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徐师叔……”
聂云和月舞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现在的徐真子,再也不复,以往的懒散淡然,目光盯着他们,竟有些凌厉,双眸猩红,竟透发出野兽一般的光芒,非常骇人。
在他全身强大的气势笼罩之下,整个枯峰后山,空气都凝固了下来。
聂云和月舞皆是心头紧张,仿若是被一股无形的大手给攥住了,连呼吸都非常的困难。
聂云吃了一惊,从来没有见过徐真子如此骇人的一面。
就算是徐真子有几次出手,也没有这股气势,现在模样,太瘆人了。
月舞娇躯也在瑟瑟发抖,虽说她快要迈入第六重阴阳境,但在深不可测的徐真子面前,还是渺小的如同蝼蚁般,微不足道。
她们若是发现了徐真子的秘密,惹怒了徐真子,也只有自认倒霉。
“你们什么都看到了?”
徐真子忽然叹了口气,全身气势,宛若潮水一般被收回体内,聂云和月舞才大松了一口气,自在了不少。
徐真子很强,光是一股气势,就不是他们两人能够抗衡,足以将他们二人活活碾碎。
“恩,师傅,师娘已经仙逝这么多年,还请节哀!”聂云劝说道,声音有些诚挚。
懒散的徐真子,对师娘必然非常在意,不然也不会因为他们的打扰,而这么生气。
如果说,聂云之前他对徐真子,并没有太多师徒间的敬重,那么现在倒是不自觉的多了一些。
“罢了,月舞小丫头,你出去转转吧,我有话对聂云说!”徐真子忽然挥了挥手,无力的道。
月舞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便轻轻的点头,转身去了。
徐真子,要说的话,必跟秦燕有关,她一个外人,不方便在这里掺合。
月舞走后,附近就安静了下来,夜风吹过,孤坟上的杂草摇曳,透着几分凄凉。
徐真子和聂云,站在孤坟前,望着那低矮的小坟,情绪不同。
徐真子自责、懊恼、眷恋、柔情、痛苦等等复杂的目光,就算是入门很久的大瞎子等人,也绝对没有见过,更不会想到他也会有如此至情至性的一面。
聂云则是满脸的疑惑!
秦燕师娘身份几何,仙门对其很“忌讳”。
连师娘的坟墓,师傅都只有偷偷的后山建立,低调无比。
“你很想知道,她的事吧,也罢,既然被你发现了,我就告诉你……”
徐真子凝望着那低矮的小坟,似陷入久远的回忆当中,许久后,才慢慢开口道:“二十年前,你师娘乃是仙门上一任圣女,风华绝代,艳冠南荒,其风采一点也不逊色与现在的燕倾城,承蒙她不嫌弃,竟与当时天赋、修为普通的我走在一起……”
“师娘竟是上一任圣女?”
聂云心中大讶无比。
圣女地位崇高,乃七十二峰弟子之首,每一代圣女几乎都是名动南荒的风云天骄。
师娘二十年前,竟有这么高的身份,这着实出人意料。
而二十年前,徐真子的确还比较平庸,尚未崛起。
堂堂圣女,竟与一个普通弟子走在一起,可以料想,在当时仙门之内,这件事有多少的奇葩。
“但师娘,为何……”聂云看着孤坟,皱眉道。
“你是想,既你师娘贵为圣女,为何会沦落埋葬在这无人问津的后山,孤独低调逝去?”徐真子道。
“恩!”
聂云点头,修士寿命,比凡人要漫长的多。一般达到金丹境,就至少有百年寿命了!
以圣女那级别的人物,二十年光阴,在他们身上,绝对算不了什么。
师娘仙逝,必然蹊跷。
“不错,你师娘的死,的确另有隐情,只因有人诬陷,她是魔族中人!”徐真子语气忽然变得寒了起来,让附近的山林都掀起了一股大风,冰冷刺骨。
聂云倒吸凉气。
有黑就有白,有光就有暗,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南荒除了一些仙门之外,还有一大让人深恶痛绝的种族——魔族!
它们嗜血、狡诈,手段狠辣,常常搞的百姓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历史上,但凡南荒,出现什么大流血事迹,背后几乎都有魔族有关!
而正邪不两立,天道仙门和魔族,可以说就是天生对头,古来不知发生多少次摩擦。
师娘身为仙门圣女,竟被人诬陷为魔族中人?
这个罪名太大了!
“结果怎么样?”聂云询问。
“你师娘,无力辩解,因为出面指控她的人,乃是她最亲近的人,唯有被仙门永镇“诛天塔”第九层之内,仙门更抹除关于她的一切事迹,认为这是仙门的耻辱。”
徐真子语气有着难以掩饰的痛楚,道。
诛天塔,乃仙门重器,名震南荒,进入者从无有人活着出来。
二十年过去了,秦燕就算再不凡,也不可能支撑这么久,他才在这里为其偷偷矗立一个衣冠冢。
聂云也感叹,木秀与林,风必摧之,师娘既被人诬陷成魔门中人,这的确是一件大罪!
“不知指控,师娘者,是何许人也?”聂