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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就不会怪他了吧?
真是一件一箭双雕的好事啊。
“你别乱来!”应鸾感觉太阳穴青筋直跳,“你就等我联系你,其他时间别试图联系我。”
“好吧。”楚维礼的脑袋又耷拉下去。
“你……多保重。”应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推开门转身离开了。
她的脚步很快,生怕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一样。
外面依旧下着瓢泼大雨,她在街道上顶风冒雨地前进着。
身上的外套被楚维礼穿过,整个人浸满了他信息素的味道,应鸾脱也不是穿也不是,就这么硬挺挺地穿着,最后都有点习惯了。
原来Alpha的味道是这样的。
她的脑袋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会儿是陆宴行拉着她的手默默垂泪,告诉他他们是结婚七年的夫妻;一会儿又是楚维礼指着自己的胸口,说她可以不相信她,但要相信自己的精神力。
陆宴行身边有一堆人证物证,楚维礼这边只有轻飘飘的信任。
天平的两边并不平衡。
她本不该怀疑那些无法改变的东西,她送给陆宴行的对戒,一笔一划完全是她自己做的;她布置的房间,和理想中的家一模一样;她自己的日记、米莎的帮助、陆逸瑾嘲讽的话语……
这些既定的事实摆在她面前,每一个都没办法否认。
但是楚维礼却说,让她相信自己的精神力,相信精神联结的证明。
这和她在疗养中心时,俞祈对她过的说话一模一样。
应鸾在雨中站定。
她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的分量,让她心中的天平逐渐倾斜。
周围的雨丝毫没有停止的样子,她手里的这把小伞根本撑不住这么大的雨,旁边偶尔有小型飞船低空飘过,震动起道路上的一片积水,打到她的小腿上,让她的鞋袜全湿了。
她思索一会,干脆直接把伞收起来了。
俞祈说,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楚维礼说,运用精神力,而后感受它。
她伸出手来,默默感受着周围的雨滴。
一个两个都劝她去相信自己,但是问题是,她怎么相信自己呢?
应鸾回想着楚维礼在她周围弄出的方形空间,在那一片空间内,风、雨都可以被他细微的影响,她站在其中不受任何外力的干扰,非常的神奇。
她可以做到吗?他可以比他做的更好吗?
她盯着自己的手心,摒弃掉心中杂乱的念头,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去听。
她要做的是尝试,尝试去突破。
世界与她而言是静止的,那她的掌心就会……
她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应鸾死死睁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有可能是在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因为干涩而不受控制地眨了一下。
等到她结束那个眨眼的动作,一切已经完成了。
她看着眼前的雨幕,原来她手掌放置的地方,雨滴被从中间截断,反而向旁边流淌着。那里空空荡荡,好像凭空蒸发出了一片方形的空间,探手去摸,里面空无一物。
应鸾笑了笑,自己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随后她又模仿着楚维礼刚才的样子,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更大更宽敞的避雨空间。
她手里拿着那把收起来的雨伞,旁若无人地在雨幕中穿行。
或许有人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伞但是却不打的怪异行为,嘲笑她放任自己整个人被浇成一副狼狈的样子,但是她此刻也不在乎了。
她需要一个宣泄口,而对自己能力的突破,就像是找到了那个放松的点一样。
不管怎么说,所遇到的问题都是可以被解决的。
她怀着这样的想法,回到了家里。
家中依旧是空无一人,陆宴行应该还在研究所没有回来,这恰好给了她一个搜索的机会。
应鸾又从床底下翻出了那个日记本,日记本所记载的时间全都是她毕业之前的事情。
在很久之前,她的确有记日记的习惯,但是后来因为总是写一阵停一阵,停的时间久了就把这个习惯抛在脑后了。
笔墨都是有痕迹的,有些激动的地方甚至力透纸背,断断续续的日期也很符合她的作风。
这些都不可能作假。
唯一怪异的地方,就是她的情绪。
她第一次看这本日记的时候,是她刚出事故从医院中出来。那时候失忆带来的迷茫情绪占据了她的大脑,让她并没有花时间去分析自己的日记,对待它更像是追忆,而不是推敲。
而如今再回来看,她直接发现了其中一些古怪的地方。
尤其是情绪,在其他方面,她的情绪起起落落,如同山峰一样高低有致。
对待米莎,她有时也会不满她的作业太多;对待绮真,她更是会吐槽绮真总在半夜爬到她的床上和她讲自己的第八任男朋友,但是当她说分的时候,绮真又犹豫着不肯分,让她痛斥其优柔寡断。
唯独在个人情感方面,她只写了陆宴行一个人。
从认识到追求,她写得很详细,现在来看,完全就是剖析式的少女心事。
憧憬、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