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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帮着景沉约束管教他们才好,于是只好温声哄他,“你先去外头长榻上躺一躺,我穿了衣裳就和你回去。”
谁知对方非但不走,还展臂环住了他,螓首微低,竟大胆地朝自己吻来。过去高炎定不是没在嬉闹中让他主动吻过自己,可都是如蜻蜓点水一般羞怯,点到即止,一触即分,往往是自己耐不住扣紧迫使他加深这个吻,对方在自己强势的攻击下随之缴械投降,生涩地给予回应。
高炎定从未见他这般主动热情过,心道定是那梅花酒的缘故,他虽心中渴望,但想到后天就是他俩的好日子,自己再禽兽也得忍到那天晚上,若是这回真做了什么,等景沉清醒过来还不知要如何怨怼自己。
他一连念了十来句阿弥陀佛,又软语哄着要推开他,可明景宸醉后竟一反常态格外粘人,缠树藤似的搂着他,两人你躲我缠,你退我进,慌乱中只听扑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热雾蒸腾。
高炎定吓得差点心脏骤停,一把将人从水里捞起,只见对方发髻散开,鸦羽似的头发披了满身,在温泉水中铺陈开,像是天边的一抹浓云。身上已然湿透,眼睫上、脸上到处都是水珠,对方还浑然未觉,只睁着盛满宝石星辰的眸子笑看着自己,那藏在水下的柔夷胡乱地动着,竟碰到了要命的所在,顿时让高炎定倒吸了一口凉气。
“景沉!住手!”
然而明景宸非但没住手,反而还依偎在他胸膛上,水下的手摸摸索索,虽不得其法却着实要人命,高炎定忍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道:“住手!再作妖我可忍不得了!”
谁知这番威胁丁点用没有,始作俑者嘻嘻一笑,仍继续在水下点火。
高炎定忍无可忍,转身将人压在池边,嗓音暗哑,“你个小坏蛋,再使坏,我可又要拿镣铐出来锁住你这双爪子了。”
明景宸脑袋埋在他胸膛里,说出的醉话闷闷的,直达他心底,“你瞧,它又不听话了。”边说边握拳要打。
高炎定吓得脸都白了,扣住他两只不安分的手,高举过头顶,又报复味十足地咬在对方颈项上。此时什么理智、君子、道德通通化为乌有,高炎定愤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明早醒来可休要怪我。”
到了这个地步,除了太监,神仙也忍不得了。
忽然“嘶啦”一声裂帛音,明景宸穿着的春衫变成几片破布被高炎定扔在了水里,他整个人欺身而上,与对方交颈厮磨。
今夜月色极美,洒在照波池周围的花草上,镀上一层银白的光晕。
只听池内水声哗然,一浪打过一浪,忽高忽低,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才在一声高高的尖叫中戛然而止。
高炎定湿漉漉地站起身,打横将人抱上岸,怜惜地替他擦干净身子裹上自己的外衣,他自己随意披了件内衫就将人抱回了寝室。
经过这一波折腾,明景宸似乎仍旧迷糊着,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抱着高炎定哭。
高炎定看着那处,苦笑道:“下回可再不敢给你喝酒了。”因刚开了荤,再想忍也终是徒劳,他见明景宸也不抗拒,便干脆破罐子破摔又再度与之纠缠在一块儿。
一时被翻红浪,抵死缠绵,只剩满室春光外加窗阁中透过的几缕月光照着床榻上低语的鸳鸯。
梅姑先前来收拾碗碟,见两人不知所踪,因夜色已深仍不见明景宸归来,只好出去寻人,可将各处找了一遍也不见踪迹,碰巧见到在照波池伺候的几个小厮聚在一处偷懒,就上前训了几句。
小厮委屈道:“梅姑姑,不是小的们躲懒淘气,是王爷不要我等伺候,小的们只能候在外头等传唤,可后来景公子也进去了,还命小的们一边玩去,说是有要紧事和王爷说。为此,小的们才躲到了这儿。”
梅姑狐疑地审视他们几个,又抬头望了望天色,严肃道:“虽是如此,你们也不睁眼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再有什么大事也该说完了,要是主子传唤不见人,就是你们懈怠失职。”
几人吓得面无人色,一叠声告饶,连忙跟着梅姑往照波池赶去。
到了门外,梅姑让他们暂且先在廊下候着,自己敲了敲门却不见里头有人回应,于是她推开门走到纱帘外,才瞧出不对。
她掀帘进去,哪里还有人,唯有满室的狼藉和池水上飘着的几片春衫在汩汩涌动的温泉中载浮载沉。
见此情景,梅姑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她立马赶回主屋,果然还未靠近,就听里头动静不断,顿时尴尬地立在原地,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想了想只好远远地站在正对着门的花荫下,想着兴许等里头完事了要叫人。
果不其然,等到月色偏西,就见高炎定只披了件外衫赤着精壮的胸膛推门出来,见到梅姑的时候,还尴尬了一下,他轻咳了一声勉强镇定住情绪,吩咐她道:“去备些水和药膏来。”
梅姑低眉敛目地福了福身,悄声地去了。
等梅姑端了热水和药膏过来,高炎定亲自给人擦洗抹药,想是今夜折腾得太过把人累坏了,明景宸中途始终未醒。
给他和自己换上干净的寝衣后,高炎定再也抵挡不住困意,搂着心上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月儿一点点地向西偏移。
明景宸听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