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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也亏他有脸将属下说的话当成了污蔑您的凭证!这该死的蠢货!”
“休要再提他,我这会儿还气得心肝疼呢。”明景宸发现原先放着的早膳换了样,旁边还搁了一碗药,摸上去还是温热的。
任伯道:“你俩走后,有侍从过来服侍,见东西凉了就重新送了过来。”
“快用些,用完了好吃药。”明景宸并不让他动手,仍亲自喂给他吃,任伯原本不依奈何拗不过他只好作罢。
等人重新躺下后,明景宸才胡乱吃了两口,然后开了一点窗好散散屋内的药味儿。
结果刚推开窗,就见高炎定这厮正站在门口垂手而立,活像面壁思过,一听到动静,立马朝这边望过来,两只眼睛亮晶晶地冒着光。
按下去没多久的气在见到这张讨嫌的脸后瞬间又窜了上来,明景宸看都不想看到他立马就要关窗,没想到这厮动作快得令人乍舌,整条手臂伸进来,挡住了窗扉,对方涎着脸凑过来,“景沉……”
明景宸对他笑了笑,高炎定立刻就晕乎乎地找不着北了,以为心上人气消了,结果下一刻就被对方推了一把,整个人朝后趔趄了半步,随后窗户就在眼前“砰”地关上了。
任伯探头笑道:“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明景宸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窗户方向,“别管他。”
任伯见他面色不善,知道他现下情绪不佳,可还是不无担忧地说:“如今他知道属下之前的话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之后是否会误打误撞真猜出了实情?”他后悔不迭,早知是鸡同鸭讲,当时就该咬死了闭口不言。
明景宸倒是看开了,“随他去罢,他爱怎么猜就怎么猜,料想他一时也想不到那一处去。”
任伯叹了声气道:“是了,谁又能想到会有这样奇异的事呢。不过他应该很快能反应过来,您和帝京那边有些渊源……对了,您说要去帝京,您是打定了主意了?”
明景宸点点头,“这一年我一直避讳着此事,总想着自欺欺人。这些天我也想通了,我要当面去问问他,为何将儿时的志向丢了个干净,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他想置桓朝列祖列宗于何地!置国祚社稷于何地!”
任伯心下酸楚,但只要一想到明景宸要是真去了帝京,某些事就瞒不住了,便借故说道:“恐怕镇北王不会轻易答允。”
明景宸低头看着镣铐说:“总会有法子的,我总不会一辈子受制于他……”
高炎定在屋外站了半天,潘吉就在墙根下看了半天,到了中午,见有人远远地从廊那边走来,手里提着个食盒,他便走过去劝道:“王爷,您也先回去用点饭,这儿有属下盯着,必定再不会让景公子给跑了。”
高炎定冷着脸挥挥手,示意他哪凉快就去哪待着,别在这边碍他的事。
潘吉见讨了个没趣,只好摸摸鼻子走开了。
高炎定上前拦住了送饭的人,揭开食盒看了眼菜色,立马皱眉点着其中两道炒腰片和漂着油花的鸡汤说:“去,去把这两个换了,叫膳房炖碗蛋羹,里头再搁些肉糜,炖得嫩嫩的送来,另外,再加一道油焖冬笋,快去快回。”
那人道了声是就下去传话了,等了会儿果然换了新做的菜来了。
高炎定又检查了一遍,还用手试了试余温,发现都还冒着热气便让她赶紧送进去。
里头很快传出布置碗筷的动静,高炎定侧耳听了会儿见声音又歇了,只觉无趣,便踢了一脚地上的雪,长吁短叹起来。
又过了会儿,送饭的人拎着食盒走了出来,高炎定朝她招招手,掀了盖子看里头的碗碟,发现一个碗是空的,一个碗里却剩了大半碗米饭,至于几碟菜也都各有剩余,就问那人道:“里头的公子没怎么吃么?”
那人道:“确实,看着似乎胃口不佳,只略动了几筷子。”
“知道了,过会儿再送些茶点来,你先去罢。”
那人福了福身子走了。
高炎定又在门外站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想要上前去敲门,谁知刚伸手门就自己开了,明景宸从里头走出来,像是没见到他这么个大活人似的,自顾自走了。
潘吉在墙根下看得直跺脚,心道,人都自己出来了,还不快追呀!
高炎定后知后觉地追上去,可眼看就要赶上,前面那人突然加快了脚步又把距离给拉开了。
高炎定无法,也加快了步子。
就这样你追我赶,如同赛跑一样,高炎定忽然朝侧旁一闪挡住了去路,又将人逼到柱子边,把人困在臂弯里,懊恼道:“是我想差了,那日在佩州我亲你,你反应青涩生疏,只一味发狠地咬我,尚不通情,事,又怎么会是……会是那昏君的……”说着打了自己一耳光,听动静是一点没留手。
明景宸挣了挣没能脱困,只仰着下颚冷言冷语道:“怎么?现在倒会找补了?你还是离我远些,我是自甘下贱,媚上无耻的豢宠,仔细脏了你的眼。”
高炎定一时语塞,只能将人更紧地圈在臂弯里,“我那是气急了口不择言才说了那些混账话,我刚才仔仔细细想了又想,才知道我先前有多离谱可笑。以你霁月清风、宁折不弯的性子,怎么会去给人当豢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