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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才学或许出众,但并不能算得上一个好老师。
皇后为什么选这样一个太傅放在太子身边,明明是远不如沈太傅的人,哪怕是因为想安排自己的人在太子身边,也该安排一个能力更出众的才是。
毕竟,太子是一朝储君,日后的成长至关重要。
沈太傅像是看出了陆赐疑惑,突然道:“王爷可能不知,皇后以前对太子十分严厉,使得太子早前养成了个十分怯弱又毫无主见的性子,陛下还因此责怪过皇后,早早找了老夫进宫任太傅一职,老夫是废了很大的精力才重新将太子教养成如今的模样。”
“竟是这样?”
这事陆赐并不知道,毕竟这本就是后宫之事,他又远离上京,总有察觉不到的时候。
沈太傅颔首,也正是因为这样,皇后举荐林忠时所说的理由是,知道自己以前对太子太过严厉,适得其反,便想再跳一位温和的太傅在太子身边。
陆赐凝眸轻点桌面,总觉得这其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沈太傅瞧着他的神色,缓缓道:“我知道王爷心中所惑,不瞒你说,老夫心中也有疑惑。”
自古后宫哪位娘娘不是希望自己的皇子能得到皇上的青睐,为此自然是要想尽办法给他最好的培养,但皇后却好像有点事倍功半。
“太傅这次调到翰林院去修史是有人与皇后建议还是皇后主动说起?”陆赐突然又问。
沈太傅摸着胡子想了想:“好像是翰林院告假的那位同僚与皇后举荐的老夫。”
陆赐闻言轻轻点头,这倒与他所料一致,皇后再如何也没有直接伸手朝堂,最大程度避免了给朝臣留下什么话柄。
将自己想要知道的都一一了解过后,陆赐叫小二换了一壶茶上来。
原本以为今日所聊已经差不多到这儿的沈太傅惊讶了一下,看王爷这模样是还有事情要说?
而后他想起刚刚进雅间时陆赐说的,今日他夫人跟着一起来是有些缘由的。
于是沈太傅又看了安静坐在陆赐身边的夫人一眼。
刚刚他与陆赐交谈的过程中这位夫人并没有插话,只是安静地听着,他一个老人家也不禁有些好奇起来,是何事呢?
陆赐看沈太傅的目光落在了沈良沅身上,先是道:“说来有些凑巧,内子也姓沈。”
“哦?”沈太傅对沈良沅笑笑,“这倒确实是巧了。”
沈良沅今日跟在陆赐身边,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便能趁此机会仔细看沈太傅,但这时却反而低下了头,她叹息一声:“其实这个我也不能肯定,不好与太傅攀亲戚。”
沈太傅一愣,还有人连自己的姓都不确定的?
陆赐适时接过了话茬,终于道:“内子的父亲罹患失忆之症,早前其实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是在一次偶然中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姓沈,便用了这个姓。”
其实他与沈太傅的关系还不至要说这么涉及自家隐私的事,但沈太傅的心神却一下被这句话吸引过去,根本顾不得这么多了。
失忆……!
“王爷这是?”
沈太傅忍不住紧紧盯着陆赐,又看看沈良沅,心里像是有了什么预感似的,连手都不禁颤抖起来。
陆赐不会无缘无故与他说这些,更不可能毫无缘由便带着自家夫人来见一位朝中大臣。
见铺垫的差不多了,陆赐便看了沈良沅一眼,而后神色认真地与沈太傅道:“太傅,我听闻贵府的小公子在早年失踪了,不瞒你说,我一直在帮内子寻找她父亲的身份,其中有诸多都与沈府的小公子相吻合。”
他话音落下,沈良沅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了那枚雪玉的玉坠,陆赐便接着道:“这是内子的父亲留给她的东西,据说沈小公子也擅玉雕之技,这次带内子前来,便是想给太傅看看这玉坠。”
沈太傅微微颤着手接过这枚雕了佛像的玉坠,看到的第一眼,那双年过花甲却还是一直澄明的眼突然便红了。
他的手攥着玉佩紧到有些发了白,甚至不用再细看几眼,便能肯定:“这、这是焕之雕的玉佩!这一定是!”
老人抓着玉佩的手开始用力到泛白,嘴唇颤抖,斩钉截铁后却又看着那枚玉坠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赐看着激动到渐渐不能自持的沈太傅,又倒了一杯茶过去:“太傅,身子要紧。”
沈太傅深陷的情绪被陆赐打断,在这杯茶中终于能稍稍平复了心情,他抚了抚眼角,终于哑声道:“让王爷见笑了。”
陆赐微微颔首:“我理解,只是太傅真的能确定,这就是沈小公子雕的玉坠么?”
沈太傅摩挲着那没玉坠,像是回忆起什么,有些出了神:“他从小在这方面就很有天赋,秦先生也是因此才带着他,教他技艺,我看过太多他做出来的东西,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他做的。”
说着,老人抬头看向沈良沅,终于知道早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她虽然眉眼不像焕之,但鼻子和脸型是很像的。
他又想起昨天有位老友来了京中找到府上与他叙旧,说起这次是随一对夫妻入的京,那位夫人竟有些角度看起来有点像他家老大,那便是沈焕之的哥哥。
一直苦苦找寻了十几年的人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