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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燕帝睁眼,南境于大燕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若非是国土面积也是衡量一国国力的标准,南境早就被大燕弃了。
“陛下说的是,只是这回去祁州巡查的官员回来,说祁州太平,想必这乱还是生在容州,如今容州是成王殿下的封地,不如陛下派些人过去叫成王殿下好好管一管治下,也不必劳师动众,派禁军千里迢迢去容州平乱。”
忠公公晓得燕帝也非是想要动兵,不说眼下苦寒,兴兵南下能不能适应,单是今年天灾的缘故各地粮食欠收,国库赔款后都没恢复元气,哪里有钱出兵,即便陛下肯,朝堂的士大夫们也是不肯的。
“老忠,你说这乱当真是乱民吗?”燕帝双眼生寒。
“这,奴婢不敢妄言。”忠公公晓得这是燕帝怀疑探子被成王拔掉了,几个月前容州的探子传回一则消息,说是成王行为有异,恐包藏祸心,于是燕帝直接赐婚秦大人的哥儿,想要人去探探虚实,不想这哥儿命不好路遇土匪被抢了去。
如此一来一往已经几个月过去,容州突然没了消息,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但忠公公作为宫里的奴婢,是不敢妄言天家事,别的不提,吴燕一脉皇帝多不长寿,经常过继宗室子继位,眼下成王还是有可能登位的,他可不敢把自己后路断了。
“不敢妄言,怎么,在我这个皇帝面前都说不得真话,看来成王的面子比我还大?”燕帝抬眼看了一眼忠公公,直把人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直呼不敢。
“我看是成王在容州心野了。”燕帝名下只有一子,且自幼身子不好,若是寻常百姓家都活不过弱冠,得亏出生在皇家有太医局悉心照看,方才颤颤巍巍长大,早年也成了亲,只是体弱无子,便是继位日后恐怕也是要在宗室寻人过继。
先帝子嗣也薄弱,燕帝出生后,十余年才又有了成王,真要过继只怕皇位还是要回到吴恒手里,但他这位弟弟这点时间都等不得,他还在位就惦记皇位,这要他如何放心自己一脉将来不会被清算。
“去寻武德司指挥使宋珲过来。”成王既然敢动手拔除他的探子,就是在向他露獠牙,要么此刻容州太平,要么成王已经动手割据容州,准备向朝廷动兵。
要是前者,他大抵还能容忍成王,要是后者,燕帝眼中闪过一道幽光,即便朝廷诸公反对,也要想办法除了他。
“唯。”忠公公从寝殿出来,叹了口气,看来这会陛下是铁了心要收拾成王殿下,即便日后太子薨了,只怕也轮不到成王殿下继位。
只是忠公公想起秦家人私下里与他接触,道若是陛下对容州有什么打算知会他们一声,想必秦家也早知晓成王有反心,念及对方私底下送他的两对金锭子,忠公公还是悄悄把这消息给了自己干儿子,让他走一趟秦家。
“果然容州的事瞒不过多久。”秦尚书令收到宫里递来的消息,并没什么惊异之处,官家疑心病重,派人盯着成王是必然的事,成王谋反又闹的如此声势浩大,必然会先除了官家的探子,不然这头刚造反官家那头就收到消息,只怕这反也是要半道而夭。
“看样子官家打算让武德司的指挥使亲自走一趟容州查探情况了。”
武德司是直接听命官家的机构,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陛下竟然派了武德司去容州,只怕对成王谋反的事颇为看重。
“近些年天候不好,各地缴纳的税收都不足往年,真要出兵容州,朝中怕会先争论起来。”秦尚书令已经预见为出兵的事朝廷又要闹的不可开交,甚至还能出几个天真的蠢材,要官家立成王为太弟,解决造反的情况。
“我倒是不担心出兵,只怕武德司的人路过祁州发现端倪。”宋珲在京城名声并不好,并非是人品有异,而是因为听命官家办差,不可避免得罪了朝中许多大臣,其人也不懂变通,若非官家看重,怕已经被朝中的士大夫们吞吃殆尽。
“官家密令,宋珲带人办事必不会沿途停留,在宋珲离京前我们先给桥头县那边递消息,叫他们先准备着,真要是泄露了,想必这位周大王会直接扣住人,到时候栽赃到成王身上即可。”左右官家已经怀疑成王谋反,虱子多了不怕痒,只是武德司的人真要是折在路上,官家要出兵容州的念头会更严重。
秦慕之听到他爹说栽赃到成王身上的时候,面露复杂,从前他爹可是对大燕忠心耿耿,怎么才和黑熊寨达成合作,就立马成了反燕第一人了,周肆给画的打外族大饼这么让人着迷吗?
秦尚书令哪里管儿子怎么想,他的注意力都被拉到官家和成王身上,说起来官家直到现在才派人探查容州,已经比他们想的要慢了,不过慕之既然答应周肆为其周旋,必然要把官家的注意力从成王的事上引走才行。
“江远府府尹江楼有递折子进京吗?”
秦慕之摇头,接近年底,本来各地折子都赶在年关送过来,好由京中长官批阅,每年的政绩平定都是未来升迁的重要依据,但江楼才入祁州一年,便是要走,也还要任职两年,多半是大案没有审完,也不着急赶在今年结算业绩。
“那件事牵扯江远府好几个世家和官员,恐怕到年底都不一定能审完,江楼做事并不冒失,不会因为想要在年底有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