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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会了。
在沈良沅葬了花回房之后,他叫来了文竹,吩咐道:“你去问问,看城里有哪儿能买到新鲜花瓣。”
文竹:怎么呢王爷,上次王妃晒得花茶已经够喝十年了啊!
但说是万万不敢说的,小小文竹当然是马不停蹄地出去办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沈良沅从床上醒来,看到了一幅似曾相识的画面。
陆赐器宇轩昂的坐在椅子上,身边放了五个包袱,手里拿着她的那本话本子,正在仔细研读。
沈良沅揉了揉眼睛,怎么总觉得那几个包袱……怪眼熟的呢?
她从床上起身,带着一点刚醒时的软糯鼻音,叫了一声:“陆赐。”
陆赐抬眼,朝她笑了一下:“绣绣你醒了。”
然后放下手里的书,一把捞过那五个包袱坐到了床前去。
陆赐把包袱一个一个在床边并排摆好,然后认真道:“昨天我看你在葬花,绣绣喜欢,这是我特意花三两银子买的,够你今日再葬一天了!”
说完他又像邀功似的,低声解释了一句:“上次给你晒花茶的花瓣你说送得太多了,所以这次我就买少了很多,你看。”
沈良沅:我真的会谢!
她看着摆在床边的几个小包袱一阵晕眩……
不,她不想看,她想再睡过去。
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她的夫君是有那么点“歪脑筋”在身上的。
沈良沅扶着额,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用力的戳了戳陆赐的肩,一脸无奈:“你是不是傻的呀陆赐。”
陆赐:?又做错了!
看着他一脸懵,她又笑了,只得拉过他的手絮絮道:“我不是喜欢啊,就是昨天看完话本心生感怀,看院里花落了便学话本里的人去葬花,谁会特意买花瓣回来葬呀?”
“原来是这样……”
陆赐低下头,看着那几包花瓣又陷入了沉思,怎么回事,看了话本子也还是搞砸了啊。
沈良沅最是瞧不得陆赐这副低头做错事了的模样,其实他都是以为她喜欢才会这么做的。
想了想,小姑娘将那几包花瓣都塞进了陆赐的怀里,然后娇声道:“你买了这么多回来,今日你要负责与我一起把它们葬完。”
陆赐还担心自己这次又给沈良沅好心办了坏事,现在一听她说,立刻点头答应:“好,要不你也别去葬了,我去把它们挖个坑埋了就行了。”
“噗。”沈良沅笑了一声,嗔他,“这是你花三两银子买来的,我一个月才六百文钱,要赚半年呢,你要好好对待我半年的工钱。”
她这只是在说笑,陆赐却当了真,当下便与沈良沅道:“府里的银钱你尽可随意取用,若是觉得染香阁给的月钱低了,我们不在那儿做了便是。”
沈良沅见他还当真考虑了起来,轻笑摇头:“我说笑的呢,现在我在染香阁里做着也不是为了什么月钱,便是觉得钟娘人好,里头的绣娘水平也高,可以学到很多。”
若说以前她刚到染香阁时,确实是想要以此谋生的,但现在,她既然还是做了这宁北王妃,那谋生便是次要的,沈良沅主要是想有这么个地方,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当然,顺便赚一些银子当然是更好的,毕竟这是靠她努力赚来的钱,是她自己的银子呢。
她没有嫁妆,若是这样攒一攒,以后也能有些银钱傍身。
于是这日也在哄夫人的“歪路”上越走越远的陆赐,在沈良沅起床用过早饭后,两人一起去将那五包花瓣给葬了。
沈良沅一边埋土时便一边觉得好笑,人家葬花都是多么有意境的事啊,只有他们,今日葬的就是纯葬,甚至她都不好意思用“葬”这个字,他们应该叫“埋花”。
就这样莫名其妙一大早埋了好些花瓣,陆赐暗暗记下沈良沅早晨说的话,决定下次再不轻举妄动,然后才去了书房。
他今日帮沈良沅埋花,耽搁了练剑,若是放在以前,这是绝不会发生的事,什么都不能耽误他练剑。
但今日他陪沈良沅埋花,头一次没练剑,竟然也不觉得有什么。
陆赐想,原来习惯也是可以被打破的东西。
到了书房,他照例是先看暗卫送来的几封信,末了突然问:“这次也没有京里来的信?”
自从数月前他打完大戎那一仗回到青州后,马大人只给他来了一封信说大致说了一下京中的情况的,也提到了皇上头风之症基本已无大碍,还道会与他再保持联络。
以前陛下康健时,朝堂稳固,陆赐是不大关心京中之事的。
只是这次在他后来又一次去信给马大人后,便再无他的回信,叫陆赐不由心生警惕。
他虽以前不关心上京的消息,但他在那儿也安插了些人手以防万一,但是到底只是在城中走动,能得到的消息有限,并未见报上什么异常。
暗卫这次的回答也与前几次一样:“并未。”
陆赐微微拧眉,思忖片刻后,写了几个名字在纸上递过去:“让京中我们的人盯着这几家,有任何情况立刻递消息。”
“是,主子。”
暗卫应声退下,陆赐捏了捏眉心,手指轻点桌面,看着外头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