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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呢?世人都望自己能药到病除,但殿下,却……在此事上呈现的态度越来越古怪了。
他这般背着良心,凭着直觉说话,说完后,便去偷偷觑谢玦的神情,在发现他的眉心下意识地舒展开来以后,心中的猜测越发明晰。
“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谢玦垂下眉眼,清淡道。
顾应昭最后看了谢玦一眼,见他再次低头捏着手中的染血帕子,表忠心般地说了一句:“殿下放心,臣这就去连夜研制应对之法,还请殿下再坚持一会儿。”
谢玦唇瓣微动,头都未抬:“无妨,你去吧。”
在顾应昭离开很久,连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也彻底消散殆尽之后,谢玦才终于重新抬起头。
他看向前方的虚空,带着染着鲜红血迹的手帕,慢慢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重要吗?可以为之和不可以为之,在很多时候,似乎只是一线之差。
方才他问顾应昭何为正常范畴的时候,其实心中已有了答案,无论顾应昭回答是与不是,已不再能动摇他的心念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对自己的可怕心思有了充分认知,唯一所顾忌的,无非是吓着了他胆小的琬琬而已。
想到这里,心头似乎又无端涌起一股烦闷。
……
谢卿琬正待在璇玑阁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书,主打的就是一个氛围组,看不看得进去不重要,感受到了学习的气氛,觉得自己努力了才重要。
半撑着头,翻阅这书本,可能是因为周围太温暖,坐垫太舒适,不知不觉就困了。
头正要不受控制地垂下去,门外突然传来了通报的声音:“公主,顾太医找您。”
谢卿琬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浑身一震,赶紧问道:“是顾太医本人来了么?”
门外传来了寒香犹豫的声音:“不是……他约您在东宫东北角五颗银杏旁的亭子里见面。”
谢卿琬:?
噢,她想起来了,经过上次的事件,顾应昭现在好像不太敢来她的住处找他了,但这般谨慎,专门挑到这种僻远之地,她可真是没有想到。
……
谢卿琬抵达相约之地的时候,才发现这地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远,东宫的东北部地势稍高,布有假山石和园林,她为了不引人注目,也没有乘坐轿辇,只得一步一步地慢慢爬上去,又绕了半晌,才发现藏在一片假山之后的亭子。
她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抱怨道:“顾太医,今时可不同往日,我的身子可不禁你这么折腾。”
顾应昭看了她一眼,没有立即说话,只是面上满是愁苦忧心之意。
谢卿琬此时也嗅出一些不对劲的事情来,停下了动作,正色问他:“又有了什么新的变数吗?”
顾应昭盯着她,慢悠悠地道:“公主,我们先前的法子失效了,我今天去看殿下,发现殿下又吐血了,总之,是不能继续像前几日那般了……”
谢卿琬听到皇兄吐血的事,先是神经一紧,不可控制地慌张起来,很快又察觉到了顾应昭的言外之意,顿时花容失色:“不会吧,你教我的法子,虽然不用如先前那般,却也是……”
她瞬间想起了那些疲累的夜晚,几乎每一天,她都渴盼着天早些放亮。
她出的力是实实在在的,受的累也是确确实实的,怎会没用?
顾应昭默了默:“或许是殿下,天赋异禀吧,不能以常人待之。”
听到这句话,不知怎的,谢卿琬感觉到一股火烧般的感觉从脖颈一路传到了耳后,她不自在地别开头,别扭着问:“那我现在是要……”
顾应昭沉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怪异:“公主,您近日以来身体还好么?”
谢卿琬也顿了一下:“还可以,怎么了?”说起来,有了顾太医开的药丸以后,她的孕吐症状已然缓解了太多,如今至少在旁人面前,不太会露出异样了。
这让她的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顾应昭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很认真地端凝着谢卿琬,看了一会儿后,忽道:“公主,您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吧,胎像应是稳固了,如今便是过分些,也无妨的。”
谢卿琬:“?”
谢卿琬:“顾太医,烦请您说清楚些。”
……
很快,谢卿琬就知道了顾应昭口中所说之事,到底为何。
她麻着脸,被人推入内室,从光明的外面,进入昏暗之地。
甫一进去时,尚未习惯昏暗的光线,她只能顺着门,摸着墙,一点一点移动。
只是,才走了两步,腰间就被缠绕上一双劲健的臂膀,温热的掌心轻抵她的小腹,将她困于墙间,动弹不得。
谢卿琬发现自从自己怀孕以后,腰部就特别敏感,或许是那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平素在外行走时,也是格外注意。
如今被这么一碰,甚至是强势的,霸道般的彻底掌控,她瞬间有了一种溺水般的轻微窒息感,夹杂着过分激烈的心跳,以及无法平稳的呼气声。
她很想扭开身体,至少摆脱那双大手,就算他将手放在她的双臂上,也比现在这般也好得多。
可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