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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是爱热闹的时候吧。”
陆赐想了想,有点嫌弃地点头:“他确实爱热闹,也就刚刚及冠没多久,是闻人家最小的孩子,从小被纵着,十八岁之后便时常在外头不着家。”
两人说着话走进屋,不知道一起出府的秦朝朝和闻人南星已经在路上拌起嘴来。
秦朝朝皱着眉瞪着眼插着腰,不满道:“这位公子你到底要走哪边?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闻人南星轻轻笑了一下,桃花眼里像有春风拂过。
他摇着自己的扇子,毫不在意地走在咋咋呼呼的秦朝朝身边,慢条斯理道:“也没要走哪边,就是想送送朝朝姑娘。”
“我才不要你送,等下又把我鞋踩掉。”秦朝朝嫌弃。
闻人南星:……
他好笑地看着秦朝朝,拿扇子点了点她:“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记仇啊。”
秦朝朝哼了一声,不搭理他了。
这人害她丢大脸,她记仇怎么了?就记仇就记仇!
闻人南星被冷落了,也不恼,就走在她旁边两步的距离,看着街边鳞次栉比的店铺闲逛,时不时瞥身边的秦朝朝两眼,突然道:“哎呀,那个店里的风筝也太奇怪了,这么长。”
秦朝朝没看他,耳朵却听见了,忍不住偷偷朝闻人南星看的方向看过去,想看看很长很长的风筝长什么样。
结果瞧了半天也没瞧见,人不禁自言自语:“没有啊……”
闻人南星忍着笑:“啊,原来是我看错了。”
秦朝朝:……
这人怎么这样啊!
她停住脚步,又瞪了闻人南星一眼,板着小脸道:“幼稚”
然后便提着裙子带上丫鬟往另一条路跑走了。
闻人南星摸摸鼻子,看看秦朝朝跑向了一处庭院外头停着的马车,扑进了一位夫人的怀里,头上的双髻一跳一跳的。
很像一只被欺负了就跑到母亲怀里打滚的小兔子。
想到她刚刚的反应,他觉得有些有趣,直到秦朝朝被扶着坐进了马车,这才继续晃悠着往前走去。
离开时闻人南星突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原来自己刚刚一直笑着呢?
人都跑走了还在笑……他用扇子敲了敲头,心里失笑,大概是因为兔子姑娘太可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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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沅在秦朝朝走后又去找了一次陈灵犀,问她对于自己面见太后时要做的绣品可有什么建议。
她觉得陈灵犀不管是从小到大的见识还是现在的眼界都比她广,在这些方面沈良沅想多听听她的意见。
于是这日在李府两人商量了一个下午,最后沈良沅决定给太后绣一条抹额。
一来是日常能用到之物,二来他们去到上京时已入秋,季节也合适,加之抹额也较容易让沈良沅在刺绣上发挥所长,确实是不二之选了。
定了东西,沈良沅便要马不停蹄的进入纹样的设计,还要忙着收拾东西过两日启程去到氓城,一时间便忙的脚不沾地起来。
而陆赐依然天天往军部跑,顺便还带上了闻人南星一起,只道他不能每日在城里无所事事,跟他去外头锻炼锻炼。
就这样忙忙碌碌几日后,一切收拾妥当,他们准备出发去氓城了。
闻人南星拖着陆赐与他一起骑马,陆赐对他也要跟着一起去的样子见怪不怪,但骑马是不可能骑马的,他要陪夫人坐马车。
王府门口,陆赐面无表情地摇头拒绝:“我不骑马,我要坐马车。”
闻人南星:??
他指着陆赐,不敢置信:“表哥你怎么了?你不是最不喜欢坐马车,嫌慢唧唧的么!”
沈良沅原本已经坐进了马车里,这时候听见外头的对话,撩开一侧小窗的帘子探了个头出来看向陆赐:“夫君这次不与我一起坐马车了吗?”
陆赐想也没想便道:“坐的,绣绣别听他瞎说,我这就上来。”
说着他又瞥了闻人南星一眼,目光里带上一点莫名的优越感。
“我现在喜欢坐马车了,你没有夫人,你不懂。”
说着他便转身上了马车,撩开帘子进去前又扔下一句:“你既然骑马就先我们一步走吧,提前到氓城就自己玩两天,等我们到了你再回去,就在城中染香阁旁边那个宅子。”
闻人南星:……哈?
“那你们没到的时候我住哪儿啊?”他下意识问。
陆赐:“住客栈,这也要问?”
闻人南星:……行吧,是他草率了。
看着陆赐和沈良沅的马车走远,闻人南星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成亲真的能让一个变化这么大么?”
他翻身上马,想不明白。
陆赐他们的马车一路出了城,沈良沅就连在路上都还在琢磨着要给太后绣的那条抹额的纹样,没有顾得上与陆赐聊天。
陆赐也没有打扰他,像当初来双梁时一样,现也是一只手转扇子,一只手翻兵书,自己静静地看。
沈良沅在他身边用一节细细的木炭在纸上涂涂画画研究纹样,陆赐听着纸张被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心里十分平静。
好像他们现在不是在一辆赶路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