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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样式,再搭上金鞍银辔,以供皇帝赏玩。
今夜银亮的月色下,那马儿扬起的马鬃正是五瓣样式,虽为了避人耳目用的是普通鞍辔,却还是让高炎定一眼就瞧了出来。
“设法拦下此人!”
“是!”
他二人如同两只盯上猎物的鹰隼,又借着夜色的伪装来了个出其不意,没费多少功夫就轻而易举将人和马一块儿擒获了。
那人摔下马后又被潘吉撂倒在高炎定脚边跪下,他疼得龇牙咧嘴,仍色厉内荏地道:“你们是哪来的贼匪,竟连朝廷的人都敢打劫,不要命了么!”
【作者有话说】
咱们周五见~
第206章 疑云散开
高炎定没想到这人竟还不打自招了,遂不屑道:“逮的就是朝廷的人!老实招来,你是不是宫里的人?出宫路经此地所为何事?”
那人起初不愿说,奈何骨头没有想象中的硬,在潘吉手底下没挨过半盏茶功夫就全部老实交代了,“小人是受了万公公所托北上云州向镇北王送一封密信。”
高炎定和潘吉全都一愣,万没想到竟误打误着逮对了人。
两人默契地没有表露身份,只把对方身上背着的包袱夺了过来打开,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一封信。
高炎定很是疑惑,照理来说,万太监与他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罢了,自己以势压人,对方畏惧自己又别有所图,才会在这些年里勉强维持着来往。
这老杂毛很是精明小心,轻易不会与自己有书信往来以免被人抓到把柄,帝京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能让他着急忙慌遣人去北地给自己传讯?
高炎定顿时对这密信中的内容愈发好奇,他果断拆了信借着月光看了起来。
信是用专门的暗语所写,除了自己与万太监两人无人看得懂,这样即便中途信件落在旁人手里,对方也解读不出上面的真实内容。
此次万太监传达的讯息很简短,只有八个字:宸王未死,万事小心。
高炎定看到后第一反应是景沉,可他转念一想立马觉出了不对,万太监并不知道景沉的事,他所指的宸王只可能是也必然是现如今被天授帝敕封为宸王的明琬琰。
明琬琰未死?!
高炎定面色刷地白了,瞬间僵立在原地。
那份写着宸王因病薨逝的邸报以及那夜“明景宸”在烛光下凄楚地说他是为了给明琬琰奔丧所以弃自己而去的画面先后在脑海中呼啸来去,
“万事小心……”他念出这四个字,心底翻江倒海地涌现无数疑问。
万太监为何要特意告诉自己明琬琰未死?他是在暗示自己提防此人?明琬琰如果真的未死那为何先前说他死了?景沉是否知晓他是假死?
“明景宸……明琬琰……宸王……”高炎定攥紧信纸,反复念叨着名字,他脑海中的疑问像是一团打结的乱麻,在良久的沉默后总算被一道乍现的灵光全部化解开来,“原来如此!竟然是这么回事!”高炎定震惊莫名,这些时日以来的困惑烦恼也随着明朗的事态迎刃而解了。
潘吉见他乍惊乍喜,这会儿又突然黑了脸一副杀意滔天的模样,不禁担忧道:“王爷,信上写了什么?”然而未等到答案,高炎定已然抛下他钻入黑暗中很快不见了行踪。
潘吉急得跳脚,想追上去又怕刚抓的人跑了赶忙掏出绳索将人捆了带着一同往回赶,哪知道远远地就见农舍方向一片火光曜曜,只见自己此次带来的二十余人手执火把在农舍附近搜索,他暗道一声不好,将手上提着的人一抛,火速飞掠过去,“发生了何事?”
亲卫道:“原来是统领,景公子不见了,王爷正命属下们分头寻找。”
潘吉骇然失声道:“又不见了!!!”这是出事了还是离家出走上瘾了?
亲卫也是一头雾水,“方才景公子出来起夜,叫我等不要跟随。后来王爷突然出现闯进景公子屋内,见人久去不回才觉出不对。属下们已在附近找了一圈,没发现景公子和他那个护卫的行踪。”
“什么!那个护卫也不见了?那王爷人呢?”
亲卫朝后边一指,“在那儿呢!”
潘吉对着那信使踹了一脚,道:“把人看紧了,别也给他跑了,我去看看王爷。”说罢飞奔向农舍后的高坡。
高炎定此时站在坡上迎风而立,手里还拿着那封信,“万事小心……万事小心……”他忽然用手捂住眼睛,指缝间全是湿热的泪水。
早在看到信的那一刻他就该想到,万太监那样的人岂会这般古道热肠,不仅专门派人千里迢迢地去北地给自己传讯,竟还好心到叮咛自己万事小心,那老杂毛本身就是个迎风倒的墙头草、势利小人,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高炎定不信这人会突然转了性当起好人来了。
这必定是有人借了万太监的名头在行事!
可这背后的人究竟是何人呢?
如今身在帝京能有这般善意且还是个做好事不愿留名的,会是谁?还能是谁?!
胸腔里的心跳如同九霄之上的鼓点那样声震寰宇,宛如夏日午后骤降的雷雨那般密集,答案裹着蜜浆和黄连的双重滋味呼之欲出。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