母的,老的少的!”
挑夫被人抢白了一句,想要出声,又见对方手里拿着个长剑,身材高大,顿觉不好惹,便收回了嘴里的话,只是嘟囔了一句:“…那也太不挑食了。”
剑客模样的男人没有看向挑夫,只是向刚刚说话的商贩问道:“兄台可知这刘大地主的府上在何处,劳烦你指一下。”
“…莫非…莫非你要去看看?”
商贩一听剑客的话,赶紧劝道:“兄弟听我一句,你虽有武艺,也持长剑,可那些东西不是咱们这些人能沾上的。”
剑客摇了摇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坚持问路。那商贩一看,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只能满怀痛惜的看了一眼这高大的兄弟,给他指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