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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术这人学的医术究竟是否正统,为何每次总能痛出新高度,令他感受不到丁点医者仁心的杏林之风。
到了五月仲夏,他身上的毒才算彻底拔除,薛苍术总算能暂时睡个安稳觉,不用担心半夜有人提刀来自己床头要她的命了。
这些天格外的闷热,一丝凉风也无,安宛城如同被放置在一个巨大的笼屉里蒸烤,就是坐着什么也不干,都汗如雨下。
听雪堂在修缮的时候,挖了好几处池子,主屋这边因为临水,草木又茂盛,比外头凉爽些,但也只是相对而言罢了。
明景宸无力地歪在床头,身上仍旧使不出一点劲儿。薛苍术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没死已是万幸,若是那么快就活蹦乱跳,作为奇毒的鸩毒岂不是很没面子?
一句话,该,您就安分将养着罢。
加上他有些苦夏,就更不得劲了。恼人的是,因为这副孱弱的病躯,作为主治大夫的薛神医开始这不许那不许的。
不许用冰,不许喝凉的,存心要他热死在这个夏天里。
而薛苍术自觉身体康健,少说能活到七八十,她也怕热,吃东西还没个忌讳,什么凉的冰的都往嘴巴里塞。
此时她一口膳房新做的八宝酿香瓜,一口冰镇酸梅汤,惬意舒适极了。
梅姑笑着劝道:“薛神医,糯米吃多了积食,还是少用一点为好,冰镇的梅子汤也要适量,您是女儿家,就怕葵水那几天难受得慌。”
薛沧术大摇其头,“放心罢,要是撑着了疼着了,我自己开帖药吃吃就好了,不碍事的。”
梅姑哭笑不得,见不听劝只能随她去了。
明景宸喝了口梅姑喂过来的蜜水润润嗓,眼神却一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