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鼓励道:“别怕,有我呢,你这一扑,绝对可以浮起来。”
文诰哪敢一下子趴向水里去啊。
看他弓身前倾,双手都入了水面,就是不敢将双脚离开水底,潭红英便伸左手拉了他一把。
一把之拉,力气可大,文诰整个身躯已经完全趴于水中。
也就在文诰前扑的同时,潭红英右手已经托住了他下巴,还给予命令道:
“昂起头!手要刨!脚要蹬!……我托着你呢,不用担心吃水、闭气、浮不起来……”
文诰本能地心慌,可听得清潭红英话语。
同样是本能,他也就执行起了潭红英的命令。
呵!真的浮起来了。
而且,随着手刨、脚蹬,文诰身体就冲向了潭红英胸口。
但见潭红英一闪身,避开文诰头顶之时,收回了手,作壁上观样,盯着文诰光溜溜身体,从眼前游了过去。
“看嘛!多简单的事!”抬起头来,潭红英怼过水塘边,前来围观的牛倌们,又给文诰打气道:
“小文文,好样的!能够浮起来,就再沉不进水里。自己游回来!这回,你一定可以的!”
文诰哪还敢转身啊,一直游去了水塘尽头才停止下来……
就这样,文诰学会了游泳。
可是,俗话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这话不假。
若不是学会了游泳,便不敢去搏击激流,也不会落入回水氹中。
若不是潭红英仗着水性好,又怎敢奋勇去救?
都是会游惹的祸!
“张家小子!你他妈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光天化日之下,于这么多人跟前辱我成年女儿清白……这事,你要负责!”
整理好了女儿,窦明梅便怼起了文诰。
作为大队长夫人,狗头军师一个,智商自然不弱,知道这时候出手打个孩子,便是有理变成没理了。
再者说,女儿身子被文诰看过,还能从他眼里给拔出来?被他摸过了,还能再又抠回来?
要文诰负责!
只要他答应负责,这事也就有了无限的后续……
“呱!”
这声响起,窦明梅立即感觉到了码起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呀,绝没想到面前这个文文弱弱的小子,敢于跳起给她脸上打来这么重重一巴掌!
“把你个丧尽人伦的巫婆!我打你这张满脑子龌蹉思维延伸喷粪的臭嘴!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两口子,满口的仁义道德,满肚子里就只装着偷人赶汉、男盗女娼,欺男霸女的臭肠……”
回到前世思维的文诰,出口这样的国骂,不止将窦明梅骂得愣住了,一回神,意识过来,连他自己都郁闷喽。
都是愤恨起,一时控制不住,打她一耳光,连利息的零头都是不够!
可是,再骂下去,重生这事就漏啦!
“谁辱你女儿清白啦?所有牛倌可以证明,潭红英就是淹死了,是我一番抢救,才将她救活回来……”
忍着愤怒,文诰告诫自己:隐忍!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报仇呢,得慢慢来。
“你……”
窦明梅挨打、受骂,本性不能忍,这时,却不能不忍。
就因为文诰那些国骂,真的戳进了她心里最隐秘的角落。
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这些?
若再与他纠缠下去,必定被他曝光更多。
这里孩子那么多,村妇一般都长舌……
“大人不跟小人缠,我找你父母理论去!”
忍着痛和屈辱,还有愤恨……窦明梅转向女儿,“妞妞啊,别管这个小色魔。来,妈背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