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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费吹灰之力解开了束缚,这回珠云不仅眼睛张得大大的,连嘴巴都惊讶得差点合不拢了。
不过她没有诧异太久,因为两人都突然感到马车被一股重力往下压了压,随后一道粗狂蛮横的嗓音闷雷般地在车门外炸响,“里面的臭娘们,给老子滚出来!”
珠云吓得小脸刷白,眼泪扑梭梭地直掉,抖如筛糠。
外面的人可没那个耐性等他们,话音刚落就急不可耐地拽开半边车门,猴急地探入一张粗鄙丑陋的脸孔来。
看穿着打扮,像是山匪。明景宸暗暗戒备,没有立刻发难。
那山匪肥头大耳,色眯眯地视线在珠云哭花的脸蛋和娇小的身体上反复流连,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将目光转移到缩在角落里的颀长身影上。
只见对方披着绸缎般光亮的头发,低着头看不清长相,穿着织锦银绣百蝶穿花裙,脑袋上斜插着一支珍珠点翠梅花簪,一副贵族小姐的打扮。
山匪猛吸了一口马车内的脂粉熏香,整个人醉陶陶地不知天南地北,满脸肥肉乱颤,嘴巴里不断发出下,流的吆喝声,他跃跃欲试地想要将肥硕的身躯挤进门内,奈何另一边的车门被卡住了,让他一时无法如愿,他急不可耐,立刻暴躁地用手中沾血的屠刀一下又一下地劈砍那扇门板。
顿时木屑横飞,车厢像是要散架了一样摇摇欲坠。
珠云失声尖叫,可她越叫,马车外喧嚣的淫,笑之声越不绝于耳。
明景宸闻到了厚重的血腥味,不用看,他都能想象到外面是个怎样尸横遍野的惨状,恐怕除了车上的自己和这个不知来历的傻丫头,其他人都凶多吉少了。
听外头的动静,应该有三四十号人。
他悄悄伸出一只手,靠着宽大衣衫的遮掩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那只香炉。
这时门板不堪重击,四分五裂地碎成无数块,山匪踩着满地残骸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原本宽敞的空间变得逼仄狭小,空气里弥漫了一股许久没洗澡的恶臭味道。
外头看热闹的山匪同伙哄笑道:“胖泥鳅钻土坑呢?快把小娘们拉出来,让弟兄们一块儿爽快爽快!”
山匪眼中盛满淫,邪的光,他撩了把胡茬,伸了蒲扇大的手过来企图拖曳前面的珠云。
珠云哭叫着往里爬,可角落就那么大,还有个大男人杵在那儿,实在没有余地供她躲藏了,很快山匪就抓住了她的足踝,野蛮地朝外拉扯。
惊慌失措间,她一把拽住明景宸的衣衫想要借力反抗,可她一个小丫头,人小力弱,和膀大腰圆的山匪比拔河,胜负不言而喻。
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就败下阵来,可她怎么都不愿意松手,只听“刺啦”一声裂帛音,明景宸觉得右肩上凉飕飕的。
白晃晃的半个浑圆的肩膀就暴露在黏腻恶心的视线下。
山匪狠狠咽了口唾沫,香味似乎更为浓郁了,往他每一个毛孔里穷途末路般地钻,下,身那物鼓鼓、囊囊,涨得发疼,明明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看清,仅凭那一片欺霜赛雪,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解腰带。
他边动作边朝里逼近,又嫌珠云占地方,干脆将人整个扔了出去。
外头爆发出一阵高亢的欢呼,还有珠云声嘶力竭地哭喊声。
明景宸没有动,连破损的衣裳都懒得管,看在山匪眼里,像极了因为害怕连路都走不了的妇孺,这样的女人他过去见得多了,以为今天这个光半个肩膀就能把自己迷得晕乎乎的“贵族小姐”也不例外。
咸猪手摸到裙边,他整个人肥猪似的压过去,妄想用臭烘烘的嘴巴去啃咬“佳人”,谁知香灰掺杂了火星扑了他满头满脸,眼睛又痛又痒,脸上也火烧火燎。
不等他开口咒骂,一个硬邦邦的物件被拍在他嘴巴上,一排门牙幸存的没几颗,嘴里又是香灰又是血的,着实凄惨。
明景宸下手快狠准,朝着对方脐下三寸就是一脚,然后趁对方痛呼的当口劈手夺了长刀,刀柄向下,刀刃朝上,斜斜地拉下一道弦月般的弧光,顿时鲜血四溅,方才还色、欲,熏心的山匪瞬间戮颈而亡了。
肥大的身躯如同一座肉山,一头栽在车壁上,车厢终于不堪重负,裂了大半,尸体“砰”的一声滚了下去重重砸在了地上。
周围的喧闹戛然而止,天光透过半边破裂的车厢彻底照了进来,明景宸以手遮眼,透过指缝勉强能看到那些衣衫怪异的山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就连小丫头也灰头土脸地用看救命稻草一样希冀的目光望着他。
同伙的横死吓了众山匪一跳,等看清马车里的是个穿着女人衣裙的男人时,他们又哄堂大笑,当下也顾不上抵死不从的珠云了,纷纷抄了家伙成包围之势将破烂的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明景宸掂了下长刀的分量,并不是很称手,不过聊胜于无,他站在车辕上,摆了个攻击的姿势,只等山匪迫近就砍瓜切菜地将其解决。
他预估了一下结果,虽然凶险,但并非没有胜算。
这样的危局非但不能让他胆怯,反而令他振奋得心跳加快。
山匪如同蝗虫,乌泱泱地涌上来,明景宸斜劈竖砍,与之缠斗,他身姿矫健,如灵蛇般在其间穿梭来去,所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